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司徒安邦所在的醫院,蘇然跟前臺問清楚了司徒安邦所在的病房,便乘電梯直奔病房而去。
推門走進了病房,司徒安邦雙眼緊閉地躺在了病床上,身邊只有一個看護陪著,并沒有崔敏之的身影。
“你是……”
看護看見一個陌生女人走了進來,于是站起身來問。
“我是病人的孫女,請問病人的病情怎么樣?”
看著司徒安邦灰白的臉色,蘇然的神情變得十分的凝重。
爺爺的情況看上去十分的不好,不知道爺爺得的是什么病。
“病人是腦溢血,昏迷了好幾天了,除了那個孫媳婦偶爾過來看他一眼,根本沒有其他的人來看過他,你是第一個。”
看護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埋怨,以為蘇然是個不孝順的后輩,對自己生病的爺爺不理不睬的,到現在才來看他。
“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想和我爺爺單獨待會。”蘇然歉然地對那個看護笑笑。
是她把爺爺疏忽了,怪不得別人說她。
“好。”
看在蘇然態度良好,看護答應了,很快走出了病房。
等看護徹底離開以后,蘇然坐在病床邊,握著司徒安邦枯瘦的大手,異常歉疚地開口。
“爺爺,對不起,要不是崔敏之來找我,我根本不知道你生病了……”
蘇然跟司徒安邦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可司徒安邦依舊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沒辦法回答蘇然一句話,這讓蘇然看了,心里更加的難過。
一個多小時后,蘇然把看護叫了回來,囑咐他好好照顧司徒安邦,然后去了主治醫生那里問清楚司徒安邦的具體病情。
十幾分鐘后,蘇然臉色凝重地從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原本紅潤的俏臉變得一片雪白。
醫生說爺爺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誘發腦溢血,可是爺爺在家怎么可能會受那么大刺激呢?
難道是崔敏之嗎?
蘇然一下子驚疑不定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也許她該找崔敏之問個清楚,爺爺到底因為什么事情才會誘發腦溢血。
說曹操,曹操到。
蘇然沒走幾步便遇上了崔敏之,崔敏之也看見了她,立即邁著大步朝她走過來。
“你是來看爺爺的?”崔敏之的問話很不客氣。
該死的賤人,你總算來了,我還真怕你不來呢!
“謝謝你告訴我爺爺生病的事情。”蘇然看著站定在她面前十分囂張狂妄的崔敏之,冷漠開口。
“我剛才問過醫生了,醫生說爺爺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誘發腦溢血的,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
“你想知道答案就跟我來。”崔敏之惡毒一笑,很快轉身朝安全通道處走去。
見狀,蘇然猶豫了一下,抿唇跟上了崔敏之的步伐。
她想弄清楚爺爺究竟如何腦溢血的!
蘇然跟著崔敏之走進了安全通道,在她甩手關上門的一剎那,她的后脖子被人重重襲擊了,接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蘇然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破舊的倉庫里,手腳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的,旁邊還躺著一個人,背對著她,蘇然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樣貌,不過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
蘇然回憶著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這才驚覺自己落入了崔敏之的圈套。
崔敏之故意引她去醫院看望爺爺,接著把她打暈了綁到這里來,她的目的是什么?
蘇然想來想去,崔敏之的目的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為司徒昊報仇。
崔敏之一直認為大哥的死和她有關,還口口聲聲說不會放過她。
“這么快就清醒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男聲出現在了倉庫里,頓時讓蘇然警覺地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那個人站在黑暗的光線里,蘇然看不清楚他的樣貌,不過聽聲音是十分熟悉的。
“你是誰?”
猜測不出來人是誰,蘇然干脆直接問。
這個人的聲音很熟悉,不過一時半會她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司徒然,你作為我的養女,連我這個養父都不認識了嗎?”那人陰冷出聲,有著慣有的說話腔調。
“司徒景!”
聞言,蘇然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沒想到綁架她的人會是司徒景,她的養父!
“司徒然,你嫁出去以后變得越來越沒禮貌了,我是你養父,你怎么能直呼我的名字!”
司徒景從暗光中走出來,陰冷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波動的情緒。
蘇然這才看清楚了司徒景的樣貌,沒有養尊處優的生活后,司徒景看上去十分的蒼老,原本濃密的黑發也變得黑白不接,面上也有了歲月留下的痕跡,不過他全身的陰冷氣息倒是一點沒變。
“你和崔敏之串通一氣了,是你們把爺爺氣得腦溢血進了醫院嗎?”
震驚過后,蘇然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惱怒地質問司徒景。
崔敏之出現在醫院里引她上鉤,而司徒景出現在這里,足以證明他們兩個人是有關系的!
“崔敏之是我叫她去和你聯系的。”司徒景沒有否認他和崔敏之狼狽為奸的事實,至于蘇然的后一個問題,司徒景的聲音十分的陰狠憤恨。
“至于司徒安邦,是他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自己氣得進了醫院,和我沒什么關系!”
他這個父親一直偏袒他的小兒子,從未正眼看過他這個大兒子,這樣的下場是他活該!
蘇然聽了司徒景的話,明白司徒安邦被氣得腦溢血的事情絕非那么簡單。
“你和崔敏之……亂*倫了?”
不知怎么的,這個大膽的想法蘇然不經大腦便說了出來。
說出口后,蘇然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想想也覺得有可能。
只有這樣的事情才會讓爺爺氣得腦溢血進了醫院。
“你很聰明。”司徒景冷冷一笑,再度承認了她和崔敏之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關系。
“不過再聰明又用什么用,你終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她是他最恨之人的女兒,他一直都恨著。
司徒景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恨意和厭惡讓蘇然看得清清楚楚的,她不明白司徒景對她的恨意到底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