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人命賤如狗,自古兵匪是一家。
這一隊士兵原本是守衛東流城的城衛隊,可是自從這些難民到了東流城之后,就被排出來負責維持秩序,發放食物,干的竟是一些苦差事。
好在隊長疤瘌眼兒很有手段,幾日里帶著兄弟們巧取豪奪,竟然也從難民身上搜刮了不少油水,就拿發放食物來說,普通難民只能得到一碗稀肉湯,可是給了好處的難民就能分到幾片肥肉,更有一些略有姿色的女子被這些匪兵趁火打劫,成就好事。
這個婦女的孩子確實有病了,因為逃命匆忙,休息不好,吃喝沒有著落,所以發燒了好幾天,可說他已經死了明顯就是借口。
疤瘌眼兒早就盯上了這個婦女,故意找茬兒逼他就范而已!
可如今有人插手兄弟們的買賣,自然不能讓他好過,所以才有匪兵包圍秦朗的事情發生。
這小子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敵十啊!
吹哨子的士兵眼珠子一轉,就明白了兄弟們的用意,這是趁火打劫最好的時機,這小子衣著不俗,一看就是個有錢的,說不定哥幾個還能發筆小財。
于是,他大聲說道:“沒錯,這小子不懷好意,說不定還有同黨!必須得一并拿下才好,免得走漏風聲!”
看到有人出手相助,那名女子絕望的眼睛之中再次燃起希望之光,可沒想到轉眼,恩人就被一群士兵包圍住了,顯然要受自己牽連,她連忙說道:“恩公快走,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系啊!”
看到這些人動了歪心思,秦朗反而笑了,他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孩子,激活透視眼為他診病,一邊開口說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既然這件事情被我看到了,我就必須要伸手管一管!”
手中的孩子不過四五歲的樣子,雖然昏迷,可四肢滾燙,明顯不是死亡的狀態,秦朗運轉真氣輸入孩子體內,幫其打通經絡,片刻之間,這個小孩兒就出了一身大汗,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喊道:“媽媽?媽媽?我好餓!”
秦朗笑嘻嘻的將他放到那名婦女的懷里,說道:“幸不辱命,孩子已經救活了!”
那名婦女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感謝道:“恩公,你還是快走吧!這些兵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秦朗斜眼看著周圍歪瓜裂棗一般的十幾個士兵,撇嘴奚落道:“就憑他們幾個?還不知道是誰不能放過誰呢!”
看到秦朗伸了伸手就把那個孩子救醒了,疤瘌眼兒心中不爽,他揮了揮手,說道:“兄弟們,給我上,死活不吝,干完這個活計,我請大家醉春樓喝酒!”
幾個士兵聽到醉春樓三個字,一個個受到了刺激,眼睛冒火,嬉皮笑臉的揮刀撲向秦朗,幾柄長刀帶著風聲斬向秦朗臂膀!
其中那名大胡子士兵最為兇猛,刀鋒如電直插秦朗咽喉要害,顯然一出手就想致人死地。
秦朗多日沒和人動過拳腳,此刻忍不住想要耍上兩手,于是身體一矮,倒在地上,隨后一個托馬斯回旋踢,
幾名士兵沒想到秦朗會主動栽倒,長刀砍在了空處,隨后下腹受傷,被秦朗踢出了幾米開外,抱著肚子喊疼,鋼刀掉了一地。
秦朗早就看出了這些人不過是酒囊飯袋,只懂得欺負普通人的廢物點心而已,所以每人只賞了一腳。
倒是那名大胡子危急時刻,橫刀回防,只是被秦朗踢飛了三米,并未受傷。
秦朗點頭說道:“好小子,還有幾把刷子啊!”
大胡子士兵怒道:“果然是土匪,說不定還是一個匪首,這一身本事不俗,兄弟們趕緊召喚大部隊來!我負責牽制住他!”
大胡子揮動手中鋼刀撲向秦朗,可是刀鋒陣陣卻沒有幾招是攻擊的招數,反而處處防守自身,生怕被秦朗有機可趁。
這么一會的功夫,炎熱等人也騎著行軍蟻來到了近前,眼看著秦朗與士兵打成一團,心中一驚,喊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吹哨子的士兵看到這些人和秦朗衣著相似,背后都有一個古怪的披風,而且胯下都騎著威猛的騎獸,頓時被貪婪迷了心智,大吼道:“果然有同黨,大家小心些!”
疤瘌眼兒躲在后面說道:“幾個娘們兒而已,怕什么!大家伙給我上,我已經聯系了,大部隊馬上就到!”
秦朗看到眾人都已經到了,也不耐和大胡子玩耍,他腳下用力,連晃出十幾個身影,紛紛出腳,踹在了大胡子的身上,頓時就把大胡子踢成了地滾葫蘆,他哀嚎一聲,飛出十米多遠,一口鮮血噴出。
眾士兵見隊伍里的高手大胡子竟然受傷,連忙后退,守在他身邊,對秦朗怒目而視。
疤瘌眼兒查看了一下大胡子的傷勢,只見他渾身上下全是腳印,就連左臉和右臉都沒放過,腫起來一寸多高,牙齒都被踹丟了十幾顆。
他憤恨的說道:“打人不打臉,你小子竟然出手傷害官兵,我看你這是找死!”
炎熱看到秦朗未曾受傷,對面的士兵反而被打的十分狼狽,這才放心,對著疤瘌眼兒說道:“你說誰找死?你是干什么的?”
疤瘌眼兒怒道:“老子是東流城城衛隊第一小分隊隊長,人稱疤臉王!你們是一伙的?全都等死吧!!”
若是平時,疤瘌眼兒隊長擺出身份來,普通賤民必然會拼命巴結,百般討好,可是今天面對的幾位,聽聞自己隊長的身份,竟然滿臉不屑的表情,
炎熱扭頭看向秦朗,說道:“秦哥哥,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與這些衛兵動起手來?”
幾日調教,她倒是已經習慣了對秦朗這個好哥哥的稱呼。
秦朗笑道:“好妹妹,這幾個人非要搶人孩子,說是處理死尸,我看不過去,所以順手把孩子救活了,應該是餓得夠嗆,暈過去了!沒想到這幾位士兵竟然誣陷我的盜匪,想要殺了我領賞!”
炎熱聽聞此話,俏臉一寒,對疤瘌眼兒等人怒道:“可有此事?”
看到炎熱發怒,幾個士兵猜不透她的身份,不敢胡亂說話,心虛不已,
疤瘌眼兒挺身而出,開口說道:“處理死尸,防范疫情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誰知道這孩子是假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