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蘇掙了一下,沒掙開來,“許洲遠,放開我。”
“放不開。”
他喝了酒,比平時更加不要臉。
云蘇被氣笑了:“不想知道我為什么突然去D市嗎?”
聽到她這話,許洲遠才起了身。
云蘇紅著臉從沙發(fā)上起來,瞪了他一眼,起身進廚房泡了一杯蜂蜜放到他跟前:“喝吧。”
他倒也沒問什么,端起來就喝完了。
許洲遠第一次覺得這蜂蜜水挺好喝的,大概是因為這是云蘇給他泡的。
喝完之后,黑眸直直地看向云蘇。
云蘇哼了一聲,從一旁的包包里面把那封匿名的“舉報”信拿出來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許洲遠皺了一下眉,拆開信封,看完信之后,他眸色閃過一絲陰翳:“我會查清楚的。”
“我已經(jīng)查了。”
李韻昨天就告訴她是齊悅的手筆了,包括之前網(wǎng)上突然爆出來的熱搜。
“是誰?”
“許總猜猜是誰啊。”
云蘇俯下身,抬手托著自己的臉頰,笑盈盈地看著他。
許洲遠摁了一下太陽穴:“許婷玉?”
“不是。”
云蘇搖了搖頭。
“溫知語?”
云蘇還是搖頭,“最后一次咯,猜對了的話,我可以把進度條推快一半哦。”
許洲遠看著云蘇眼底的笑意,喉結滾了滾,抿著唇在想到底是誰。
其實并不好猜,這江城對云蘇最大第一的無非就是許婷玉和溫知語了。
然而這兩者都不是,許洲遠一時之間確實沒什么頭緒。
再看云蘇,她眼底的得意仿佛是料準了他猜不到。
兩個月前他曾經(jīng)讓梁楓把之前欺負過云蘇的人都查出來,他也看都看過,可云蘇這么得意,那么這個人顯然不是之前的人。
不是結婚三年跟云蘇有過交集的人,但這人又跟他認識的,如今卻又在江城的。
許洲遠很快就想到一個人了,他看著云蘇,淡聲道:“齊悅。”
云蘇怔了一下,沒想到許洲遠會這么容易就猜出來了。
她哼了一聲:“好吧,那我就把進度條推到百分之五十吧。”
反正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不是她說了算?
許洲遠突然站起身,云蘇愣了一下,還反應過來,突然就被他抱了起來。
她難得驚了一下,抬手勾著他脖子:“許洲遠?!”
許洲遠沒說話,只是抱著她上了三樓。
看著他一步步走進自己的閨房,云蘇心跳得很快。
她嫁給他那三年里面的每一天都準備跟他做這樣的事情,然而那三年里面,許洲遠始終沒有碰過她一次。
如今兩人重新在一起,要做的話,也不是什么逆天不行的事情。
但她沒準備好,真的沒有準備好。
許洲遠抱著她放到床上,松了手,自己脫了鞋子也談了下去,隨后一只手迅速地扣著她:“一半了,我可以在你房間抱你睡覺了吧?”
云蘇臉燙了一下:“不可以!”
“只是睡覺,不做別的。”
他說完,頓了一下:“當然,你想的話,我也可以的。”
云蘇被氣笑了,抬手揪了一下他的臉:“許洲遠,你臉皮什么時候這么厚的?”
他把她攏進懷里面:“臉皮薄追不到你的,云蘇。”
她臉皮已經(jīng)夠薄了,如果他臉皮也薄的話,那就真的再也沒有以后了。
云蘇的房間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到處都是她的氣息,床是香的軟的,他一躺下,就有點不想離開了。
他不僅僅不想離開,甚至想做點大事,然而也只是想一想。
“我有點醉了,想睡覺,云蘇。”
許洲遠說完,閉了眼,真就沒再說話了。
但他在她身上的手扣得緊,云蘇掰不開,拉了一下,她也就放棄了。
她今天早上為了趕飛機,六點多就起來了,飛機上有點吵,她沒怎么睡,人有些疲倦。這時候又正好是午休時間,耳邊盡是許洲遠平緩的呼吸聲,云蘇發(fā)了會呆,很快就睡過去了。
許洲遠醒來的時候,云蘇還在沉睡。
窗外的陽光很亮,他伸手拿過一旁的遙控器把窗簾拉上了,房間一下子就昏暗起來。
離婚之后,他很久沒有睡得這么好了,盡管只是短短的四十多分鐘。
許洲遠酒已經(jīng)醒了,想起云蘇剛才的話,他臉色冷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把手松開,下樓拿了手機給梁楓打了個電話。
梁楓有些驚訝:“許總?”
自從知道許洲遠跟云蘇走之后,他一整個下午都忍著不敢給許洲遠打電話,不然他怕自己電話擾了事情。
如今許洲遠自己打電話過來,梁楓有些反應不過來。
前些日子許洲遠無心工作,現(xiàn)在跟云小姐在一起,梁楓覺得許洲遠更不想提工作的事情。
沒想到他會主動打電話過來,梁楓驚訝的同時又有些感動。
看來許總還是很敬業(yè)的。
“梁秘書,幫我查一下齊悅最近做的事情。”
“……齊小姐?”
“嗯。”
許洲遠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梁楓那一句“四點的會議您還回來”還沒問出口,通話就結束了。
他看著手上的手機,覺得自己還是果斷了。
掛了電話,許洲遠去洗了個澡。
一身的酒氣,他受不了。
云蘇醒過來的時候,房間很暗,她微微皺了一下眉,以為已經(jīng)天黑了。
“來來,幾點了?”
“下午三點三十七分。”
嗯,還早。
云蘇偏頭看著窗簾,笑了一下:“來來,把窗簾開了吧。”
“好的,主人。”
窗簾拉開,陽光打進來,云蘇微微瞇了一下眼。
她有些渴,緩過來后穿了鞋子下樓。
云蘇以為許洲遠已經(jīng)走了,可她端著水從廚房里面出來的時候,許洲遠正穿著浴袍走過來。
他洗了澡,短發(fā)滴著水,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
云蘇一眼就看到他浴袍里面的胸肌了,她臉熱了一下,偏開視線:“你怎么洗澡了?”
“臭。”
許洲遠嫌棄地皺了一下眉。
云蘇笑了一聲:“要什么?”
“水。”
他說著,伸手把她手上的水杯拿了過去。
“你不是有杯子嗎?”
許洲遠喝了大半,才把水杯還給云蘇:“我渴。”
云蘇睨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重新倒了一杯水。
出來的時候,許洲遠正坐在沙發(fā)接電話。
云蘇站在一旁一邊喝水一邊看著他,注意到她的視線,他偏頭看了她一眼。
隨后,他掛了電話,“好看嗎?”
云蘇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什么?”
許洲遠眉頭微微動了動,抬手微微拉了一下自己身上原本就松的浴袍:“沒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