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和Z市不同,是個十分有文化底蘊的城市,傳承千年的文明古跡在這里隨處可以看到,在這樣厚重歷史的城市里,自然孕育了不少名門望族,司徒家就是其中之一。
傳聞司徒家族的祖先是清朝皇室的后人,從百年前就存在了,歷經幾百年,不衰反盛,在C市可謂是第一家族。
蘇然就是被這樣的家族領養(yǎng)的,至于領養(yǎng)的理由,好像是司徒昊的母親不能再生育,而司徒昊很想要一個妹妹,于是她很好命地被領養(yǎng)了,成了司徒家的大小姐。
也許是近鄉(xiāng)情怯,蘇然做的夢都是和以前有關的,尤其是小時候剛到司徒家的時候,她膽子很小,誰也不敢得罪,怕得罪了他們家的人,會重新把她送回孤兒院去。
在司徒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日子里,是司徒昊用溫暖的笑容融化了她冰封的心,她讓他走入了自己的心,可讓他走出自己的心里,如今卻變得那么困難。
她的成長是司徒昊一路陪伴著的,從小到大,她都躲在司徒昊的后面,被他保護著,照顧著,疼愛著,她就像司徒昊一條永遠甩不掉的小尾巴,悠然自得地跟著他,滿心的快樂。
后來上了大學,春心萌動,她便對司徒昊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可這份感情她沒有勇氣說出口,怕一旦說了,萬一司徒昊不喜歡她呢,萬一他討厭她呢?
就這么蹉跎到了大學畢業(yè),她鼓足了勇氣,要在自己畢業(yè)典禮的那天晚上,主動獻身跟他告白,只是被司徒昊的母親發(fā)現了,她殘忍譏諷地把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告訴了她,她當時真的沒辦法接受那樣的事情,連夜逃出了司徒家,至此沒有再回去。
“蘇然,到了,下飛機!”
直到肖義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然才從那樣的夢境中解脫出來,伸手往自己的臉上一摸,全是淚。
“你做噩夢了?”
肖義把她扶了起來,深邃的鷹眸略顯陰沉。
她在睡夢中一會哭一會笑的,搞得像個神經病一樣。
“我的噩夢不就是你嗎?”
蘇然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唇舌。
回憶即使再痛苦,那也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寶物,絕不與人分享。
“哼,我是你將來的幸福,沒良心的女人!”肖義不悅地橫了她一眼,迅速起身,然后把她拽了起來。
“自己能走出去嗎?”
“你說能嗎?”
蘇然一動就疼,尤其在飛機上,肖義又把她狠狠折騰了一次,她是傷上加傷了。
“女人就是麻煩!”
肖義嘴里雖這么說,可他卻溫柔地把蘇然打橫抱起,步伐穩(wěn)健地朝機艙門外走去。
蘇然也是沒辦法,如果她不那么痛,她絕對要自己走下去,只是她真的很痛,一步也走不了。
“肖義,把小然交給我,你抱著她不合適。”
下了飛機,司徒家派專車來接他們,司徒昊卻在這時候開口說話了。
“蘇然是我的女人,我抱著她有什么不對嗎?”
肖義挑眉看了一眼渾身緊繃的司徒昊,頭也不回地抱著不說話的蘇然坐進了車里。
“啊昊,你……”
崔敏之看著司徒昊瞪著肖義隱忍不發(fā)的模樣,忙上前拉了他一把。
“小然喜歡他,你別去摻和了。”
她搞不懂司徒然已經被別的男人睡過了,啊昊卻還要那么執(zhí)著干什么!
司徒昊不說話,只是臉色陰沉地甩開了崔敏之的小手,上了另外一輛車。
兩輛車子一前一后地駛出機場,沿著秀美的街道,回司徒家。
看著車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物,蘇然的內心有著不小的波動。
這就是她成長的地方,闊別了五年,她回來了,那等待她的又會是什么呢?
肖義側眼看著蘇然一臉迷茫的樣子,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如同被針扎了下,尖銳地疼痛著。
情不自禁地伸手把蘇然摟在了懷里,肖義的薄唇順勢貼在了她的額頭上,聲音低沉有力。
“蘇然,我知道你心里在害怕,可有我在,你的那些害怕可以丟了,我可以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保護,司徒家不是龍?zhí)痘⒀ǎ鞘俏业募摇!?
肖義的話讓蘇然抬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出奇的平淡。
司徒家不曾虐待過她,只是不喜歡這個外人而已。
“你的家?”肖義嗤笑,“如果你真的把司徒家當成你的家,你就不會那么抗拒回去了。”
這女人真喜歡自欺欺人。
“肖義,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蘇然驀然掙開了肖義的懷抱,重新坐好,迷茫的大眼繼續(xù)望著窗外。
見狀,肖義抿緊了薄唇,也不再言語。
該死的女人,又拒絕他!
車子順著林蔭小道進了司徒家的范圍,司徒家是一座很古老的建筑,外觀保留著清代特征的建筑風格,但里面卻完全現代化。
進了司徒家,肖義打開車門先下車,然后要彎腰去把蘇然抱出來。
“不要,扶我出來,我要自己走進去。”
她不想一進門就被趙麗花譏諷。
“逞什么能!”肖義不悅地瞪她,霸道地把她抱出了車外。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蘇然卻硬是從肖義的懷抱中掙脫了下來,倔強地咬唇慢慢朝前走。
“小然,我來扶你。”
司徒昊見狀,想要過去,卻被季南搶了先。
“司徒大哥,我來扶著蘇蘇吧。”
他們眼睛都瞎了嗎?沒看見蘇蘇不需要他們其中一個人幫忙嗎?
“讓小南扶著我就行。”
蘇然淡淡看了一眼失望的司徒昊,讓季南扶著她慢慢走進去。
她是個不受歡迎的人,待會的侮辱狼狽她只想一個人承受,不想禍及他人。
“爸,您可算回來了。”
趙麗花在大門口帶著傭人迎接司徒安邦回來,卻在看見蘇然后,她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出現了扭曲的裂痕。
“這是誰呀?當初一聲不響地離家出走,如今還有臉帶著兩個野男人回來,你把司徒家當成什么了!”
趙麗花當著司徒安邦的面不客氣地把蘇然罵了一頓,率先沉不住氣的是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