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什么拽!
見狀,蘇然不屑地冷哼一聲,隨著肖老夫人坐上了餐桌。
“蘇丫頭,多吃點,昨晚義兒肯定把你累壞了,你啊……要保重身體。”肖老夫人殷勤地往蘇然的碗里夾東西,那眼神有說不出的曖昧。
“奶奶,咳咳……我和肖義……”
蘇然因肖老夫人的話被噎到了,好不容易把卡在喉嚨里的東西咽了下去,忙開口跟肖老夫人解釋。
昨天晚上她是被肖義那個臭流氓騙過來的呀!
“我知道,年輕人嘛,精力旺盛,如果你有了孩子,一定要生下來,奶奶等著抱重孫呢。”
肖老夫人拍拍蘇然的手背,表示自己什么都知道,弄得蘇然尷尬地紅了臉。
她和肖義生孩子?饒了她吧!
“奶奶,你們在說什么?”
這時候,一身西裝筆挺的肖義走了過來,坐在蘇然的身邊準備吃東西。
“我在說啊,如果蘇丫頭懷孕了,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我等著抱重孫呢。”
肖老夫人不顧蘇然的窘迫,跟肖義重復了一遍。
“我在努力,奶奶,相信蘇然的肚子很快就有好消息。”側眼看了蘇然一眼,肖義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
聞言,蘇然下意識地想開口反駁,可看到了慈祥和藹的老夫人,她頓時把到口的罵句吞回了肚子里,低下頭默默地吃著早餐。
肖義這么說是讓肖老夫人安心吧。
這頓早餐蘇然吃得格外的煎熬,因為肖老夫人總說一些讓自己感到非常尷尬的話。
因此,當肖義站起身的時候,蘇然也跟著站了起來,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肖義的車子駛出肖家后,蘇然才敢松了一口氣。
肖老夫人的熱情……她真的難以消受。
“去事務所嗎?”
肖義手里拿著文件夾,很不經意地開口。
“嗯。”蘇然點點頭,回頭看他。
“如果你趕時間,可以把我放在十字路口。”
“沒關系,順路。”肖義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文件的紙張,話卻是對蘇然說的。
“以后多多運動,不要每次做到一半就不行了,會掃我的興。”
“你……算了,我就是好吃懶做不運動,你最好找個體力好的女人陪你Happy!”
肖義的話勾起了蘇然的憤怒,被大灰狼逼急的兔子立即反咬一口。
“我就喜歡和你做,別的女人我不要。”
悄然抬頭,肖義深深看了蘇然一眼,復又低頭認真看文件。
“奶奶的話你考慮考慮,如果你真的不小心懷孕了,我們就去登記結婚,我不會讓你做單親媽媽。”
“哼,你放心好了,不會有那樣的意外。”
蘇然氣得冷哼了一聲,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鬼才要給他生孩子,鬼才要和他結婚!
到了幸福事務所的門口,蘇然氣沖沖地下了肖義的車,并警告他下班時候不要來接她,否則自己一定對他不客氣。
肖義什么也沒說,直接叫司機開車走了,再次把蘇然氣個半死。
混蛋,混蛋!
氣沖沖地進了事務所,蘇然直接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遲早有一天會被肖義那個混蛋氣死!
“蘇姐,我不是故意要進來打擾你的,會客室里有一個老先生等你很久了,說見不到你就不走。”小王硬著頭皮走進來稟告。
今天蘇姐的脾氣不太好,估計又和肖總裁吵架了。
“給我五分鐘,我馬上過去。”
蘇然朝小王揮了揮手,努力平息自己心里蓬勃的怒氣。
五分鐘后,蘇然去了會客室見小王說的那位老先生。
老先生此時正站在窗邊,頭發全白了,身上穿著一件暗紅色圓點的唐裝,身姿筆挺,絲毫沒有一點老態龍鐘的模樣,他的右手里拄著一根紅木的龍頭拐杖,正是這根龍頭拐杖,讓蘇然一下子認出了這位老先生是誰。
那根龍頭拐杖是她送給爺爺六十大壽的壽禮,爺爺很喜歡,一直拄著。
爺爺為什么要來這里找她?
“丫頭,你終于來了。”
聽到門口的輕微響動,司徒安邦拄著龍頭拐杖慢慢轉過身來,看向站在門口的蘇然,那雙經過歲月沉淀的睿智雙眼中溢滿了笑意。
“五年沒見,我的丫頭長高了不少,也更漂亮了,是個漂亮的大姑娘了。”
“爺爺……”
定國安邦的話令蘇然的大眼一下子濕潤了,心里有種悶悶的痛在蔓延。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那一定是爺爺了,爺爺把她視如己出,當自己的親孫女疼愛著。
“傻孩子,哭什么呢,見到爺爺不高興嗎?”
定國安邦拄著龍頭拐杖步伐穩健地走到了蘇然的面前,抬起蒼老的手指幫她擦眼淚。
“別哭了,爺爺看見你很高興。”
“嗯,爺爺。”蘇然哽咽地擦干了眼淚,擠出笑容來面對司徒安邦。
“爺爺,你怎么會來Z市了?”
他老人家身體不好,不應該舟車勞頓。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倔強的丫頭!”定國安邦伸手戳了戳蘇然的腦門,故作埋怨地瞪了她一眼。
“司徒昊那小子太沒用,我只好自己來帶你回家了。”
“爺爺……我不想回去。”
蘇然猜到了司徒安邦來找她的目的,可親口聽爺爺說出來,她的心里還是暖暖的。
“為什么不想跟爺爺回去?”
見蘇然不答應,司徒安邦吹胡子瞪眼,急了。
“是不是司徒昊那小子欺負你了,你才離家出走,還不肯回去?”
“不是的,爺爺,是我自己的原因。”蘇然搖搖頭,有些話她沒辦法跟爺爺說。
“那你告訴爺爺,為什么不愿意跟爺爺回去?”司徒安邦惱怒得用手里的龍頭拐杖敲擊了地面幾下,低喝。
“爺爺,我……”
蘇然真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說服定國安邦不帶自己回去,定國安邦卻發現了她脖子上的吻痕,瞇眼問。
“你不愿意跟爺爺回去是因為你在這里愛上了一個男人?”
見定國安邦的銳利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瞧,蘇然后知后覺想起昨天晚上肖義在她脖子上又咬又啃,肯定留下了不少痕跡,當即面色一紅,愧疚地低下頭去。
該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