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
肖義回過頭來斜睨了一眼趴在門框上對他無比好奇的女人,尤其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里有著濃濃的求知欲,不知怎么的,肖義就想把蘇然拉過來抱在懷里好好親吻一番。
只可惜鍋里的魚快要糊了,肖義這才克制住了體內的那股躁動,用鏟子把魚利落地翻了個身,繼續煎。
“我信啊,怎么不信!”
蘇然大著膽子走進了廚房里,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肖義寬厚的背上,然后伸出雙手牢牢地圈住了他的腰。
“肖義,你覺得男孩子一定要出去見世面才能夠成長嗎?”
爺爺曾經也想讓司徒昊去留學的,可司徒昊為了自己,拒絕了爺爺的要求,爺爺為此足足生了他一個月的氣。
“見過外面的世界,才會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季南就像是在溫室里長大的花朵,沒有經歷過太大的挫折,如果將來發生了不幸,他會承受不了不幸的痛苦而去選擇逃避現實。”
被蘇然抱著的感覺很甜蜜,很溫馨,使得肖義的嘴角往上勾了勾,也明白蘇然想說什么,給出了極其中肯的意見。
送季南出國留學他是有私心的,但也有好意在里面。
季南太不成熟,也許出去見識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受一點挫折,他會迅速成長成熟起來,到那個時候,他一定會明白,蘇然不可能屬于他。
“也許你說得對,一直以來我把小南保護得太好,令他連接受挫折的勇氣都沒有,只會一味地去逃避現實。”
肖義的話讓蘇然感觸頗深,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季南的病癥在哪里。
“讓我和他說說,如果小南愿意去留學,我們就送他去留學,如果他不愿意,我們別勉強他好嗎?”
蘇然私心里還是十分疼愛季南的,舍不得他受一點的委屈。
“好,蘇蘇。”
蘇然的我們兩個字讓肖義龍心大悅,側過頭來親了親她的額頭,笑得如水溫柔。
這個該死的女人總算意識到他們是一個整體了!
膩在廚房里的兩人絲毫沒看見站在身后偷聽的季南,尤其季南在聽到蘇然要送他出國留學時的表情,是那樣的陰狠噬人。
肖義,你究竟給蘇蘇灌了什么迷湯,讓蘇蘇徹底拋棄了我!
晚飯做好后,蘇然一一把飯菜端上了桌,然后招呼季南過來吃飯。
“讓我來嘗嘗你的手藝怎么樣。”
坐下后,蘇然舉起筷子,夾了一塊鮮嫩的魚肉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我做的還用說嗎?”肖義斜睨了一眼蘇然,滿滿的自戀,可那雙眼里卻暗藏著不安與期待。
如果蘇然說不好吃,那絕對是對他致命性的打擊。
“那我是不是應該很榮幸,能吃到肖大總裁親手為我做的飯菜?”
蘇然又夾了其他幾樣菜來吃,吃完后,她側頭笑看他,那表情看上去很滿足。
沒想到肖義的廚藝比她好上幾倍,難怪他以前要無情嘲笑自己給他做的面了。
“嗯,你是應該感到榮幸。”肖義從善如流地點頭,然后夾了一小塊蜜汁排骨到她紅唇邊,示意她張嘴吃下去。
如果沒有季南在一旁怨恨地盯著自己,蘇然一定會二話不說接受肖義的親密喂食,可季南的眼神太過于苛責,蘇然不得不顧慮到他的感受,把到嘴的排骨推給肖義自己吃。
“我自己來,你快吃。”
蘇然不敢看肖義現在是個什么眼神,只覺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令她很不自在。
季南一點不想吃肖義做的飯菜,但自己賭氣不吃,蘇蘇肯定會怪他排擠肖義,他當然不能讓肖義太得意。
“蘇蘇,我要吃魚。”
暗暗咬了一下薄唇,季南開始在飯桌上和肖義爭寵。
“好,我夾給你。”
蘇然平常對季南寵愛慣了,只要他的要求不過分,她一般都會答應他。
蘇然夾了一塊鮮嫩肥美的魚肉,替季南挑干凈了魚刺才放進了他的碗里,這讓季南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卻讓某個男人的臉立即陰沉了下去。
很好,季南!
“蘇蘇,我剛才不小心被油濺到了,拿筷子不方便,你幫我夾菜吧。”肖義也不甘示弱地開了口,并且卑鄙地用上了苦肉計。
“你的手給我看看。”
一聽肖義的手受傷了,蘇然立即放下了自己的碗筷,仔細查看肖義右手虎口處的地方,果然有幾個被油濺出來的紅印子,其中一個還起了水泡。
“你怎么不早說!”
蘇然沒好氣地跑到房間里拿來了燙傷的藥膏,替他戳破了水泡仔仔細細把藥膏涂抹上。
“蘇蘇,一點小傷而已,不用那么緊張。”
睨著蘇然擔心著急自己的樣子,肖義柔情滿意,如果不是季南坐在一旁礙事,他早就把蘇然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為所欲為了。
“記住,傷口別碰水!”
蘇然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又見肖義的右手十分不好拿筷子吃飯,只好認命地端起他的碗筷,一口一口地喂他吃東西。
肖義志得意滿地享受著蘇然的貼心服務,不時地拿眼角的余光瞟著對坐的季南,盡是不屑的挑釁。
季南,你跟我斗,還太嫩!
季南臉色陰鷙地瞪著蘇然一口口喂著肖義,心中有股怒火想要把這飯桌掀翻了。
可終究季南的理智戰勝了沖動,在桌子底下握緊了拳頭,死死地咬著牙,陰翳地瞪著春風得意的肖義,用肅殺的眼神告訴他,自己絕不會輕易輸給他!
吃過晚飯,蘇然收拾了飯桌,洗了碗,然后回房準備洗澡睡覺。
肖義已經洗完澡躺在蘇然的小床上了,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露出精裝的上半身以及那兩條修長有力的長腿,斜靠在床頭的他,鷹眸半瞇,薄唇微張,微微仰頭看蘇然進來的模樣,真是誘人犯罪。
“你傷口有沒有碰到水?”
看著肖義誘人的男色,蘇然的面色有些發紅,卻仍是不放心地走過去查看肖義的傷口。
“沒有。”
肖義借力把蘇然拉上了床,然后拿出一包東西奇怪地問。
“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