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就算是塊石頭,她捂了五年也該捂暖了啊,可司徒昊依舊對她鐵石心腸,這一切全是司徒然的錯!
啊昊,你等著吧,我遲早會把司徒然殺了,讓你的心里只有我一個!
司徒昊回到書房后,整個人頹廢地坐在椅子里,大手蓋在自己疲憊的俊臉上,幽幽地嘆息。
他對小然的愛有增無減,每次看見她,心里既甜蜜又痛苦萬分,他怕自己再這么下去,總有一天會做出傷害小然的事情來。
因為他已經有了心魔,心魔就是他的愛而不得。
他不是沒想過要把對小然的那份感情深深壓在心底,從此不見光亮,可他做不到啊,一看到小然,他所有的理智克制全部會瓦解,只想看著小然一生一世。
“司徒昊,你沒救了。”
扯動薄唇輕輕地呢喃了一句,司徒昊放任將自己的身體隱沒在黑暗中。
小然,如果你不是我妹妹,那該有多好。
正當司徒昊胡思亂想之際,書房門被人象征性地敲了幾下,那人便大大方方地推門走了進來。
書房里司徒昊只開了一盞臺燈,除了書桌那塊是明亮的之外,其他地方都籠罩在朦朧的黑暗中。
“肖義,你找我有事?”
來人走到了書桌前,司徒昊才看見了他的真面目,隨即慢慢坐直了身體,冷冷地看著他。
“我沒事不會來找你。”
肖義雙手插在了西裝褲袋里,給了司徒昊一個諷刺的冷笑。
“還記得你上次在我家見過的華夫人嗎?”
“記得,怎么了?”
司徒昊皺眉,不解肖義跑來為什么要跟他說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她前些日子綁架了蘇蘇,蘇蘇當時還是大肚子,那個女人把她綁到了一個倉庫,把蘇蘇吊了起來,割了蘇蘇的手腕放血,目的是想殺了蘇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肖義半瞇著陰鷙的眸子,跟司徒昊說了事情,渾身上下還透著冰冷的殺氣。
“她為什么要那么做?小然和她無冤無仇不是嗎?”
聞言,司徒昊驚駭無比,迷人的鳳眸內有著濃濃的擔憂和心疼。
小然當時一定很痛吧?都怪他太疏忽,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華夫人針對蘇蘇有兩點原因,一是她女兒喜歡我,二是她和司徒家有仇,那么殘忍地對蘇蘇只為了報復,因為蘇蘇是司徒家的養女。”
肖義非常不喜歡司徒昊露出那樣心疼自責的神情來,可為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也只好暫時忍耐。
“你是說她有可能和我們司徒家結仇?”
司徒昊想起了那天應茹雪看自己的憎恨眼神,以及她對自己說過的話,的確很有問題。
不過司徒家根本不認識華家的人,又怎么會結仇呢?
“今天你媽不歡迎我和蘇蘇住在這里,把爺爺給惹怒了,然后你媽說的一句話讓爺爺發了好大的脾氣。”
也許嫌站得太累了,肖義靠在了書桌上,斜斜地坐著,冷冷看著司徒昊的神情。
“我媽說什么了?”司徒昊抿唇,迷人鳳眸內的光芒極為的復雜。
爺爺不喜歡他媽,平常也會對他媽發脾氣,但不會發那么大的火,除非他媽的話徹底觸及了爺爺的底線。
“你媽說你爺爺從前很偏袒他的小兒子,你不覺得奇怪嗎?”肖義微微瞇眼,雙腿優雅地交疊著。
“你家除了你爸,再沒有其他的長輩了。”
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小兒子相當的可疑。
“如果你想知道這個,我可以告訴你。”
聞言,司徒昊暗了暗眼眸,身子又坐直了點。
“如果你想知道我二叔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難怪爺爺會那么生氣,原來是媽說了最不該說的話。
“這么說是有這個人了?”肖義瞇了瞇眼,冷笑。
看來他找對人了。
“沒錯,的確有這么個人,不過二叔是司徒家的一個禁忌,沒人敢提起。”
司徒昊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神色有些凝重,迷人的鳳眸內不見半絲的光亮。
“我對二叔的了解不多,那時候我年紀尚小,二叔也時常不在家,我很少能見到他,直到有一天,大家說二叔和他心愛的女人出車禍死了,喪禮過后,爺爺就不許任何人提起有關二叔的事情,誰要是敢提起,就趕出去,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提起二叔,二叔也漸漸被人淡忘了。”
他對二叔的印象確實不深,因為二叔好像與父親不和,很少會留在家里住。
“那蘇蘇是你二叔死后被領養回來的嗎?”
司徒昊的話讓肖義有了點眉目,因此他繼續往下問。
“那你二叔的女人呢,也死了嗎?”
“我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據說是死了,小然沒見過二叔,她是在二叔死了好幾年后才被領養回來的,你懷疑……小然是我二叔的女兒嗎?”
司徒昊側頭看著肖義冷峻的神色,皺眉猜測。
不可能的,二叔帶著那女人離開時,那個女人并沒有懷孕,而且那個女人也是死了啊。
“那你為什么會認為蘇蘇是你的親妹妹?”
肖義垂眼沉默了會,不答反問。
如果蘇蘇不是司徒昊二叔的女兒,那她為什么會和司徒昊是親兄妹,這不是很奇怪嗎?
“爺爺告訴我,小然是我爸在外面女人所生的,那個女人生下小然后就把她扔到了孤兒院不知所蹤了,后來爺爺知道了,就讓我爸去把小然領養回來,對外宣稱是司徒家的養女,實際上小然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這件事我后來才知道的。”
說完后,司徒昊自嘲地笑笑,眼中的苦澀無人知。
五年前,小然突然離家出走,他發了瘋一樣地到處找,對和敏之的婚事也十分抗拒,口口聲聲一定要娶小然為妻,結果被爺爺重重地打了一頓,之后爺爺把小然的身世告訴了他,從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徹底絕望了。
他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多可笑啊!
“你難道沒有自己去查一下嗎?”
肖義不那么認為,總覺得司徒昊說的話里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