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是跟隨其腳步最近的人,以備隨時提問解答問題。
“上丹田又叫神府穴,在眉心中央額頭處;中丹田又稱檀中穴,在雙乳中央凹陷處;下丹田又稱氣海穴,在肚臍下三寸處。”
陳輝小心翼翼的陪話,他仔細思考,也沒想到三個丹田的用處,只好胡編道:“上丹田凝神,中丹田結精,下丹田運氣,不過這些都是道家的記載,中醫里面沒有論述。”
狼王仔細的聽著陳輝的說法,一時間竟然覺得很有道理,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感覺體內內力在膨脹,循環速度有所提升,如果能夠實現突破,恐怕自己的實力也將突飛猛進,到時候的圍殲計劃就更踏實了。
他最近一直生活在秦朗那羚羊掛角一般的黃狗撒尿腿的陰影當中,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求突破。
眾人形成一個金字塔形方隊沿著監獄里的柏油路慢跑前行,狼王是頂尖的那一個,陳輝緊隨其后。
狼王冥思苦索尋求突破契機的這段時間,陳輝眼睛余光發現旁邊的岔路上有一個身影格外熟悉,他側目一看,心中一動:“草,不是仇人不聚首,竟然是秦朗這小王八蛋。”
陳輝的父親腦溢血,他自己也是時運不濟,判了死緩。但是因為之前跟道上有往來,所以在監獄里居然還得到了一些照顧。
他得到叔叔陳忠義的告誡,對秦朗恨意無窮,他們陳家陷落,他身陷囹圄,秦朗就是罪魁禍首。
因此,此刻見到秦朗,陳輝眼都紅了,牙根發癢。
他卻根本不知道秦朗早已非昔日吳下阿蒙,更不知道球場事件之后,秦朗已經身份地位大有不同。
大凡有腦子的人,至少從秦朗一個人能夠自由在監獄內行走這一點上,明眼人就可以看出不凡來,可是陳輝這個豬腦子半點也沒想到。他帶著滿身的怒氣和傲氣,無比張狂的脫離了隊伍,悄悄追向秦朗。
由于二人走的是交叉線,秦朗步速較快,并沒有發現身后的一群人,冷不防背后有人偷襲,一腳踹向了他的后腰……
秦朗眼底轉過一道寒芒,轉頭一看,發現居然是陳輝,忍不住笑了起來:“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這不是輝哥嗎?你怎么也被送到這黑山監獄來了?”
陳輝臉色陰狠,咬牙切齒地道:“秦朗,還真是冤家路窄,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辦法找你報仇了,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到你了,看來是老天注定要讓你死在我手中!”
“就憑你?”秦朗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當初他還沒有獲得異能、沒有修煉武道的時候,就完全沒把陳輝這種人放在眼里,何況現在?
狼王發現陳輝忽然跑出隊列,十分好奇,停住腳步等待,正巧看到陳輝狠狠的向秦朗踹過去。
臥槽!陳輝這二貨發什么神經?沒事去招惹秦朗那小子干嘛?
狼王忍不住后退幾步,藏入保鏢人群之中,避開秦朗的視線。當初秦朗從地下三層出來的時候,一招狗撒尿讓他直到今天都會在他的噩夢中出現。
然而,陳輝卻不知道這些,他只覺得自己在監獄里見識增長了,功夫也增長了,下手也夠狠,不信打不過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科大學生。
因此,他舉起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對著秦朗抽過去,口中叫囂道:“沒錯!就憑我!”
在他心里,這個嘴巴是秦朗欠自己的,應該打出聲勢,最好能打的秦朗滿地找牙。
不料他那只虎虎生風的手掌還沒靠近秦朗,就被輕描淡寫的捏住了:“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打人?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說著,秦朗手指微微一緊,咔咔作響,陳輝的手指手腕很快就骨折了,直接被捏成了七八段。
陳輝疼的跪在秦朗面前,抱著骨折的手臂涕淚齊流:
“啊……”
這一聲悲慘的嚎叫,宛如午夜惡鬼,把他身后的狼王都嚇的渾身發毛,幾欲逃跑。
曾經在球場上見識過秦朗兇悍的人,紛紛小心翼翼地避開,躲到遠處。
當然,也有不認識秦朗的犯人,眼見著狼王的第一翻譯陳輝居然被人揍了,頓時迫不及待第跳出來,畢竟如果能夠因為這件事而在狼王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那絕對是賺大了。
于是一個光頭獨眼龍開口罵道:“喂,小子,你特么怎么動手打人啊,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知道輝哥是跟誰混的嗎?是狼王老大!!”
秦朗翻了個白眼,假裝沒看到躲在人堆里的狼王:“我管他是和誰混的?就算真的是狼王又怎么樣?敢來惹我,就算是狗主人我都照打不誤,至于這只狗腿,打了就打了,怎么,莫非他還敢咬我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說著,他用力抽了抽陳輝早就已經扭曲的小臉,“啪”“啪”“啪”……陳輝哇的一下被打哭了,直接噴出一口血來,血里還有五顆大牙。
秦朗拍拍手對跳出來那幾個說道:“多謝你們幾位提醒,不然我都想不起打掉他的狗牙,這下好了,就算以后他想咬我,也沒有牙了……”
臥槽!誰特么提醒你了!
那幾個人臉都綠了,這話一說出口,陳輝豈不是反過來要恨死他們了?
這時候,光頭獨眼龍急了,猛地跳了出來,“小子,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啊!”
“欺人太甚怎么?我就欺人太甚了!不服氣嗎?狼王和他的手下不過是一群狼狽為奸、狗仗人勢的垃圾而已,我今天就欺負人了,有種你讓狼王來咬我啊!”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子怎么囂張?連狼王都不怕,而且還一下子得罪這么多人?
這……莫非這小子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