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窗外的景色很好,司徒昊卻無心欣賞,他的眼睛里有著盛怒。
肖義,你未免欺人太甚了,我司徒昊沒那么好欺負!
用力抿了抿薄唇,司徒昊轉(zhuǎn)身吩咐助理。
“你打電話回去告訴他們,貨給拖著,拖一個禮拜!”
肖義,你想跟我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總裁,這么做好像我們違約了。”助理有些擔心。
肖氏集團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違約就違約,你怕我付不起違約費嗎?”司徒昊陰鷙地瞟了助理一眼,揮手讓他去辦事。
等助理出去后,司徒昊邁動著長腿重新坐回了沙發(fā)里,冷眼看著地上的碎紙片,眼眸深沉如海。
肖義,你千不該萬不該來挑釁我,我很快會讓你知道我沒有那么好惹!
正思索間,司徒昊的手機響了,司徒昊看了手機屏幕上不斷跳躍的名字,抿了抿薄唇,按下了通話鍵。
“敏之,有什么事情嗎?”
“昊,你什么時候回來?你這次逗留Z市的時間有點長了。”崔敏之的聲音溫柔甜美,讓人聽了有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還要些時候回去,小然在這,我要把她帶回去。”司徒昊皺了皺眉,把找到蘇然的事情告訴了她,因為他知道敏之也十分記掛小然的下落。
“你找到小然了?”電話這頭,崔敏之的聲音明顯有了一絲顫抖。
“她好嗎?”
為什么那么巧,竟然讓司徒昊找到了小然?
崔敏之的心里有無數(shù)個疑問,卻是不敢問出口。
“她很好,我會盡快把她帶回來,你好好照顧家里的一切,等我回來。”
“好。”崔敏之點點頭,掛了電話,心里因司徒昊告訴她的消息而恐慌不已。
小然一直喜歡司徒昊,如今小然要回來了,他們兩個會不會舊情復燃?
不,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暗暗下了決定,崔敏之出了房間,去找自己的婆婆,也就是司徒昊的母親。
能阻止司徒昊把小然帶回來的也只有媽了,她不會讓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付之一炬!
傍晚的時候,Z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下雨,司徒昊看著窗外被雨模糊的景色,聽著自己母親打來的電話,心情如同下雨的天氣一樣沉悶。
“媽,什么都別說了,小然是司徒家的人,我一定要帶她回去。”
他不能看著小然一個人在外受苦,被人欺負。
“啊昊,她五年前離開了就不是我們司徒家的人,你管她死活干什么!”趙麗花的聲音尖銳無比,充斥著對蘇然無數(shù)的憎恨。
“你趕緊回來,爺爺?shù)陌耸髩圻等著你回來操辦呢!”
那個賤丫頭為什么還沒死!
“我知道了,媽,我會盡快回去,爺爺肯定也很想見小然,我會帶小然一起回去給爺爺賀壽。”
司徒昊快速說完話,不理趙麗花在電話那頭大吼大叫,直接掛斷了電話,薄唇抿得死緊,眼眸陰沉無比。
媽為什么要恨小然,小然是無辜的。
這邊被司徒昊掛斷電話的趙麗花氣得跳腳,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扭曲得厲害。
啊昊為了那個賤丫頭不止一次頂撞她這個母親了,她五年前可以把那個賤丫頭掃地出門,如今一樣可以!
而身處在風暴中心的蘇然渾然不知司徒家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風起云涌了,在醫(yī)院里陪著季南半天,等他睡著了才離開。
外面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蘇然沒帶傘,就那么走入了雨中,任由細碎的雨絲打濕她的發(fā)絲。
這樣的天氣最適合用來回憶,蘇然雙眼無神地朝前走著,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五年前自己被趕出司徒家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天氣,仿佛老天爺在為她的可憐哭泣一樣。
其實她也不可憐,畢竟司徒家養(yǎng)了她十幾年,也沒有虧待過她,她沒什么好抱怨的。
“你想找死嗎?”
突然,蘇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一股生猛的力道攫住,接著她被人拖到了一邊,一輛出租車擦著她的身體飛馳而過,濺起的水花全打在了她的身上,冰涼無比。
“怎么又是你?”蘇然抬頭望著一臉慍怒的男人,惱恨。
他為什么要陰魂不散!
“蘇然,你瞎了還是傻了,剛才沒看見有車朝你開過來嗎?你是不是真的想找死!”
肖義的聲音很大,很暴怒,卻把心里的那一絲害怕隱藏得很好。
如果他不飛快跑過來拉開她,她今天一定會橫尸馬路上!
“我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不想找死。”蘇然白了他一眼,用力掙脫他的大手,大步朝前走。
“謝謝肖總裁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
她不過是想事情想出了神,沒注意四周的情況,哪像找死了!
“你去哪?”肖義撐著傘追了上去,再次攫住了她的手腕,眸色沉沉。
“你身體還沒好,在雨里瞎跑什么!”
不愛惜自己身體的死女人,固執(zhí)得可怕。
“我要回家,放開我!”蘇然惱怒地大喊,掙扎。
她去哪里關他什么事!她特么的不要他多管閑事!
“我送你回去!”肖義冷冷瞪了她一眼,然后不由分說地扯著她上了停在路邊的車。
“開車,去廣愛路74號!”
上車后,肖義依然抓著蘇然的手臂不放,冷冷地對司機吩咐。
“肖義,你到底想怎么樣?”
掙扎不開肖義鉗制的蘇然感覺自己要瘋了。
能不能不要纏著她,讓她呼吸一下自由的新鮮呼吸可以嗎?
“不想怎么樣,送你回家!”肖義冷哼了一聲后,便側(cè)過臉看車窗外的景色,不再搭理氣急敗壞的蘇然。
這個女人如果能體會半點他對她的關心,他也不會用這么簡單直接粗暴的辦法送她回去。
“神經(jīng)病!”
百般掙脫不開的蘇然索性放棄了掙扎,大罵了一聲,同樣把臉轉(zhuǎn)向車窗外,不去搭理身邊的男人。
二十分鐘后,肖義的車子停在了蘇然的家門口。
蘇然二話不說下了車,冒雨跑到了大門前打開了門,正要進去,便被身后的肖義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