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白露,對他還有用。
“你……”
白露感覺到霍南身上濃烈的殺氣,心里的害怕不禁更多了。
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
“把這瓶藥注射到肖義的身體里去,他會完完全全聽你的話!”
半晌,霍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藥瓶交給了白露。
這個藥是經過改良的,藥效比之前的藥要厲害數十倍,完全可以殺死肖義身體里的那些抗體,讓肖義真正成為一個聽話的傀儡。
“這個藥……副作用很大吧?”白露握緊了手中的藥,不是很確定地問。
在肖義被關押的那一個月里,肖義曾被多次注射過這種藥物,每次他都痛苦萬分。
“你在意他的死活嗎?”霍南非常不屑地瞇了瞇眼,然后起身,“記住我的話,如果你還敢對蘇蘇做點什么,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陰冷地警告完,霍南很快離開了,只留下白露一個人坐在那兒發呆。
要把這個藥注射到肖義的身體里,她必須要把肖義弄暈了才行,而且他現在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要對他下手恐怕不容易。
白露坐在那兒糾結了很久才離開了這家小餐館。
她不能就這么回去,必須讓肖義接她回去。
于是,白露假裝買醉去了酒吧,到了半夜,她故意弄得滿身酒氣給肖義打電話。
“肖義……我太愛你了,所以我做了那樣的事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電話打通了以后,白露在電話里痛哭流涕,一再表示自己不是故意傷害蘇然的。
“你在哪兒?”
肖義聽見白露那邊的背景音樂很吵,不禁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我……在……酒吧……啊……不要碰我……走開……走開……”
本來說的好好的,白露突然尖叫了一聲,電話隨即掛斷了。
“露露!”
肖義很怕白露在酒吧里出了什么事情,因此他立即叫人去查白露在哪個酒吧,查到以后,他馬上開車趕了過去。
酒吧里的聲音震耳欲聾,光線又昏暗,肖義找了很久才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找到了正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白露。
“露露?”肖義蹲下來叫她。
“肖義……你總算來了,我好害怕……”
聽見了肖義的聲音,白露慢慢抬起頭來,淚光閃閃地看了他半晌,立即激動地伸手抱住了他,哭得更兇了。
這里的聲音太吵,肖義沒辦法和白露好好說話,干脆打橫抱起了她,大步朝酒吧外面走去。
到了車上,肖義才看清楚白露身上的衣服有撕壞的痕跡,不禁眼眸一沉,皺眉問。
“你剛才是怎么一回事,話說到一半就掛電話了?”
“是有人想要非禮我,我好害怕,拼死抵抗才躲開了那個男人……”白露一邊抹眼淚,一邊哭哭啼啼地說。
“肖義,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后不會再去找蘇然的麻煩了,我是太嫉妒她了,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要肖義不對她產生懷疑,就必須先讓肖義對她心軟。
“露露,明天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肖義冷眼看了白露很久,久到讓白露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了,頓時讓白露的心涼了一半。
她不要去看什么心理醫生,她沒病!
“肖義,我不要看心理醫生!卑茁吨苯訐u頭拒絕,眼中的淚掉得更兇了。
“我當時只是情緒失控才會傷人,我沒!”
一旦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不定會給她催眠治療,到時候她在催眠的情況下,一定會說出自己的秘密。
“露露,你必須要去看心理醫生,不然你的情緒會越來越失控!
冷眼看著白露楚楚可憐的表情,肖義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
對肖義來說,一個值得他去懷疑的人,他不會對她有什么同情心。
“肖義,我不要看……”
白露還打算用眼淚攻勢讓肖義妥協,可肖義抿緊了薄唇,目視著窗外,任由白露哭得凄慘,他沒有開口安慰一句,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白露的哭聲弄得十分的煩躁。
回到了肖家,肖義拋下眼睛哭得紅紅的白露直接上樓進了書房。
見狀,白露憤恨地握緊了拳頭,陰沉著清純的小臉也走上了樓。
肖義,你對我不屑一顧了嗎?那我也不會顧念你的身體,咱們走著瞧!
肖義在書房里不是在處理公事,而是在看汪旬發過來的調查報告。
電腦屏幕的光打在肖義的俊臉上,讓他面無表情的俊臉上更蒙上了一層肅冷。
把所有資料看完后,肖義的一張臉如同寒冬臘月里的冰雕,不見一絲熱氣。
他車禍昏迷后竟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哼,季南想要把他毀掉,恐怕沒那么容易!
還有白露,這個女人才是陰險惡毒,破壞他和蘇然之間的夫妻感情,設計他和蘇然離了婚,這筆賬他先記著!
此時此刻,肖義的心里對白露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有的只是厭惡和憎恨。
叩叩叩,這時有人在敲書房的門。
“進來。”
肖義立即關閉了那些調查報告,冷聲朝門外的人開口。
“肖義,這是我白天特意為你做的甜點!
得到了肖義的允許后,白露端著托盤推門而進,走到書桌邊后,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書桌上。
“你放著吧,我待會餓了會吃的!
肖義冷冷看了一眼面帶微笑的白露,陰鷙的眸中一片冰寒。
“我怕你熬夜熬壞了,甜點你不吃,那先把這杯牛奶喝了吧,是溫的,不燙!
肖義所表現出來的冰冷足以讓白露明白這個男人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如果自己不趕快對他下手的話,到時候死的那個人一定會是自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再愛肖義又怎么樣,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愛她!
白露忍著心中翻涌的憎恨,將玻璃杯遞給了肖義。
“你放著吧,我要工作,你回房去休息。”
肖義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低頭打開了手邊的文件夾,把白露無視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