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熟悉,云蘇皺了一下眉,偏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踩著高跟鞋進來的齊悅了。
看到云蘇,齊悅嗤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云小姐啊?!”
說著,齊悅看了一眼身旁攔著她的柜姐:“我跟云小姐認識。”
云蘇挑了一下眉,不想為難柜姐,“齊小姐,好幾不見。”
“好久不見。”
齊悅陰陽怪氣地應了一聲,視線落在云蘇身上的裙子:“裙子挺好看的,不過不太適合云小姐你。”
一旁剛夸完云蘇的柜姐尷尬得很,云蘇挑了一下眉,不緊不慢地說道:“是嗎?那看來齊小姐的審美需要提升了。”
云蘇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整個人風淡云輕的,偏偏又是懟人的話。
齊悅臉色僵了一下:“你——!我這是好心給你建議,你不聽就算了。”
“那我也好心給齊小姐一個建議,你的聲音實在不是那么好聽,有點像打鳴的公雞,總是咯咯咯的,我勸你還是少說話為妙。”
“云蘇你別太過分!”
云蘇看著她,學著她剛才的話:“我只是好心給你建議而已,你不聽就算了。”
齊悅被堵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正當她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身旁的朋友拉了她一下:“悅悅,你看看那是誰?!”
齊悅朝著朋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許洲遠的時候,齊悅面色一喜,連氣都不生了,下意識想過去打招呼。
然而不等她過去,許洲遠已經走到云蘇身旁,“怎么了?”
云蘇搖了搖頭:“沒什么,齊小姐說這條裙子不適合我。”
許洲遠眉頭微微動了動,他看了一眼齊悅:“哦,那齊小姐的眼光真是差。”
他這話,跟云蘇之前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齊悅的臉上精彩紛呈,就連默默吃瓜旁觀的幾個柜姐都忍不住低頭偷偷笑了一下。
“我也覺得不適合,雖然云小姐人長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但是這條裙子腰身有點松,不顯身材。”
齊悅的朋友看不過去,硬著頭皮在許洲遠的目光下說胡話。
許洲遠眼神都沒給她:“你也說了,她長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穿什么都好看了,還有不適合的裙子嗎?
齊悅:“……”
齊悅朋友:“……”
這街沒法逛下去了,齊悅咬了咬牙,可礙于許洲遠在,她也只能夠心有不甘地跟朋友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開,云蘇勾了勾唇,她看了一眼許洲遠:“我把裙子換下來。”
“還試其他的嗎?”
云蘇腳步一頓:“拿一樣的碼數就好了。”
反正,她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齊悅一臉難堪地離開了專柜店,出了點還憤憤不平地回頭看。
不看還好一點,看到許洲遠看著云蘇的眼神,齊悅覺得心更梗了。
齊悅朋友見她不開心,不禁開口說了一句:“別生氣了!云蘇她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男人都這樣!許洲遠要真的喜歡她,結婚三年怎么還離婚了?”
齊悅咬了咬牙:“她長得好看就足夠了!”
反正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也不是這么講的,我看這云蘇也是不簡單,你忘了,之前不是有個蘇少,后來唐家的唐律,你不覺得,她手段也挺多的嗎?”
齊悅聽出點東西來:“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有個想法!”
“許家沒人管的著許洲遠,可唐家就不一定了!你看看唐家門正風清的,如果發生些什么,悅悅你說云蘇她還能不能好好在國內呆著了?”
齊悅頓時就興奮了:“還是你聰明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頓時逛街的心情都沒有了。
云蘇今晚可以說是滿載而歸的,買了幾十萬的衣服,刷的許洲遠的卡。
這感覺真是微妙,她以前從未刷過許洲遠的卡。
當然,不是因為許洲遠不給錢她花。
事實上她跟許洲遠結婚之后,許洲遠就讓梁楓給了她一張卡,每個月許洲遠都會讓梁楓往那張卡里面打三十萬。
只不過她一直都沒動過里面的錢,后來離婚了,她把那張卡留在了主臥的梳妝臺上面。
車開進車庫停好,許洲遠見云蘇在走神,不禁抬手摸了她一下:“想什么?”
云蘇收回思緒,偏頭看了他一眼:“想你以前給我的那張卡。”
說完,她下了車。
許洲遠難得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下車走到她身后:“我來。”
他說著,把所有袋子都拿上了。
云蘇松了手,也沒跟他搶,上樓倒了兩杯水,見他上來,給他遞了一杯。
換了杯子之后,許洲遠再也沒有覬覦過她的杯子了。
時間不早了,已經十點了,“十點了。”
許洲遠把杯子放下,“可以親一下再走嗎?”
云蘇臉微微紅了紅,點了點頭。
許洲遠說親一下,實際上怎么可能就親一下。
吻結束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四分鐘了,兩人無聲地擁抱著,許洲遠微微閉著眼,一只手緊緊地摟著云蘇。
他不想走了。
“可以不走嗎?”
云蘇聽到他這話,抬頭看向他:“你說呢,許總?”
當然不可以。
許洲遠有些遺憾,但還是君子地離開了。
云蘇站在陽臺看著他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低頭笑了一下,關了燈,轉身上三樓洗澡準備睡覺。
許洲遠回到老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當初他讓梁楓給云蘇的卡,盡管云蘇沒說,但他知道,當初離婚的時候,她應該把卡留下了。
然而主臥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找不到那張銀行卡。
許洲遠皺著眉,拿出手機給梁楓打了個電話。
這個時間,梁楓剛洗完澡,接到許洲遠的電話,以為發生什么大事:“許總?”
“你還記得當初我讓你給云蘇的那張銀行卡嗎?”
反應不過來的梁楓,“???”。
緩了兩秒,梁楓才想起來:“記得,怎么了,許總?”
“明天幫我查一下,那張卡有沒有消費記錄。”
卡不見了,多半是被人拿了。
云蘇嫁給他的三年,他每個月都讓梁楓打三十萬進那張卡里面供她花銷。
一年三百六十萬,三年一千零八十萬,不是一筆小錢。
他給云蘇的,云蘇可以不要,可別人不能隨便拿。
“好的,我知道了,許總。”
“嗯。”
許洲遠掛了電話,看著跟前那張雙人床,第一次覺得這臥室太大了,讓他生出了許多寂寞來。
嗯,說到底還是缺了個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