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紙團倒讓她想起了慕斯。
昨天回去后,她就沒有再去過醫(yī)院,慕斯也沒有打電話煩她,她想她應該去趟醫(yī)院。
可緊接著,盛莞莞又想起凌霄的警告。
他讓她離慕斯遠一點,他說在離婚之前,他不希望在醫(yī)院再看見她。
想起凌霄這些話,盛莞莞就覺得可笑,既然都決定離婚了,還要管著她,限制她的自由?
是怕她給他戴綠帽子?
慕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的擔心簡直是庸人自擾。
況且,在慕斯住院這件事上,最沒有資格過問的人就是他。
盛莞莞收拾好東西,在樓下買了束花,便直接去了醫(yī)院。
去到醫(yī)院的時候,慕斯雙手交疊于胸前,雙眼含笑的看著她,“我就知道,你這時候可能會過來。”
事實上,他已經(jīng)等了一天了。
許寧遠沒有揭穿她,識趣的站了起來,目光落在盛莞莞臉上,“我出去抽根煙,都快憋死了。”
“少抽點。”
盛莞莞隨口道,“能戒就戒了吧。”
進來之前,她聽見許寧遠咳的厲害。
許寧遠愣了愣,回頭看向她,“戒不掉,癮大。”
慕斯見盛莞莞連許寧遠都這么關心,對自己卻不冷不淡,不免有些吃味,“你對他倒是比我都關心。”
盛莞莞笑了笑,“那是當然,畢竟叫了我?guī)啄晟┳印!?
慕斯眼中的光芒黯了黯,差一點,只一點她就真成了他的妻子。
每每想到此,慕斯自責又后悔,他甚至忍不住地想,如果當初他沒做那么絕,她是不是就不會嫁給凌霄了。
盛莞莞看見慕斯的神情,知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看了看病房內(nèi),對他問道,“今天沒有人來看你?”
從慕斯入院,她都沒看見白雪和白冰。
慕斯收起心中的苦澀,溫潤如玉的說道,“我讓寧遠幫我瞞著,他們都不知道。”
盛莞莞將花播入花瓶中,是一束白百合。
慕斯看著那束百合花,眼底一片柔光,“你還記得我喜歡什么花。”
盛莞莞笑了笑,“當然記得,你說它們像雪一樣潔白干凈。”
慕斯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斂去,他以前喜歡白百合,的確是因為它會讓他想起白雪。
“莞莞,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干澀。
盛莞莞挑了挑眉,沒心沒肺的笑道,“對不起什么,它們的確很漂亮不是嗎?”
慕斯知道,她是在裝傻,她不想跟他談起過去的事,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他替她擋了一槍。
她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片刻從桌上拿起個蘋果說,“我剝個蘋果給你吃吧?”
“莞莞,我現(xiàn)在還不能吃這些。”
“哦,抱歉,我忘了。”
盛莞莞有些懊惱,將蘋果放了回去。
不一會兒,她又問,“你喝水嗎?”
慕斯有些無奈,什么時候開始,他們的關系已經(jīng)變成不說話,就會覺得尷尬的地步?
他默了默,然后對盛莞莞點頭。
其實,他不想喝,只是他想離她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