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這次跑去湊什么熱鬧,差點把自己的小命都交代在那山里了!”
牧云云的病房里,隱隱傳出牧平生氣急敗壞的聲音。
“爺爺,您別生氣,小心血壓又升高了!”
牧云云手里拿著一個蘋果咔嚓咔嚓地啃著,沒啥誠意地跟自己爺爺說話。
“是我不小心著了崔敏之的道,才會被她推下了懸崖,那個女人的心太狠毒了,不僅要司徒然死,還要我做替死鬼,來個死無對證!”
司徒昊身邊有這樣蛇蝎心腸的老婆存在,太可怕了!
“你還說!”牧平生氣得瞪大了眼睛。
“要不是你跑去瞎湊什么熱鬧,會發生這樣危險的事情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個丫頭片子在打什么壞主意,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的一天,你就別想嫁給方子堯那個臭小子!”
方家那個臭小子喜歡男人,他怎么會讓自己的寶貝孫女嫁過去守活寡!
“爺爺就是爺爺,我的那點小心思怎么能瞞得過您呢?”
見狀,牧云云趕緊諂媚地溜須拍馬,不然一生的幸福就要斷送在自己爺爺手里了。
方子堯那個混蛋什么都好,就是喜歡男人這一點犯了爺爺的大忌,爺爺才會那么討厭方子堯。
“你少給我灌迷湯!”
牧平生不悅地橫了她一眼,生氣地繼續往下說。
“我覺得肖義不錯,雖然和方子堯那個臭小子是朋友,但為人沉穩可靠,你嫁給他不吃虧!聽爺爺的話,把他從司徒然那個丫頭手里搶過來!”
“爺爺,你還真讓我去搶人啊?”
這下,輪到牧云云不高興地撅起小嘴反駁。
“我不喜歡冷冰冰的男人,而且您不會看不出肖義對司徒然的感情,那樣的男人一輩子只會愛上一個女人,至死不渝,我干嘛要自找晦氣,找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結婚!”
在感情專一的方面,她挺欣賞肖義,不像方子堯那個混蛋,見一個愛一個,愛的還都是男人,實在太可惡!
“哎……我好好的寶貝孫女,怎么就遇不到一個像肖義那么好的男人呢!”
聽了牧云云的話后,牧平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不勉強了。
司徒安邦那個老不死的真是好福氣,找了個那么好的孫女婿!
“好了,爺爺,我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比肖義好的男人回家好好孝敬您。”
見不得牧平生在那唉聲嘆氣的,牧云云趕緊黏上去撒嬌,同時在心里暗暗發誓。
她一定要把方子堯拿下,把他馴化成只圍著自己打轉的忠犬!
“得了,得了,我還不知道你!”
牧平生很享受牧云云的撒嬌,可面上依舊不客氣。
“你別去找司徒安邦那老不死的孫媳婦算賬,那丫頭詭計多端得很,剛才我聽說她跳樓自殺了,原因是司徒昊那小子懷疑她。”
“那崔敏之死了沒有?”牧云云關心的只有這個。
崔敏之果然機智啊,用苦肉計來消除司徒昊對她的懷疑。
“沒死,好好活著呢!”牧平生狠狠敲了牧云云一記爆栗,嚴厲警告。
“那丫頭早就算計好了,怎么會讓自己去死,你別去尋仇,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以前倒沒看出那么柔弱的丫頭竟然有如此歹毒深沉的心機,真是看走眼了。
“知道了,爺爺。”牧云云不滿地揉著額頭呼痛。
“反正崔敏之要對付的人不是我,是司徒然。”
“那丫頭不用你操心,自然有肖義護著她,你給我好好養病!”
牧平生恨鐵不成鋼地再次狠狠瞪了牧云云一眼,生氣地立即離開了病房。
這邊,肖義已經醒了,渾身麻麻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要喝水嗎,肖義?”蘇然的聲音此時格外的溫柔。
“嗯,扶我起來。”肖義點點頭,聲音沙啞。
傾身把肖義扶起來后,蘇然倒了一杯水,親自喂給他喝了下去,肖義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醫生說你中毒太深,全身麻痹的情況明天才能消退。”
將空水杯放在了一旁,蘇然將肖義的身體情況告訴了他。
“你怎么會被毒蛇咬的?”
一般毒蛇在草叢里爬行,要咬也咬在他的小腿肚上,除非受到了攻擊,才會咬到他的手臂上去。
“那條蛇準備把你當早餐,我把它殺了,中間不小心被它咬了一口。”
肖義垂眼說得很是云淡風輕,但蘇然知道這中間的過程絕不是他嘴里說得那么輕松。
“肖義,你不該對我這么好,我不值得你拿命來救我。”
蘇然看著他蒼白的面容,既感動又愧疚地開口。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難辭其咎。”
“蘇然,你想對我說得只有這些嗎?”
肖義冷冷地看著蘇然,心頭的煩躁漸漸聚攏。
“你還記得你在谷底對我說過什么話嗎?”
該死的女人,看見他好了以后,又想反悔了是吧!
“我……”蘇然抿唇,頓時說不出話來。
當時說那些話是不想讓他死,也是出自她的真心,可現在他好好地在這,她的心里對牧云云和他上床的事情難以釋懷。
“說話,蘇然!”
見蘇然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肖義終于沉不住氣了。
“你自己說要嫁給我的,怎么這會又想反悔了?你在玩弄我的感情,蘇然!”
在她的心里,永遠是司徒昊最重要!
“我沒有玩弄你的感情!”
蘇然冷冷地瞪著他,美麗的大眼因肖義的話而有了一絲受傷。
“是你和牧云云不清不楚的,我沒辦法接受你腳踏兩條船!”
這是她的底線,肖義就算再好,一旦過了她的底線,她也不要他!
聞言,肖義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她竟然該死的還在糾結牧云云的謊話!
許久后,肖義拿眼狠狠瞪著倔強的蘇然,咬牙切齒地低吼。
“牧云云在哪,帶我去找她,我讓她把話說清楚!”
該死的女人,試著學會相信他有那么難嗎?
“你別亂動啊!”
蘇然不肯幫忙,肖義干脆自己吃力地挪下病床去找牧云云。
最后,蘇然拗不過肖義的硬脾氣,只好攙扶著他去了牧云云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