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豪不知道秦朗的心思,不過作為陪客導游他還是十分盡責的,在一旁說道:“這也方便,我家本來就和紅螺寺的主持大師相熟,看我的吧!”
幾個人在停車場停好車,李英豪帶路走進寺廟,沒有見到主持大師,李英豪大名鼎鼎,知客僧早就認識這位公子,于是安排了幾間客房給他們居住。
此時已經九點,月色正好,幾人梳洗一番,秦朗便帶著魏婷,明月在寺廟之中散步,李英豪在一旁作陪,一邊走一邊介紹寺廟盛景。
這寺廟占地數十畝,內有古藤寄松,紅螺竹林,五百羅漢等多處景觀,月色之下看著又有一番意境。
李英豪來過多次,路徑嫻熟,在前面引路。
魏婷尚且懷念那個小娃娃,于是說道:“秦朗,你方才那么著急離開,是不是有什么事故啊!”
秦朗看著魏婷不解,于是開口說道:“你知道那個吳公子拿的是什么嗎?”
魏婷方才坐在秦朗旁邊,與吳公子只隔了一個人,因此看的仔細,于是說道:“不是一塊玉佩嗎?”
秦朗解釋道:“那可不是玉佩。”
李英豪也十分好奇,問道:“不是玉佩,那是什么?”
明月也十分好奇,他雖然知道那個娃娃陰氣森森當為鬼物,卻不知道小鬼寄身的玉佩是什么寶貝,可他卻不開口。
秦朗見三人都十分好奇,于是解釋道:“那東西是泰國的佛牌啊!”
“佛牌是什么東西?”李英豪追問。
秦朗說道,“就是泰國寺廟里的高僧用死人的尸油毛發骨灰熬煉而成,凝結成玉牌,里面寄托了死人的魂靈,吳公子的這面佛牌應該是孩子的尸體煉就,所以才有小鬼寄身!”
“啊!這可真惡心!這東西有什么好玩的?”聽聞真相,魏婷心中一陣悚然。月色如畫,清風徐來,幾人此刻正好走到了紫藤寄松的盛景之旁,只見一株千年古松枝葉茂密,挺立在大殿之前,一株紫藤纏繞在松樹之上,古意盎然,按道理古藤纏繞,寄生松樹,那松樹就會漸漸枯萎,可是這處寺廟之中松樹和古藤竟然相生相守,生長千年,互相依靠,隱生佛性。
秦朗等人慨嘆大自然的造化奇跡,繼續向內院行走。
李英豪再次開口問道:“秦大哥,那東西真的是鬼?”
秦朗看了他一眼說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有些東西是世俗凡人不能接觸的禁忌,你應該聽說過泰國的風俗,據說東南亞都流行這個東西,尤其是很多香港明星都會到泰國求佛牌轉運,其實,都是小鬼作祟。”
“你的那個朋友吳迪居然以驅策小鬼為樂,殊不知鬼魂也在不斷吸收他的氣血運道,時間久遠,必遭其患啊。你看那小鬼怪癖可笑,可是那東西已經有了幾百年的道行,在場的那些人恐怕都會被小鬼戲耍禍害,所以我才趕緊帶你們離開啊。”
“那東西有這么邪門?”李英豪心中猶疑。
“邪門不邪門,咱們慢慢就知道了!”秦朗也不過多解釋,眾人順著山路轉了一圈,竟然也用去了一個小時,渾身微汗,于是返回住處就寢。
因為在寺廟之中,魏婷做為女子,被安排了一處單獨的靜舍居住,免得男女混雜互相吸引,玷污了佛門凈土。
眾人各自休息,秦朗此時身輕心靜,睡不著覺,忽然想起五鬼索要護身盔甲武器,索性借機拿出剪刀,咔嚓咔嚓的剪起紙來。
和剪紙人比起來,這東西其實不難,只要形似即可,反正有化甲咒文,不求美觀的情況下,隨便剪上幾刀就能使用。
十幾分鐘的時間,秦朗就搞定了五鬼的衣裝護甲武器,可他想要召喚五鬼的時候,卻發現五鬼并不應招,忽然醒悟自己身在寺廟之中,有佛法鎮護,鬼怪不能進入,只好作罷,上床睡覺去也。
自從修煉之后,秦朗神識覺醒,即便入睡也有神識在自主搬運氣血,煉氣不已。
這番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有人敲門,秦朗縢的起身,也無困意,可精神抖擻。
他拉開門發現李英豪滿頭大汗,滿臉駭然,焦急的說道:“秦大哥救命啊!”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嗎?”秦朗十分坦然的將李英豪讓到屋里,抬手看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李大哥,昨夜赴宴的那些人全都上吐下瀉,嚴重一些的大腸都吐出來了,已經送到醫院去了,醫院懷疑是海鮮中毒,可是經過檢查卻查不出任何問題,為了確保安全,醫院聯系了我,讓我通知你們幾個抓緊時間去醫院檢查。”
“就這點事兒把你嚇成這樣?我們三個都好,沒中毒,你回復醫院,就不去費事了!”秦朗被打擾了睡眠,心中不悅。
“秦大哥,你聽我說啊,不只是食物中毒的事兒,趙大蝦,就是被小鬼尿了一臉的那個胖子,在醫院的天臺上正要跳樓呢!我覺得這事兒不對勁,求大哥過去救命啊!”
“啊?要跳樓?這是鬼迷心竅了吧!”秦朗見幾個人還沒隔夜就出事了,對小鬼的威力不由高看了一眼,兩個人正在交談之間,隔壁的明月也起來了。
秦朗在李英豪的求助下,也不帶魏婷,三個人駕車直奔醫院而去。
半個小時后抵達醫院,只見醫院的門診樓樓下幾輛消防車停在一邊,打著閃燈,十幾名消防員正在為隔離墊子充氣,門診樓樓頂上,有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邊緣漫步,偶有清風吹來,那人飄飄悠悠的,好像就要飛起來一般,讓樓下的吃瓜群眾一陣揪心。
大半夜的,整個門診樓熱鬧的像個夜市,無數病人家屬都出來圍觀看熱鬧。
有人喊道:“朋友,珍惜生命!注意安全啊!有啥為難的事情就和哥們聊聊,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坷!”
也有人大喊:“兄弟,你快跳吧!猶豫一個小時了,哥都急死了!”
有幾名警察一邊建立隔離帶,一邊吼道:“都往后點,小心一會兒砸倒你們,都想特么當替死鬼嗎?”
秦朗激活透視眼,遙遙一望那人果然就是晚上才在同桌喝酒的趙海濤。此刻他滿臉黑氣,眼神黯淡,迷迷瞪瞪,站在樓頂邊緣,蹣跚來去夢游一般,明顯就是鬼迷心竅,正在等待替死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