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要帶她去酒店?
按道理,惜兒被證實是凌華清的女兒,凌霄同父同母的妹妹,她不但無罪反而有功,就算將功抵過,凌霄也不應(yīng)該跟她離婚。
而且,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下來,雖然感覺不到他對她的在乎,但至少是不厭惡的,有時還愿意與她近親。
被他趕出來那天,他還親自起來做早餐。
那么凌霄到底為什么要跟她離婚?
是因為藍(lán)顏嗎?
還是因為慕斯?
又或者是因為,上次她信了凌翰的話,調(diào)查了他和白雪之間的聯(lián)系,他還沒有釋懷?
但對這件事無法釋懷的人,不更應(yīng)該是她嗎?
撞她爸爸的人是他的司機,而他當(dāng)時就坐在車后面,事發(fā)后他走了,她嫁給他這么久,他從來沒跟她提過一個字。
她懷疑調(diào)查難道不應(yīng)該嗎?
她沒有錯,這是為人子女都會做的選擇,如果換了是他,他一樣會去調(diào)查會去取證。
盛莞莞煩透了,她感覺自己腦袋要炸了,如果凌霄今晚不帶她去酒店,她根本不會為這件事情所煩惱。
可是現(xiàn)在她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如果接下來凌霄堅持要跟她同房,她要不要隨了他愿,然后周一拿了離婚證,從此兩清?
“啊……”
盛莞莞心煩意亂的吼了聲。
睡不著,干脆起身出門去了醫(yī)院,不過卻不是去看慕斯,而是去了將爸所住的醫(yī)院。
這個點,大部分的病人已經(jīng)睡了,她在走廊外的椅子上看見了將俊才,他看起來很疲憊,才兩天不見,他從一個精英變得了一個頹廢者。
看來,這兩天遇到的事,對他打擊不小。
“你照我說的做了?”
盛莞莞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將俊才對盛莞莞的到來有些意外,畢竟已經(jīng)這個點了,但是他并沒有多問,意外過后是一片死寂,顯然是不想和她說自己的事。
不過答案已經(jīng)寫在他的臉上。
盛莞莞雙手環(huán)胸,將頭背在后面的墻上,同樣疲憊的閉上了眼,“我這兩天也遇到了不少事,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如果你愿意,我會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或許太寂靜了,將俊才也需要人傾訴,沒過多久,他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你說的沒錯,他看中的只有我的才華,這才犯一個小錯誤,他就將我罵的狗血淋頭。”
“可是我不甘心,或許他只是氣惱,我不該在這種小事上出錯,或許他只是心情不好。”
“今天,我特意去試探了他,他心情很好,還為昨天的事主動安慰我跟我道歉,讓我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我跟說了我爸的事,他二話沒說,給我開了張二十萬的支票。”
“我當(dāng)時很開心,我覺得他心里是有我的,只是他不能拋妻棄子,我想我再試一次,如果這次他沒有像昨天一樣,我就為他賣命到底。”
將俊才冷笑了聲,眼眶赤紅,“可是,今天在會議上,他連我的話都沒有聽完,就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絲毫顏面都不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