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的地下室,白露依舊躺在了地上,被方子堯插在肩胛骨的那把水果刀已經(jīng)被她拔了出來,她大聲地喊著救命,可肖家的傭人沒一個跑進來救她。
好啊,等她出去了,一定把這些忠于蘇然那個賤人的傭人全部解雇了!
白露在心中憤憤然地想著,她用水果刀扎在地面上,靠著水果刀的支撐,一步步朝門口爬。
爬到一半,白露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她被蘇然和方子堯傷成這樣,肚子里的孩子早就保不住了,肖義雖然對她言聽計從,但他也有自己的思想,到時候他一定會懷疑她的。
不行,她不可以就這么出去!
白露陰狠地看著手里拿著的水果刀,咬咬牙,狠狠心,把水果刀用力扎進了腹部中。
“蘇然,你是斗不過我的!”
疼痛從腹部蔓延開來,白露仰躺在地上,得意地哈哈大笑著。
后來,有的傭人怕白露那么長時間沒從地下室里出來,怕出事后肖義會解雇他們,因此去地下室里看了一下,看見白露腹部中刀躺在地上昏迷了,傭人嚇得立即跑出去叫人把白露抬出了地下室,趕緊送往醫(yī)院去急救。
得到消息的肖義立即趕到了醫(yī)院,跟送白露過了的傭人問明白了情況,肖義一張冰冷的俊臉略顯陰沉。
那個該死的女人和方子堯居然敢傷害他的女人和孩子,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手術(shù)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jié)束,主治醫(yī)生從里面一出來,肖義便急忙上前去問。
“醫(yī)生,露露沒事吧?”
“大人沒事,不過孩子沒了。”主治醫(yī)生回答完肖義,立即離開了,腳步略顯匆忙。
孩子沒了?
這對肖義來說是個不幸的消息,他的臉色顯得更加的陰沉。
方子堯,蘇然,你們給我等著!
之后,肖義一直在病房里守著白露,等晚上的時候特意回家了一趟,拿些洗漱用品和干凈的衣服。
白露是在肖義離開后不久醒的,她剛恢復(fù)了清明,就見病床邊站著一個陰郁的男人,頓時把她嚇了一大跳,等她終于看清楚了站在她病床邊的男人是誰后,她的一顆心整個提了起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看看你啊,看你傷得有多重。”霍南冷冷一笑,居高臨下地看著白露因為驚嚇而更加蒼白的臉色,薄唇不經(jīng)意地勾了勾。
“我很好,不用你擔(dān)心,你快走吧,萬一被肖義看見你在這,他一定會起疑的!”白露努力壓下了心里對霍南的恐慌,盡快想把他打發(fā)走。
霍南心狠手辣的,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想殺了蘇然那個賤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派我的人絆住了肖義,他不可能這么快回醫(yī)院。”
霍南拉開了病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大有和白露談心的趨勢。
“你把他怎么樣了?”白露很緊張,怕霍南又會傷害肖義。
“沒怎么樣,讓他的車子半路拋錨了。”霍南不屑地哼了一聲,眼神無比陰狠地看著白露,幾乎要把她看穿了。
“我把你救出了火坑,把肖義送給了你,可不是讓你去傷害蘇蘇的,”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白露被霍南陰狠的目光看得全身發(fā)顫,心虛地垂下了眼瞼,心里更是恐慌得要命。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了!
“白露,你不要把我當(dāng)白癡來愚弄,我在你身邊安插了人,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要你生就生,我要你死就死,不要在我面前耍你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小聰明,告訴你,蘇蘇不是你能動的!”霍南拿起柜子上的蘋果和水果刀削起蘋果皮來,水果刀的刀刃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稟烈的寒光,頓時讓白露汗毛直豎。
“我沒有對她怎么樣,她不是沒死嗎?”白露吞了吞口水,極為小聲地為自己辯駁。
蘇然那個賤人水性楊花,真不知道季南為什么會對蘇然那么執(zhí)著!
“是嗎?”霍南眼眸突然一寒,手中的水果刀一下子貼在了白露的脖子上。
“今天要不是有方子堯,蘇蘇一定被你殺了,你說是不是?”
“我……沒有!”
脖子處冷颼颼的感覺讓白露全身都緊繃起來,顫著聲音虛弱辯駁。
“是她非要留在肖義身邊企圖讓肖義恢復(fù)正常,我這是在幫你,如果讓肖義恢復(fù)了正常,你還能得到蘇然嗎?”
“那我還要多感謝你那么為我著想了!”霍南微微瞇著眼,面無表情地開口。
肖義的身體之前被方子堯注射了藥物,他的身體里存在了抗體,而且這些抗體讓注射到他體內(nèi)的病毒消滅不了,肖義才會有了自己的思想,這很不利于他掌控肖義,以后的每個月他必須要給肖義注射藥物,不然他被篡改的記憶很有可能恢復(fù)過來。
“蘇然對肖義那么在乎,你要得到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見霍南不像是在生氣,白露小心翼翼地接著往下說。
“一個女人如果下決心要離開一個男人的時候,那就說明她對這個男人失望透頂了,蘇然現(xiàn)在還沒有對肖義失望,我這么做是在挑撥他們夫妻間的感情,讓肖義去恨蘇然,讓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越來越惡劣,等蘇然對肖義完全失望了,她會離開他,那才是你最好的機會。”
她真的很想殺死蘇然那個賤人,可有霍南在,肯定不可能了!
如果她還妄想把蘇然殺了,霍南一定會先把她殺了!
“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霍南陰冷地看了白露半晌,緩緩收回了貼在她脖子上的水果刀。
“白露,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下次還敢傷害蘇蘇,我就不會只摘掉你的子宮那么簡單。”
霍南的神情十分平靜,卻叫白露看得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窖中,渾身發(fā)顫地開口。
“你……說什么?”
不,不可能的,她不會變成那樣的!
“這是對你的懲罰,也是對你的警告。”霍南將削好的蘋果放在柜子上,起身冷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