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低頭看著被肖義強行塞到手里的保溫盒,蘇然更是詫異。
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一會送花賠禮道歉,一會親自給她送晚飯過來。
“趕緊吃,你如果餓死了,你的報酬我不會支付。”肖義冷冷地看著她,表情如平常一樣冷酷。
“要死也是你這個混蛋先死!”
蘇然就知道肖義沒那么好心,當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低頭打開保溫盒的盒蓋,狠狠地吃了起來,把那些食物當成了可惡的某男,用力嚼碎,吞下肚去。
見蘇然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一點生氣,肖義微微勾了勾唇。
這才是他熟悉的那個蘇然!
吃完了東西,蘇然將保溫盒拿出去洗干凈了,裝進了肖義帶來的紙袋里。
“謝謝你的晚飯,你可以走了,不送!”
現在的蘇然身心疲憊,實在沒心思來應付難纏的肖義。
“時間尚早,我坐一會就走。”
肖義冷冷一笑,隨即用長腿勾來了蘇然之前坐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吃飽了就要趕他走,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你賴在這里做什么!”
蘇然再次為肖義的無恥感到氣憤不已,但季南昏迷著,她不得不壓低聲音跟他說話。
她和他不熟,不需要他待在這里礙她的眼!
“不做什么,坐著而已。”
肖義抬頭看著惱怒異常的蘇然,心情非常的好。
“我來將功贖罪的。”
“呸,你給我滾!”
蘇然壓根不待見他,一言不合,便要去拉他起來,把他趕走。
肖義早料到蘇然有這樣過激的舉動,因此蘇然的小手剛接觸到他的手臂,便被他反手一拉,失去平衡的蘇然瞬間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下巴磕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鉆心的疼。
“王八蛋,你干什么!”坐穩后的蘇然惱怒地咬牙。
該死的混蛋,總纏著她干嘛!
“這里就一張椅子,你站著多累,坐一會吧。”肖義的表情很是一本正經,可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恥至極。
“坐你妹!你給我滾蛋!”
碰上肖義,蘇然的理智便會瞬間灰飛煙滅,直接動粗起來。
“你安分一點不行嗎?”肖義急忙抓住了蘇然使勁捶打他胸口的小手,咬牙低喝警告。
“你再敢打我試試,我在這里上了你!”
該死的女人,對他溫柔一點不可以嗎?
“你敢!”蘇然怒紅了大眼,死死地瞪著他。
無恥的流氓!
“我為什么不敢!”肖義冷笑一聲,用力地攫住了蘇然的下巴,惡狠狠地吻了下來。
這是她自找的!
“唔唔……”
蘇然憤然去推他,尖銳的指甲在肖義的脖子上劃出了幾道紅痕。
該死的混蛋!強吻她也要看場合好嗎?這里是病房,小南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肖義的大手也不閑著,已經伸進了蘇然的衣服里,迫不及待地撫觸她如綢緞般光滑的肌膚,陰鷙的眸中漸漸升起了火熱的欲望。
該死,他又失控了!
“不要,停下來!”
好不容易掙脫掉了肖義窒息的吻,蘇然惱怒地去抓肖義伸進他裙子里的大手,臉色酡紅,雙眸似火。
“我這兩天大姨媽,不方便!”
說完,蘇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天,她說了什么蠢話!
“什么叫大姨媽?”肖義蹙眉,對這詞很不理解。
“女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會流血,你懂了嗎?”蘇然吐血地翻了一個白眼,掙扎著想要從他的腿上下來。
生活常識匱乏的混蛋,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
“老實坐著!”
肖義卻是用雙手箍住了蘇然的柳腰,讓她乖乖坐在自己雙腿上,啞著聲音低聲在她耳邊警告。
“別亂動了,不然我扒了你的內褲直接進去,你知道我不在說謊。”
他全身的血液全集中在了下半身,如果這個該死的女人還要亂動,他不介意“浴血奮戰”!
“臭流氓!”
蘇然感覺到屁股底下那一大塊隆起的地方,酡紅的臉頰越發滾燙,卻是再也不敢亂動半分。
隨時隨地亂發情,標準的衣冠禽獸!
見蘇然乖乖坐在自己腿上不亂動了,肖義暗暗將自己身體里的躁動強壓了下去,靜靜地抱著蘇然不說話。
他對這個女人或許產生了一點感情,不然以自己的個性,絕不會那么好心地跑到醫院里來給她送東西吃。
蘇然奇怪地抬頭瞪著一言不發的肖義,內心十分戒備他會不會再次發情。
“我很好看嗎?”
見蘇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臉上,肖義垂眼看她,嘴角淡淡地勾著。
“呸,誰在看你!”
蘇然立即啐了一聲,極為不自在地撇過頭去,耳根悄悄泛紅。
他好看關她屁事!
正當蘇然胡思亂想間,肖義的大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小腦袋上。
“你干什么!”蘇然再次炸毛。
“你不累嗎?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
肖義的大手輕柔又不失力道地將蘇然的小腦袋按在了自己的懷中,讓她的俏臉緊貼自己胸口的位置。
“睡吧,季南醒過來我叫你。”
也許肖義的聲音太磁性,太具有蠱惑力,又或許蘇然驚恐交加了一天,內心的脆弱無助在黑夜里逐漸放大,這次她沒有反駁肖義,而是很聽話地閉上了眼睛,耳朵邊傳來了男人強有力的心跳,這讓蘇然很安心。
或許現在的她真的很需要一個強有力的肩膀依靠,讓她暫時軟弱一會兒。
沒過多久,蘇然便在肖義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肖義低頭看著將臉貼在自己胸口睡得很沉的蘇然,猶如一只依賴主人的小貓,在困了倦了的時候,唯有自己的主人才是最大的依賴。
微微勾了勾唇,肖義的鷹眸中釋出了連他自己都尚未察覺到的溫柔,如水一般的溫柔,好似月亮的銀輝灑落在大地上,寂靜無聲,一片安好。
慢慢低下頭去,肖義親了親蘇然的額頭和紅腫的雙唇,很快也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將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假寐起來。
半夜,季南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一次,隱約看見病房里有一對男女抱在一起,可因為藥效還沒有過去,他再度閉上了眼,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