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嗎？”

凌霄終于不再忍受的站了起來，全身的寒氣沒了克制，令人膽寒，像個殺戮果斷的閻羅，“跟我下樓，有件事需要跟你當面對質。”

盛莞莞心中一窒，臉色瞬間煞白。

凌霄冷漠的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樓下，何媽抱著瑟瑟發抖的惜兒，跪在地上，凌霄坐在沙發上，像座渾身冒著寒氣的千年冰山。

這一幕，讓盛莞莞如同置身冰窟，寒氣由心口涌向全身，手腳冰涼，心跳都緩慢了！

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毫無征兆地……

腳步似千金重，每移動一步，都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少夫人。”

何媽張了張嘴，內疚地看著盛莞莞，“對不起。”

何媽沒想到，凌霄這么快就找到了惜兒，他用惜兒威脅，她不得不將整件事全盤托出。

到了這一步，盛莞莞不想去怪一對無辜的人，那是她自己做的決定，與別人無關，只是最初之時，她也沒想到這件事會觸碰到凌霄的底線。

她看向凌霄，等著他的處決。

“就沒什么想說的？”

凌霄冰冷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溫度，。

盛莞莞聲音沙啞的回答，“對不起，我只是見惜兒實在可憐想幫幫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為什么不告訴我，要自己自作主張？”

每問一個字，凌霄的臉色便冷一分。

盛莞莞緊緊攥著雙手，“我怕結果會讓你失望，本以為這件事會悄無聲息的過去，沒想到鬧到了老宅，還將奶奶牽扯了進來。凌霄，其實奶奶也是……”

凌霄目光一寒，“盛莞莞，到了現在你還想當爛好人？奶奶心里怎么想，我心里會怎么想都跟你無關，事情因你而起，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到了這一步，盛莞莞無法再為自己辯解，看著凌霄決絕的模樣，眼神黯了黯，“對不起，這件事是我錯了，我愿意接受懲罰。”

“只這一件？”

盛莞莞不解地看著凌霄。

凌霄將一張紙扔給她，里面全是她和顧北城及夏知微等人的聊天記錄。

他知道了，原來他什么都知道了。

可笑的是，她剛剛還求他派人去盛家保護爸媽。

他問她還有什么要說的，她還傻傻的告訴他，她要去盛世上班。

這一切不是正好表明了她的態度，她不信任他，怕他吞了盛世？

難怪，當時他的臉色就變了！

“為什么不來問我？你不知道凌翰跟我是什么關系？”

她居然會相信凌翰的鬼話，去調查他。

事情到了這一步，想瞞是瞞不住了，說開了也好！

她也想親口問問他，白雪的事到底跟他有沒有關系。

盛莞莞緊攥著拳，指甲死死頂著掌心的皮膚，“好，那我現在問你，我爸車禍時，你是不是就在車里？為什么要逃走，在盛世名門見面，你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凌霄想起盛莞莞穿著婚紗，絕望地蹲在馬路中央，抱著盛燦絕望地哭泣的那一幕，心里堅石的回答她，“你現在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