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傲慢無禮、目中無人了。”莎婭終于在瑪婭的強大氣場下,找回聲音,氣勢洶洶的指責,“他見到我們居然不行禮,還口出狂言,說我們沒有總統(tǒng)尊貴。”
瑪婭淡淡的道,“你們是沒有總統(tǒng)尊貴,這是事實,他沒有說錯。”
“你……”莎婭被這話堵的臉色漲紅,“大姐,你怎么能,能這么……”后面的話,到底礙于瑪婭的震懾力,不敢說出口。
娜婭怯怯的道,“大姐,話雖這么說,可是也不能由著他這么羞辱我們啊,他太過分啦。”
瑪婭勾唇,聲線微冷,帶著一股凜然,霸氣道,“過分?我慣的,你要是不服氣,可以來找我,但我的男人如何,輪不到別人來說,你們今天都越矩了。”
這話出,不止三人的臉色變了變,郁墨染的神情都古怪起來,她慣的?這霸道總裁的既視感是什么鬼?她有沒有搞錯性別和角色?
“大姐,對不起!”洛婭這時屈膝道歉,說的不卑不亢,“我們也是一時好奇,絕沒有要插手大姐殿里的意思,畢竟他是你收的的第一個男人,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瑪婭冷笑出聲,“那現(xiàn)在呢?還好奇么?”
洛婭的話回的巧妙,“不敢再好奇了”
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敢了。
娜婭也小心翼翼的道,“大姐,我也不敢了,還請大姐恕罪。”
莎婭抿著唇,不肯低頭認錯。
瑪婭冷哼了聲,“既然如此,你們都退下吧。”
“是,大姐。”娜婭和洛婭都很知趣的應了聲,但莎婭似有不甘,忍了又忍,還是問出聲,“大姐,你要怎么安置這個男人?”
瑪婭反問,“跟你有關呢?”
莎婭激動起來,“當然有關。”
瑪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什么關系,你說說看。”
莎婭豁出去了,“你知道的,我喜歡利奧。”
“然后呢?”
“利奧卻一直仰慕你,想當你的男人,但現(xiàn)在你有男人了,又是你的第一個,你要把他當丈夫來看么?如果是,那利奧你就拒絕了吧,他那么驕傲的勇士,是不會屈從在別的男人之下的。”
聞言,瑪婭嘲弄的道,“莎婭,你似乎一直沒弄明白真相,我早就對你說過,我并不喜歡利奧,我拒絕過很多次了,所以,問題不在我這里,而在他那兒,你喜歡他,去追求便是,與我無關。”
莎婭羞憤的瞪著她,“可是他說仰慕你,你就不能讓他徹底死心么?”
瑪婭自嘲道,“我可沒那么大本事,或者,你可以去求你母親,讓她在父親面前替你和利奧賜婚,這樣你不久心想事成了?”
莎婭還真聽進去了,轉(zhuǎn)身就走。
娜婭急急的追了出去。
洛婭慢了一步,對著瑪婭行了禮后,才不疾不徐的離開。
房間里,瞬時清靜了。
郁墨染抱臂看著瑪婭,等著她先開口。
瑪婭揮揮手,妮可等人便心神領會的依次離開,關上大門。
只有兩人的房間,似乎多了一點曖昧。
不過倆人的神色都是清淡而平靜的,看對方的眼神,并沒有特別的波瀾。
瑪婭走近幾步,她比郁墨染矮了一頭,但氣場并不減弱分毫,“我已經(jīng)查到你的真實身份了,郁墨染,漢水院的郁六爺,生而尊貴,且手握大權,對么?”
郁墨染揚眉,其實想查他并不難,畢竟他這張臉在雍城可以說無人不曉,“然后呢?”
瑪婭落落大方的沖著他伸過手去,“幸會!我是馬索里島的瑪婭。”
郁墨染望著那雙白皙的小手,并沒理會。
瑪婭也不覺得難堪,繼續(xù)維持著這個動作,淺淺一笑,“雖然我們相識的過程并不算美好,但也不算太糟糕,一切皆有因果緣法,你說呢?”
郁墨染冷笑,“我可沒有你心那么大。”
瑪婭收回手來,“你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么?還是覺得吃虧了?”
郁墨染不語。
瑪婭失笑,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道,“郁六爺,那一晚,對我來說,也沒占到任何便宜,我是第一次,疼的撕心裂肺,我委身于你,只為救命,如果有選擇,我絕不會委屈自己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結(jié)合,比起你,我更覺得恥辱,當然,我說這話,并不是埋怨你,畢竟你是無辜的,我只怨自己大意、遭人暗算,我也希望你能體諒、理解我?guī)追郑绻氵是為此介懷,那么,我愿意向你道歉。”
說完,鄭重其事的對著郁墨染行了屈膝禮,那是以公主之尊能做到的最大誠意,“對不起,郁六爺,如果那晚帶給你傷害了,還請你大人大量,你想要什么補償,也請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定讓你如意。”
人家做到這份上,郁墨染忽然沒脾氣了,他還不至于小心眼的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個沒完沒了,如果她一直霸道不講理還好,他少不得得收拾她一頓,但她突然認錯了,他再出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沒多大意義了。
瑪婭這時忽然來了一句,“其實,那晚上,你很享受。”
“什么?”郁墨染一下子不淡定了,俊顏黑沉,“我特么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享受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