荒木對荒三太的詢問全部都是正事兒、大事兒、緊急之事兒,問的嚴(yán)肅,回答的謹(jǐn)慎,可是秦朗總是感覺這里面有一絲不正經(jīng)!這兩個人本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可他們的神態(tài)過于莊重,倒好像唱戲一般。
所以他害怕炎熱被蒙混過關(guān),決定自己開口詢問。
荒木本來以為自己隨口問上幾句,撇清關(guān)系,然后嚴(yán)查一番,這些圣殿中人不會久留,隨后看幾個人的腦袋就能應(yīng)付過去。可是沒想到眼前之人不太好對付,竟然要開口審問!
不過他心里有底兒,這個小舅子可不傻,否則也無法掌管后勤這么多年,一般外行人隨便詢問,也不會問出什么問題,何況此時如果不許對付審問,反而招人懷疑!
于是荒木點了點頭說道:“三太,這幾位都是圣殿的使者大人!要和你了解一些問題,你可要妥善回答!”
荒三太連連點頭應(yīng)是,暗道:“原來是這樣,難怪姐夫今天一本正經(jīng)!”
秦朗得到允許,對荒三太笑了笑,十分和善的說道:“三太大哥,這幾日辛苦了!我只是和你閑聊幾句,你也不必緊張!”
荒三太受到秦朗笑容影響,心態(tài)平和了幾分,說道:“使者大人不必客氣,小人一定配合審問!”
秦朗哈哈大笑,爽朗的說道:“什么審問不審問的,我聽說醉春樓的姑娘都很漂亮,所以想和你了解一下行情而已!”
荒三太被秦朗這個十分不正經(jīng)的問題驚呆了,心里對這個使者看低了幾分,哪有圣殿使者打聽青樓妓女的?
不過他腦子很好使,略微沉默,就笑著獻(xiàn)殷勤道:“沒想到大人還有如此雅興,聽說新來了幾個姑娘,使者大人如果有興趣,我可以為您包下來!?”
炎熱等人聽聞秦朗開口,就知道他沒憋好屁,可是萬萬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提出了一個這么下流的問題,實在是有失身份,有心打斷他,可是又要顧及他的面子,只好任由他暫時胡鬧。
荒三太自以為這個使者好色,心中雖然鄙視,可感情上卻覺得親切了好多,姐夫說過,這些上級官僚最怕一本正經(jīng),只要有愛好就不怕,都可以談價錢!貪財?shù)木退湾X,好色的就送妞兒,少了就再送,沒有拉不攏的關(guān)系!
他臉上笑成一朵花,看著秦朗,不知不覺發(fā)現(xiàn)秦朗的眼睛里也綻放出了兩朵花來。
秦朗一邊施展催眠術(shù),一邊說道:“不急,不急,三太兄弟,你可曾吃過飯了嗎?不如先一起吃點?”
荒三太被秦朗眼睛里面的花迷了腦子,開口說道:“這般豬食那配給我們吃,我請使者大人去喝花酒,美味佳肴當(dāng)然少不了!”
聽到小舅子如此耿直的拍使者馬屁,荒木統(tǒng)領(lǐng)連連咳嗽,暗中提示荒三太不要什么都瞎說出來。
炎熱聽出了端倪,害怕秦朗的審問被咳嗽聲打擾,于是起身來到了荒木身邊,坐下來,滿含關(guān)切的說道:“怎么,荒木統(tǒng)領(lǐng)也很喜歡喝花酒?”
荒木連忙說道:“我昨夜受涼,所以嗓子癢癢!”
炎熱遞給他一杯水說道:“那就潤潤喉嚨,我脾氣不好,聽不得別人咳嗽!”
聽了這話,荒木一陣緊張,端起杯子飲了口水,連杯子都不敢放下,再也不敢出聲。
秦朗繼續(xù)深入催眠荒三太,眼睛里的花開的更艷麗,信口問道:“三太兄弟薪餉可還夠用嗎?吃花酒可需要不少錢財!”
荒三太得意洋洋的說道:“咱們兄弟去喝花酒是給他們面子,哪里還需要錢財呢?如果不是我,東流城的這幾個青樓哪能多出這許多花色來?”
秦朗說道:“哦?原來三太兄弟還有培育花魁的本事?”
荒三太一五一十的說道:“不用培養(yǎng),只要從城外的難民營里選拔一些就好!城里的老鴇看好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荒三太在秦朗的催問之下,將話題引向深入,這一番話語雖然四六不靠,聽起來好像是關(guān)心荒三太,可是步步都是陷阱,只把荒木統(tǒng)領(lǐng)聽的膽戰(zhàn)心驚,汗如雨下,可是炎熱就滿臉嚴(yán)肅的坐在自己身邊, 還時不時的看自己幾眼,圣殿人員都有異能,讓他根本不敢開口警示小舅子。
秦朗滿臉開心的說道:“我不光好喝花酒,還愛好美食,你那里可有什么好去處嗎?”
荒三太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城里最好吃的莫過于菜人了!大人如果有幸,我可以安排!只是需要晚些,這幾日菜人供不應(yīng)求,早已斷貨了!”
秦朗略有詫異的問道:“菜人是什么東西?好吃嗎?”
荒三太一臉諂媚的笑道:“大人沒試過?就是未滿十四歲的童男童女,那味道、那鮮嫩……嘖嘖,我說不出來,大人親自嘗嘗就知道了!”
秦朗故作滿意的笑了,炎熱和斯圖蘭蔻等人則滿臉鐵青,沒想到這個家伙不光賣人,還親自吃人,這簡直是人間惡魔啊!
荒木統(tǒng)領(lǐng)看到小舅子徹底入套,忍不住暗中罵道:“這個蠢貨,怎么什么事情都敢往外捅?好在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就算是死,也死他一個人!”
荒木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秦朗透視眼的一個小功能而已,他自己覺得自己平安,可是秦朗當(dāng)然不可能如其所愿。
只聽到秦朗再次開口說道:“那幾萬斤牧鼠肉可得保管好,否則就變質(zhì)腐爛掉了!”
荒三太聽到使者大人關(guān)心自己,催眠術(shù)下絲毫沒有反抗的情緒,感激涕零的說道:“大人放心,早就已經(jīng)倒手賣出去了!”
秦朗聞言連忙追問道:“賣出去了?為何不與統(tǒng)領(lǐng)大人分潤分潤?”
荒三太嗤之以鼻道:“他?可還輪不上!這些錢我都交給我姐姐了!”
秦朗似乎不太明白,再次問道:“哦!那統(tǒng)領(lǐng)這邊怎么辦?”
荒三太笑道:“涼拌唄,只要我姐姐發(fā)話,他當(dāng)然得服從了!再說,我姐夫有好多小辮子捏在我姐手里,他不敢鬧事的!”
秦朗恍然大悟,說道:“荒木是你姐夫?那你買賣軍糧的事情他知道嗎?”
問題如此尖銳,荒木終于坐不住了,他猛然站起身來,一腳踹飛了正要開口回答的荒三太,開口罵道:“荒三太,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枉費我對你的一番栽培,來人啊,把他給我拉出去重打一百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