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雪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終于說道:“我想用我的本命蠱進入外公體內(nèi),吞噬掉這只噬心蠱。”
秦朗哈哈大笑:“如果你的本命蠱可以,那千羽妹子也有本命蠱,外婆也有本命蠱,外公的蠱毒早就解了!”
白芊雪氣的鼻子發(fā)癢說道:“你懂什么,我的蠱蟲已經(jīng)進化到了第二階段,神通堪比金蟬蠱,當(dāng)然不是她的蠱蟲能比!”
白芊雪的本命蠱蟲也是外婆贈與的,當(dāng)初白爞翯到萬蟲窟修煉,得了兩只一奶同胞的奇異蠱蟲,分別留給了兩個外孫女每人一個。
白芊雪一心修煉,早早通過護道人大賽,她自負(fù)身在萬蟲窟五年,本命蠱蟲的培養(yǎng)恐怕早就超過妹妹了!
她召喚白玉蜘蛛跳到自己的手掌心,像眾人示意,自己蠱蟲已經(jīng)進化出了翅膀,成為飛蠱。
白芊羽生氣,因此不甘示弱的也召喚出自己的蠱蟲,只見一道金光閃現(xiàn),在眾人身邊盤旋片刻,也落入她的手掌心,竟然是一只黃金蝴蝶。
眾人見到兩個小姑娘各自取出本命蠱,而且都是二級進化的高級蠱,紛紛震驚,要知道苗疆的蠱蟲一般初級蠱都被養(yǎng)成龍蠱和麒麟蠱,毒蛇、蜈蚣等就是龍蠱,蛤蟆等就是麒麟蠱。
二級蠱比初級蠱蟲威力更大十倍,而且長出翅膀,兼具飛行異能,姐妹兩個人的初級蠱都是蟲子,白芊雪有萬蟲窟的無盡資源,本命蠱升級倒也可以理解,可是沒想到白芊羽沒有加入萬蟲窟深造,就已經(jīng)能夠飼養(yǎng)出一條高級的蠱蟲,這是何等造化。
他們并不知道這只黃金蝴蝶卻是吃了秦朗的毒才進化而來的。
兩個人當(dāng)初拿到同樣的蠱蟲,如今卻是不同的進化方向,同樣讓人驚詫莫名。
秦朗見兩人互相賭氣的樣子格外可愛,也不惱怒,伸手示意道:“沒那么容易,外公體內(nèi)的蠱蟲是錐心蠱,本體好像一直血紅水蛭,可大可小,估計也是變異進化過的,你的白玉蜘蛛不見得能夠吞噬它,而且人體之內(nèi),不比尋常,萬一失敗,兩只蠱蟲大戰(zhàn),受罪的可是外公。”
白芊雪本來也沒有治療的辦法,只能以蠱治蠱的嘗試,此刻聽到秦朗指出問題,沒有好氣的說道:“那你說怎么辦?”
眾人也十分好奇的看著秦朗,想要看看他有什么妙計。
秦朗說道:“這是一只錐心蠱,已經(jīng)被我用辦法困住,不過這只錐心蠱在血管里也不會憑空消失,而且它以外公血液為食物,早晚有一天會將外公的血液吞噬消化一空,所以也很危險,剛剛我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讓這只錐心蠱自己爬出來,這樣應(yīng)該比較穩(wěn)妥。”
“自己爬出來?”眾人覺得秦朗的辦法簡直匪夷所思。
白芊雪更是當(dāng)眾質(zhì)疑,“這蠱蟲是你家養(yǎng)的嗎?會這么聽你的話自己爬出來?”
秦朗微微一笑,也不生氣說道:“你可敢和我打賭嗎?我就是能夠讓這只蟲子自己爬出來!”
白芊羽挽住秦朗的臂彎,一副不光怎么吹我都相信你的小鳥依人樣子,讓白芊雪更加憤怒,她大喊說道:“好,我就和你打這個賭!如果你能讓蟲子爬出來,我就同意讓你參加護道人大賽,”
白芊羽在旁邊諷刺道:“參加護道人大賽還需要你批準(zhǔn)嗎?外公他們都有參選名額,再說,秦朗已經(jīng)有了參賽銘牌了。”
白芊雪反唇相譏道:“那你說怎么辦?”
白芊羽見白芊雪中計,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如果你輸了,就給他做三個月的新娘!”
眾老者嘩然,這豈不是讓秦朗得了便宜?
可苗疆之中的黑苗一脈流行走婚,就是男人到女人家入贅,等女人懷孕之后,男人就離開,各奔前程,女人獨自撫養(yǎng)寶寶長大,等寶寶成年,女人留下在家,男人則放出去走婚。
白爞翯本有些不愿意,如果白芊雪給秦朗做了新娘,那豈不是自己兩個外孫女都便宜了這個小子?可她轉(zhuǎn)念一想,如果秦朗真的那么優(yōu)秀,能夠留下他的血脈也許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組織了其余人的反對意見,開口道:“我同意這個賭約!”
白爞翯是智多星,素有威嚴(yán),眾老人們于是不在開口,將反對意見憋在心里,
白芊雪見沒有人幫自己說話,關(guān)鍵時候,自己竟然被族人賣掉了,給這個無恥壞蛋做三個月的新娘?還有更無恥的辦法嗎?這樣的辦法也只有自己的妹妹才能想的出來,
她本來不想答應(yīng),可是忽然恨恨的笑道:“好,我接受賭約!”
秦朗沖大家點了點頭,來到黑牧獠身邊,蹲下來,撩起他的褲子,用手指按住他大腿血管的上端,輕聲唱道,“小蟲子乖乖,把門開開,爸爸回來,給你喂奶……”
眾人暗暗猜測:“這是什么咒語,曲調(diào)如此古怪?到有讓人昏昏欲睡的效果!”
白芊雪姐妹也沒聽過漢族民謠小兔子乖乖,此刻倒是覺得十分入耳動聽。
秦朗一邊輕輕用手指慢慢碾壓血管,一邊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陰寒內(nèi)氣,一邊放開了針灸困陣一角,
那只錐心蠱本來就盛產(chǎn)于熱帶地區(qū),不耐寒冷,何況被困多日,終于能夠舒緩身體,于是遵循天性一步一步的向下方移動。
秦朗也不著急一遍一遍的唱著兒歌,一寸一寸的驅(qū)趕錐心蠱大水蛭,終于,一條紅色的肥大的水蛭從黑牧獠的腳底鉆了出來,啪嗒一聲掉到地上,挺直一條,被凍的僵硬麻木了。
秦朗拔下了黑牧獠大腿上的骨針,收拾好,放入懷中,得意洋洋的斜視白芊雪,意思是說:“你輸了,快來履行賭注!”
眾人都被秦朗的醫(yī)術(shù)震驚,卻不知道個中的奧秘。
白芊羽知道秦朗身體有劇毒,以為他毒死了錐心蠱,于是伸手去拿大水蛭說道:“朗哥哥,難道你把它毒死了?可為什么外公沒有中毒呢?”
“小心,有毒,”秦朗哈哈大笑,刮了白芊羽的鼻子一下,說道:“我這叫做天性驅(qū)蟲術(shù),可不是蠱術(shù)和毒術(shù)那么簡單,不過想到這個辦法,也是受你啟發(f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