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這是在勸我好好珍惜牧云云嗎?”
聞言,方子堯的濃眉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我和她性格不合,根本走不到一塊。”
關鍵那死女人還是個暴力狂,他不想被天天家暴,那得多悲慘!
“既然你聽不進去,我就不說了。”蘇然抿了抿紅唇,不再這個話題上打轉。
蘇然沉默地向前走著,方子堯只好舍命陪君子,抿著殷紅的薄唇,做個高冷的護花使者陪在她的身邊。
不知不覺走到了時代廣場,蘇然走上臺階,找了一個順眼的位置坐在了臺階上,抬頭看著對面墻上的電子屏幕,眼神很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子堯順勢坐在蘇然的身邊,很體貼地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蘇然單薄的身上。
身上莫名一暖,接著屬于男性的古龍水味便縈繞在她的鼻尖。
“謝謝。”蘇然沒有推辭,或許她真的身體冷,需要方子堯這件外套御寒。
“寶貝,你的謝謝永遠沒有什么誠意。”方子堯哀怨地將自己的俊臉湊到蘇然的面前刷存在感,還是那副欠揍的輕浮樣。
“給我一個吻,寶貝,就當你給我的謝禮。”
“方子堯,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鬧。”蘇然伸手把眼前礙事的俊臉給推開了,抿著紅唇獨自想著心事。
“寶貝,如果你想哭就哭吧,我不會笑話你的。”被推開的方子堯雙手撐在臺階上,把頎長的身軀向后仰著。
“我知道肖義今晚的話傷了你的心,即使那些話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你還是被傷到了。”
“我……”
聞言,蘇然很想反駁方子堯說她沒有,可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來了,只是沉默著。
“來,寶貝!我犧牲一下借你我的肩膀一用,不收費的哦!”
方子堯邪笑一聲,伸手攬住了蘇然的肩膀,在她發出抗議之前,強硬地將蘇然的小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哭吧,我不看。”方子堯說完,真的轉過頭去不看蘇然。
“我不會哭,肖義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他只是暫時把我忘記了。”
蘇然掙扎著想要坐直自己的身體,卻被方子堯一個用力,將她的整張俏臉緊緊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蘇然的頭頂上傳來方子堯微微帶了點諷刺的邪魅聲音。
“寶貝,你有沒有想過肖義要是一輩子記不起你來,和白露結婚生孩子,看著他們和和美美地過日子,你能承受得了嗎?”
肖義被霍南抓走了,肯定又給他注射了很多的藥物,他那些請回來的人不一定能把解藥研究出來,那么肖義要是一輩子都這樣,這個傻女人也要守著肖義過一輩子嗎?
“我相信肖義會好起來的。”
蘇然這句話的聲音很低,連蘇然自己都不相信。
“要是永遠好不了呢,他眼里最愛的女人成了白露,這樣的打擊你能受得了嗎?”方子堯變本加厲地質問蘇然。
寶貝啊,叫你放棄肖義真的有那么困難嗎?你只要肯回頭,準能看見一個不比肖義差的男人在等著你投入他的懷抱。
這回蘇然在方子堯的懷里不說話了,也不掙扎了,漸漸的,她的肩膀開始抖動,到后來方子堯聽到了她壓抑的哭聲。
“哭吧,寶貝,你忍了這么久很辛苦了,哭出來會舒服很多。”
方子堯最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拿大手輕輕拍著蘇然的后背寬慰她。
寶貝為了肖義強撐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可肖義一出現就給了她一個巨大的打擊,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方子堯的這句話猶如一個引子一樣,讓蘇然偽裝多時的堅強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她雙手用力抓著方子堯的白襯衫,哭得越來越大聲。
方子堯沒再說話,只是拍著蘇然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的懷里哭個夠本。
而在不遠處,牧云云臉色陰沉地看著那對抱在一起的男女,尤其看見方子堯用那么溫柔的眼神看著他懷里的蘇然時,她更是握緊了自己惱怒的小拳頭。
方子堯,你好樣的啊,大半夜在這吹冷風,勾搭一個有夫之婦,你簡直太不要臉了!
“寶貝,我送你回家吧。”
等蘇然哭完了,方子堯一點也不嫌棄蘇然之前把鼻涕眼淚全蹭在了他的白襯衫上,還特別溫柔多情地用修長如玉的手指替她擦干了眼淚。
“剛才我失態了,你別介意。”蘇然低下頭,避開了方子堯伸過來的手指,自己抹著眼淚。
“我不會介意的,寶貝。”方子堯輕輕一笑,邪魅的嗓音在黑夜中有一股勾人的味道。
“我巴不得寶貝天天抱著我哭呢,那是我的榮幸。”
方子堯說起情話信手拈來,因此這種男人既多情又無情。
“好了,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打車回去的。”
方子堯肉麻的情話蘇然通常會無視掉,她起身站了起來,可能坐得太久腿麻了,她起身的一瞬間,便失去了平衡,朝臺階下面倒去。
“寶貝,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
方子堯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由于方子堯還坐在臺階上,蘇然被他用力一拉,慣性作用下,她一下子撲倒在了方子堯的身上。
“噢……寶貝,你壓死我了!”
方子堯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襯衫,被蘇然猝不及防地一撲,他的后背重重咯在了臺階,痛得他齜牙咧嘴的,形象全無。
“方子堯,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蘇然手忙腳亂地從方子堯的身上爬了起來坐在了一邊,然后用力抓著他的手臂拉著他坐了起來。
“很痛嗎?傷在哪了,要不要去醫院?“
“我背上火辣辣得疼,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蹭破皮了,寶貝。”
方子堯嘴里一直哎喲哎喲叫個不停,然后伸手撩起了背部的衣服,彎腰讓蘇然查看傷勢。
蘇然借著這里的路燈燈光幫方子堯檢查一下他背部的傷,只蹭出來幾條紅痕,沒有破皮,也沒有流血。
“沒事,方子堯。”
蘇然將他背部的衣服拉了下來,平靜地開口,“回去擦點藥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