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酒店的時候還早,也才八點左右。
路上車輛不少,云蘇偏頭看著車窗外,突然想起季橙橙說的那些話,不禁笑了一聲。
一旁的許洲遠(yuǎn)聽到她輕笑,黑眸微微動了一下:“笑什么?”
“沒什么,想到一些有趣的話。”
“嗯?”
云蘇偏頭看向他,正打算說話,卻見他臉色突然一冷,原本正常速度行駛的車子突然一個急轉(zhuǎn),不過兩秒的時間,車子就狠狠地鏟上了一旁的防護帶。
云蘇被安全氣囊弾得有些暈眩,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問許洲遠(yuǎn):“許洲遠(yuǎn),你怎么樣了?”
“沒事。”
那車子是直直轉(zhuǎn)過來的,許洲遠(yuǎn)為了讓云蘇少手上,他猛地打著方向盤右轉(zhuǎn)過去,那車直接就撞到他身旁的車身,車子直接就被撞飛上了一旁的防護帶。
巨大的撞擊力讓許洲遠(yuǎn)頭有些疼,他抬手摸了一下,粘稠的液體在落在指腹。
許洲遠(yuǎn)低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流血了。
云蘇也看到了,心抽了一下:“你頭傷了,我們先下車。”
兩人的意識都還在,云蘇傷得并不重,只是被安全氣囊彈了一下,許洲遠(yuǎn)傷得比較嚴(yán)重,額頭被旁邊車窗的玻璃劃傷了,后腦勺也撞擊到了。
云蘇推開車門下了車,視線晃了一下,她連忙繞到許洲遠(yuǎn)駕駛座那邊,扶了他一下。
許洲遠(yuǎn)額頭上的傷口劃得有些大,再往下一毫米就到眼睛了,鮮血不斷地滲出來,看著十分的觸目驚心。
云蘇從包包里面拿出紙巾,疊了兩張遞給他:“先摁著,我報警。”
“嗯。”
許洲遠(yuǎn)接過紙巾摁在頭上,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機,給梁楓打了個電話。
肇事司機的車已經(jīng)翻了,人怎么樣不知道,邊上人行道的路人跑出來把那司機拽了出來,司機傷得挺嚴(yán)重的,瘸著腿,但人還能說話。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梁楓緊隨著救護車到的。
許洲遠(yuǎn)和云蘇上了救護車,護士給許洲遠(yuǎn)的額頭做了處理,血終于不再流出來了。
兩人到了醫(yī)院,都做了全套的身體檢查。
許洲遠(yuǎn)和云蘇都是輕度的腦震蕩,除此之外,許洲遠(yuǎn)有些劃傷擦傷,云蘇好一點,只是手臂被撞腫了,過幾天能少。
除此之外,兩人都沒有什么外傷,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做完檢查之后,兩人都跟著去了警察局做筆錄。
車子撞上了的時候,云蘇正看著許洲遠(yuǎn),沒注意到。
但許洲遠(yuǎn)一直在看著前方,那輛車闖的紅燈,綠燈剛亮起來,那輛車就從對面開過來了,直直朝著他們開過來的,要不是許洲遠(yuǎn)反應(yīng)快,兩輛車子那樣撞在一起,憑著肇事車的速度,他和云蘇今天晚上多半是要進手術(shù)室搶救了。
另外的警察已經(jīng)到醫(yī)院那邊去拿肇事司機的筆錄了,以及酒精檢車,很快就得出結(jié)論是對方酒駕,肇事司機全責(zé)。
做完筆錄從警察局出來,已經(jīng)十點多快十一點了。
梁楓早就開著車子等在警察局門口了,看到兩人出來,他連忙上前開了車門:“許總、云小姐。”
云蘇點了點頭,彎身進了車?yán)锩妗?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云蘇的別墅樓下。
“許總,我?guī)湍衙魈斓臅h取消了。”
許洲遠(yuǎn)應(yīng)了一聲,先下車擋在車頂上,等云蘇下車。
突然發(fā)生了這么一件意外,云蘇和許洲遠(yuǎn)都有些猝不及防。
云蘇洗完澡出來之后,人舒服了許多。
她看著正要進浴室的許洲遠(yuǎn),“記得傷口別沾水。”
走到浴室門口的許洲遠(yuǎn)回頭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云蘇知道自己和許洲遠(yuǎn)出車禍的事情,明天估計得傳開來,她拿過手機給喬瑜發(fā)了條信息,“出了個小車禍,人沒什么事。”
熬夜少女喬瑜信息秒回:“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出車禍了?”
云蘇難得嘆了口氣:“倒霉。”
碰上酒駕的,不是倒霉是什么?
“沒受傷吧?”
“沒。”
喬瑜松口氣,難得沒有纏著她聊天,居然讓她早點休息。
云蘇確實也有些累,車禍之后她頭一直有些疼。
退出了聊天頁面,想了一下,她給李韻打了個電話,取消了明天的早會。
許洲遠(yuǎn)很快就從浴室里面出來了,云蘇收了思緒,偏頭看向他:“今天晚上的事情,會不會是許明鴻做的?”
許明鴻如果不是傻的,那他就不該搞這些下三濫的小動作。
今天早上才傳出來許洲遠(yuǎn)不是許家人,晚上兩人在晚宴上才碰了面,如果許明鴻這場車禍?zhǔn)窃S明鴻安排的,那他真的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許洲遠(yuǎn)走過來,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臉:“不會,他沒這么蠢。”
云蘇哼了哼:“我想也是。”
許洲遠(yuǎn)額頭的傷口不小,將近五厘米長的傷口,沒處理之前血一直往外滲,她看著都有些心驚。
如今處理過了,貼了快紗布,傷口看不到了。
她抬手微微碰了一下:“是不是很疼?”
“不疼。”
許洲遠(yuǎn)說著,關(guān)了燈,留了一盞夜燈,伸手將她輕輕一拉,跌到了床上:“睡覺吧。”
“好。”
與此同時。
許明鴻剛接到消息許洲遠(yuǎn)出了車禍,他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撞死了沒有?”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尷尬:“沒什么事,就是有些輕傷。”
許明鴻冷哼了一聲:“他命真是好。”
這時候,許天逸從樓下上來,見許明鴻心情這么好,不禁問了句:“爸,什么事你這么開心?”
許明鴻哼了哼:“剛才我接到個電話,許洲遠(yuǎn)他們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
許天逸聽到這話,也笑了起來:“真的?撞死了沒有?”
不得不說,這兩人是真的兩父子,反應(yīng)都一模一樣。
許明鴻有些可惜:“沒撞死,就受了點輕傷。”
“那真是可惜了。”
許天逸嗤了一聲,突然想到什么:“爸,不如我們也——”
他說著,臉上的表情陰險了起來。
許明鴻頓時就急了:“你是不是傻的!現(xiàn)在風(fēng)頭這么緊,我們動手,你是怕警察不會找上門嗎?”
許天逸想了想,覺得也是:“確實,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
許明鴻看了他一眼:“你放心吧,許洲遠(yuǎn)是秋后的蚱蜢了,蹦跶不了多久的。”
許天逸期待得很:“那我真是期待他被趕出千行的那天!”
“放心,不會很久的。”
許明鴻自信滿滿,只要等他們在私底下把千行的股票一點點地購入了,他再給許洲遠(yuǎn)致命一擊,到時候許洲遠(yuǎn)就算是想不走,也有的是人要趕他走!
許明鴻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生以來,居然還可以等到將千行收入囊中的一天!
看來是真的是連天都在幫他啊!
這許洲遠(yuǎn),居然不是許至的兒子,哈哈哈,這真的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