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的俏臉緊緊貼在了司徒昊溫暖的胸口,鼻尖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可她卻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不配待在他溫暖的懷里了。
“小然……”
司徒昊沙啞的聲音里包含著巨大的悲痛,撫著蘇然小腦袋的大手在微微顫抖,冰冷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
小然,我……好痛。
“你……是不是看見了我和肖義……”
蘇然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司徒昊的身體在顫抖,正因?yàn)檫@份不同尋常的顫抖讓蘇然猜到了答案,那張俏臉?biāo)查g變得毫無血色。
自己最不愿意讓他看到的一面還是讓他看到了。
“小然,對不起……”
司徒昊垂下眼,沙啞的聲音里明顯有了一絲哽咽。
如果他和小然沒有那種關(guān)系,他們肯定不會是現(xiàn)在這種結(jié)果。
“是我對不起你!
蘇然慢慢從司徒昊的懷中抬起頭來看他,看著司徒昊異常悲傷的面容,蘇然的眼角無聲滾落下淚來。
“我移情別戀了,對不起!
對不起,昊,我真的喜歡上了肖義,無恥地背叛了我們曾經(jīng)的感情,甚至甘愿沉淪在肖義制造的快感中,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鄙視憎恨!
“小然,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彼就疥粶厝岬厣斐鲂揲L的手指替蘇然擦眼淚,迷人的鳳眸內(nèi)沁著酸楚的微笑。
“我沒有好好照顧你,保護(hù)你,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吃了五年的苦,對不起!
聞言,蘇然的眼淚掉得更多了。
不,這不是他的錯,只怪天意弄人。
“小然,我想帶你去個地方,好好和你待幾天做最后的告別好嗎?”
幫蘇然擦干了眼淚,司徒昊微笑地開口,心在痛得顫抖,聲音卻越發(fā)的溫柔。
“你不是一直說我們長大后要住在海邊的別墅花園里,欣賞著大自然最美麗的風(fēng)光過我們最幸?鞓返娜兆訂?你的心愿我一直記著,我想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房子,在那里好好結(jié)束我們的過去,從那以后,愛你的那個司徒昊不會存在了,有的只是愛你的大哥!
“好!
聽著司徒昊溫柔的話語,蘇然的心痛得無法呼吸,那種痛猶如生離死別。
司徒昊,是她蘇然二十幾年里唯一的信仰,唯一的依賴,唯一的愛慕,可當(dāng)他義無反顧地要走出她的生命中時,她卻那么的舍不得。
“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得到了蘇然的同意,司徒昊的笑容多了一絲開心的成分,拉著她的小手便要離開醫(yī)院。
“等等,我去跟肖義說一聲!碧K然叫住了司徒昊,雖然很內(nèi)疚,可她必須要跟肖義說一聲的。
如果她一聲不響地跟著司徒昊離開,肖義那個混蛋肯定認(rèn)為他們兩個去私奔了,然后滿世界地追捕她!
“不要跟他去說,我會讓爺爺告訴他的。”
司徒昊拉住了想要回病房的蘇然,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她。
按照肖義的脾氣,如果小然跟他說了,他一定不會放小然離開幾天。
“可是……”
蘇然知道司徒昊的顧慮,可是她還是有點(diǎn)擔(dān)憂肖義會誤會她反悔和司徒昊私奔了。
“爺爺辦事,你可以放心,小然!
最后,司徒昊搬出了司徒安邦,蘇然才同意了,沒回病房跟肖義說一聲,而是跟著司徒昊直接離開了醫(yī)院。
“爺爺,我?guī)∪怀鋈滋,在你八十大壽的那天,我一定會帶著小然趕回來給你賀壽。”
上了車,司徒昊立即給司徒安邦打電話,告訴他實(shí)情。
“好,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該做的事情不能做,我等你們兩個回來!
司徒安邦只對司徒昊說了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爺爺不同意嗎?”
蘇然坐在后車座上,有些擔(dān)憂地開口。
“不,爺爺同意了,不過爺爺八十大壽那天我們必須要回去。”
司徒昊側(cè)過身對蘇然笑了笑,迷人的鳳眸依舊溫暖。
“小然,睡一會吧,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yuǎn)!
“嗯。”蘇然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司徒昊遞過來的西裝外套,披在了身上,靠著車窗閉上了眼睛,心里卻在想著回去以后她要怎么面對肖義的怒氣。
她不說一聲跟司徒昊走了,那個脾氣很差的混蛋肯定會生氣的!
肖義醒過來看見蘇然沒在病床邊陪著他,他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尋常。
那個該死的女人究竟跑到哪去了!
等到晚上,肖義也沒見蘇然給他送晚飯過來,他惱怒地打她電話,卻發(fā)現(xiàn)蘇然的手機(jī)遺落在他的病房里。
該死的!那女人害怕嫁給他,所以又逃跑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死定了!
起身下床穿回自己的衣服,肖義急匆匆地離開了醫(yī)院,回到了司徒家。
“你不是明天才出院嗎?怎么回來了?”
司徒家正是晚飯時間,趙麗花看見肖義繃著一張冷漠的俊臉隨意出入司徒家,她便來氣了。
這個賤丫頭帶回來的野男人簡直太不知好歹了,沒把她這個司徒家的女主人放在眼里!
“司徒老爺子,蘇然在家嗎?”
肖義直接無視掉對他冷嘲熱諷的趙麗花,走到司徒安邦的面前,恭敬地開口問。
“肖義,先吃飯,吃完飯我再告訴你!
司徒安邦表情平靜地招呼傭人給肖義拿了碗筷,然后招手讓他坐下來吃晚飯。
聞言,肖義抿了抿薄唇,依言坐了下來,默默地吃完了晚飯,然后跟著司徒安邦進(jìn)了書房說話。
“老不死的搞得神神秘秘的,肯定有鬼!”趙麗花不放心,干脆躲在書房門外偷聽。
“肖義,你很沉得住氣,是個做大事的人!
司徒安邦贊賞地看了一眼渾身上下透著冷漠氣息的肖義,眼里有著笑意。
“司徒昊若是能像你一樣,我就不用替他操那么多心了。”
“謝謝司徒老爺子夸獎,但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壓抑著心頭的煩躁,肖義冷然地開口。
“如果老爺子想跟我兜圈子,大可不必,我沒那么多耐心。”
他只想知道蘇然那個該死的女人跑到哪去了!
“年輕人啊,火氣就是大。”司徒安邦雙手放在龍頭拐杖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