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朗如此安排,白芊羽心中不愿,她開口說道:“這是我們苗疆內部的事情,怎么能讓你去打探消息呢,你又不了解情況?何況你身患奇毒,我可不放心你自己前去,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吧!”
秦朗點頭說道:“也好,順便去找些補益氣血的良藥,不過千萬小心不要驚動了對方。”
倆個人避開了黑苗人的大部隊,沿著偏僻小巷進城,摸索到了幾間藥鋪,苗人除了養蠱之外,也精善采藥,苗疆地理位置獨特,高山險崖適合多種藥草生長,在藥鋪中,兩個人挑選了很多補益氣血的草藥,例如紅參、茯苓、當歸等等,都是數十年生的老藥,足夠外公使用。
由于城內十分混亂,藥鋪之中無人看管,倒讓兩個人的偷藥行動格外順利。
眼見時間還早,白芊羽說道:“朗哥哥,我們要不要冒險深入敵后,打探消息?”
秦朗說道,“不如你先回去幫助外公熬藥治病,我自己到前面看看。”
白芊羽笑道:“你又不懂苗語,還是我陪著你好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牽手走入夜幕,還沒有前進兩步,忽然聽到轟鳴巨響,而后有槍聲噠噠噠的響起來,繼而聽到有人中槍的慘叫聲。
激烈交火中,有幾個白影沿著山路匆忙逃竄。
秦朗連忙拉住白芊羽說道:“我們不能繼續走了,居然還有自動步槍,看來不只是苗人參加了反叛,我們還是先回去,安頓好再說!”
白芊羽說道:“怎么會有武器呢,我們苗人狩獵只用弓箭,從沒聽說有部隊駐扎啊?武器從何而來?”
兩個人掉頭而去,山路崎嶇,忽然有一隊火把迎面而來,秦朗連忙拉著白芊羽躲進草叢里,只見一隊衣裝花哨的苗人押送著幾個苗人向磐龍寨而去,耳聽得其中帶隊的苗人大聲呵斥著什么,被押送的五個苗人渾身是土,身上有血,十分狼狽。
白芊羽捏住秦朗的手翻譯道:“這是磐龍寨的寨主和幾位首領,被花苗追殺擒獲,我們必須把他們救下來。”
秦朗看著那些苗人身上佩帶著半自動步槍,低聲說道:“他們有武器,太危險了!”
白芊羽說道:“沒事,我去近處用蠱蟲下毒,不會被他們發現行蹤!”
秦朗說道:“小心一些,不行就回來,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白芊羽沿著草叢,繞到了一旁,距離眾苗人更近,催動小金前去偷襲,不過對方顯然也有用蠱的高手,小金剛剛咬中一個苗人,就被發現了行蹤,那名首領大喝一聲,就有幾個同伴呼喝著放出了隨身的蠱蟲,一只蝎子,兩只蛤蟆迎風變得磨盤大小,追殺小金。
小金剛剛進化成飛蛾,毒性雖然強烈,可是也支撐不住被三只蠱蟲的圍攻,眼看著落入下風,
秦朗看出危險,催動骨針偷襲,神念控制之下,幾枚骨針恍如飛箭,破空一閃刺破了兩名操縱蠱蟲的苗人眉心,人死燈滅,兩只蛤蟆蠱失去控制也縮回了巴掌大小,蹦跳著回到主人身旁。
那名首領見身邊的用蠱高手意外死亡,連忙指揮著手下手持自動步槍,對著周圍的草叢掃射,有幾次子彈都在秦朗二人身邊飛過,秦朗和白芊羽埋頭在地面,縮小自身體積,躲避攻擊,正在苦苦支撐的時候,忽然聽到風中有呼嘯聲閃過,那幾名持槍的苗人似乎中了暗器,倒在了地上,
那名首領火冒三丈,可仍然抵擋不住暗箭和蠱蟲偷襲,他呼喝幾聲,手下苗人將火把丟到了附近的樹林草叢之中,失去了火把照明,頓時再也看不到對方身影,雙方唯恐誤傷,暫時停戰。
可是秦朗的透視眼不懼黑夜,只見那名首領留下了幾人斷后,自己則帶著大部隊押送俘虜進入樹林,準備繞路回城。
秦朗順著樹林追擊,骨針來去飛舞,縱橫捭闔,斷后的幾名花苗頓時死于非命。
似乎發現埋伏一方火力強橫,那名首領連連催促手下快速行軍。
這時候,在眾人身邊的密林之中,忽然有夜風吹過,嘩嘩的葉片搖動聲音之后,眾花苗頓時萎頓在地。
秦朗分明看到無數吸入牛毛的蠱蟲風一樣的將眾花苗撲到,心中歡喜,原來還有援軍。
猛然見到一個白影從樹林深處跳了出來,走向倒地的花苗,秦朗看那人眼熟,連忙向她靠攏,透視眼中也關注著地上的花苗。
只見那名首領似乎有護體之物,竟然詐死,此刻端起了步槍,偷偷瞄準那個白影。
秦朗高聲喊道:“小心,詐死,”透視眼中看到那個白影分明就是白芊羽。
花苗首領槍口一抬,噠噠噠的槍聲劃破夜空,那個白影應聲倒地。
秦朗暴怒,連竄帶跳靠近戰場,神念控制骨針刺中花苗首領的手腕,步槍掉落在地,正要出手將其擊斃,白芊羽忽然開口說了什么?似乎在阻止自己殺人。
秦朗揮手將花苗首領擊暈,來到白芊羽的身邊,只見她肩部受傷,血流不止,秦朗連忙用銀針幫她止血,撕破了她的襯衣,只見一個手指粗細的血洞,子彈深入骨頭。
秦朗又是心疼,又是痛恨,口中責怪道:“芊羽,你怎么如此不小心?不了解敵情就敢站出來做靶子!”
白芊羽掙扎的說道:“不許亂摸,我自己能夠包扎!”
秦朗用手控制住白芊羽,不讓她掙扎,以透視眼觀測傷口,子彈似乎被什么東西擋了一下,雖然擊中,可是入肉不深,不過非得做手術不可,“你真是命大啊,子彈入肉不深!”
秦朗將她的外套撕開,險些露出白嫩酥胸,伸手貼在白芊羽的后背,暗運陰性內力,猛然一震,子彈被震飛出傷口。
白芊羽被他撕破了衣服包扎傷口,羞怒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對我如此輕薄?我自己可以包扎,你能不能轉過身去?”
秦朗從口袋里取出偷來的云南白藥為她包扎止血,見她害羞,大咧咧的笑道:“怕什么,我不是你的情人嗎?”
白芊羽被他調戲,一掌將他擊退,怒道:“你這個流氓,再調戲我要你狗命!”
秦朗被她一巴掌打的懵了頭,說道:“芊羽?你這是怎么了?”
那名女子掙扎著起身,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托著受傷的手臂走進夜幕下的樹林,轉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