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后,司徒家的直升機先到,司徒昊顧不得把崔敏之安置妥當,就上了直升機,下到懸崖下面去搜救。
小然,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肖義仍在原地焦急地等待,陰鷙的眸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恐慌。
蘇然那個該死的笨女人,為什么不多長個心眼!
不過,肖義更責怪他自己,他明知道崔敏之這次要對蘇然動手,他卻跟蘇然慪氣,一整夜待在帳篷里沒出來過。
如果那個該死的女人真出了什么事,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總裁!”
突然,肖義的頭頂上響起了直升機的轟鳴聲和汪旬的大喊聲。
肖義立即收起復雜的情緒,抬頭等待直升機下降。
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找到蘇然,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直升機下到一定的高度,汪旬拋下了繩梯,肖義順勢爬了上去。
“命令其他人去懸崖四周搜索!”
上了直升機,肖義立即果決地下命令。
這里的山勢陡峭,要找一個掉下懸崖的人不容易。
肖義所乘的直升機往懸崖底部下降,肖義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每一處山壁上的縫隙,看蘇然是否滾落到那些縫隙里面去了。
越是往下,能見度就越低,因為懸崖的最底部籠罩著一層濃霧,根本看不清懸崖最底部有什么。
“給我準備繩子,我要下去!”
肖義已經打開了直升機的艙門,查看了一下下面的情況,轉頭對汪旬大聲命令。
“總裁,下面太危險了,您不能下去!”汪旬不贊同地大聲勸說。
這是山里,萬一下面有什么毒蛇猛獸,總裁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回去怎么跟老夫人交代!
“把繩子拿來!”
肖義再次大聲命令汪旬,凌厲的眼神透著無比的壓迫性,逼得汪旬不得不乖乖把繩子交給了他。
肖義拿過繩子背到了身上,讓直升機靠近了山壁,然后找了最佳的位置跳了下去。
“你們去上面等我命令!”
對汪旬大聲吩咐完,肖義已經沿著山壁一路往下走,很快便沒入到濃霧中看不見了。
“我們上去等總裁給我們發信號。”
汪旬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吩咐駕駛員把直升機上升。
蘇小姐啊,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不然總裁會怎么樣,我也不知道。
肖義用最快的速度下到了懸崖的最底部,那是一塊類似沼澤的地方,泥土十分的松軟濕潤,如果人從懸崖最上方摔到這里,摔死的可能性不大。
“蘇然!蘇然!”
肖義大聲喊著蘇然的名字,并在四處查找著她的身影。
谷底很大,肖義繞了一整圈,什么也沒發現。
正當他心灰意冷的時候,在他腳邊的草叢里突然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引得肖義立即警覺起來,轉身小心翼翼地撥開草叢去看。
只見一條一米多長,碗口粗細的金色大蟒蛇正把它的身體盤在一個人身上,鮮紅的蛇信子正嘶嘶地響著。
“蘇然!”
肖義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后,不由得驚叫了一聲。
該死的,這蛇想要把蘇然吃了!
肖義的大喝聲令蟒蛇受了驚,琥珀色的蛇眼立即變得兇狠起來,頓時放下了自己的獵物,直起身子便朝肖義的面門攻了過去。
見狀,肖義屏息凝視,就地一滾,避開了蟒蛇兇猛的攻擊,并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把蟒蛇引到較遠的地方去。
抽出防身用的瑞士軍刀,肖義目光稟烈,對著再次朝他撲過來的蟒蛇便是一刀。
不解決了這條該死的蛇,他和蘇然都要死在這個鬼地方!
肖義與蟒蛇進行了激烈的肉搏,時而他占上風,時而蟒蛇占了上風。
搏斗中,肖義的手臂被蟒蛇咬了一口,他也趁此機會,把刀深深扎進了蟒蛇的七寸處,過了很久,蟒蛇才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動了。
肖義喘著氣把纏在他身上的死蟒扯開,從蛇的身上抽回瑞士軍刀插回腰間,迅速跑回蘇然剛才躺的地方。
“蘇然,你該死的給我醒醒!”
肖義將昏迷的蘇然半抱在自己的懷中,用沾有蛇血的大手使勁拍打著她蒼白的面頰,焦急無比地大喊著。
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這里是柔軟的草叢,應該不至于摔成內傷。
“肖……肖義……”
蘇然被肖義手上的血腥味刺激醒了,慢慢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頭頂上方那張焦急萬分的男性臉龐,聲音啞啞的。
“我……是不是死了?”
她昏迷前記得是什么人從牧云云的背后用力推了她一把,然后牧云云又將她推了一把,她便從懸崖上摔了下來。
“你沒死!”
見蘇然的神智很清醒,肖義便把她摟得更緊了,焦急的鷹眸中流露出了驚喜之色。
“沒事就好,蘇蘇!”
他多害怕自己會找到一具冷冰冰的尸體,而不是一個大活人。
“你受傷了?”
被肖義困在了他的懷中,蘇然心里很安定,甚至是高興的。
在她遇到了危險,他沒有對她的死活不聞不問,反而親自下來找她,她真的很高興。
可蘇然很快聞到了肖義身上的血腥味,便掙扎著推開了他,一臉擔憂地看著他身上的血跡。
“我沒受傷,你別擔心。”肖義搖搖頭,話剛說完,他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該死,那蛇有毒!
肖義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肖義,肖義,你怎么了?”
肖義突然倒在自己身上不省人事,真的嚇壞了蘇然。
她急忙把肖義的身體放平,只見他臉色發青發紫,好像是中毒了。
怎么會這樣呢?
蘇然心慌意亂地趴在肖義的身上查找他的傷口,最后在他的右手臂上發現了兩個清晰的牙印,好像被什么東西咬了,呈現青紫色。
不好,肖義是中毒了!
蘇然看著肖義手臂上發黑的牙印,大眼中流露出恐慌。
這應該是被毒蛇咬的,如果毒液流到肖義的心臟,他便沒救了!
蘇然看著肖義漸漸發黑的臉色,再也顧不上其他,低頭便湊到他手臂的傷口處,把傷口的毒血一口一口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