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臉皮厚了,而是他沒辦法不厚,他要是但凡表現出一點的羞澀,天樞還不得往死里調侃他?所以為了不落荒而逃,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裝從容。
見天樞一臉懵逼,他很威武的牽著楚凰的手走了。
天樞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給給開陽打了個電話吐槽,“你說男人是不是開了葷后都這樣啊?我去,你是沒見人家那威風勁兒,反擊起來毫無壓力,說什么給我個學習的機會……”
開陽淡淡的打斷,“他說的沒錯啊,昨晚你聽了那么久活春宮,漲不少知識吧?”
天樞噎了下,而后氣笑,“當我愿意啊?這種事誰聽誰知道,太特么的折磨人了,有媳婦兒的還能找個人滅火,單身狗怎么辦?”
“你不是有逐月?”
“……你覺得我敢嗎?”
開陽鄙視,“出息,你還能打不過她?”
天樞幽幽一嘆,“可我不想霸王硬上弓,總要你情我愿才好,就像陸明瑯和楚凰……”聲音一頓,想起最先問的事來,“你說是不是就只有陸明瑯這樣啊?開葷前明明是只純情的小兔子,開葷后分分鐘就變成大灰狼了,你是沒見人家那厚顏無恥還得瑟的勁兒啊,嘖嘖,看的我羨慕嫉妒恨,特手癢……”
開陽提醒,“你看四爺不就知道了?”
“嗯?”
“四爺結婚前是什么樣兒,結婚后又是什么樣兒,你還不清楚?”
天樞恍然,看來男人都一個德行!
……
半個小時后,天樞回到陸家,陸拂桑正抱著秦小貝在客廳里逗著玩兒,郝美芳坐她旁邊,笑吟吟的道,“小貝將來肯定走高冷路線。”
怎么逗,人家都是一副嚴肅的小表情,雖然也萌噠噠的很可愛,但讓逗弄的大人很沒成就感啊,怎么就不知道笑一個呢?
陸拂桑瞅著他,綻開一個標準微笑,希望他有樣學樣,別玩深沉,結果,人家幽幽的看著她,仿佛她是多么奇怪的生物。
陸拂桑氣笑,想打他怎么辦?
郝美芳瞪她一眼,趕緊把孩子搶過來抱自己懷里,好像她是個后媽。
陸拂桑翻個白眼,“媽,您就慣著他吧。”
郝美芳沒好氣的提醒,“小貝才一個多月,一個多月的孩子懂什么?你一個多月的時候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覺,我嫌棄你了嗎?”
陸拂桑居然無言以對。
秦燁心疼媳婦兒,但又不能拆岳母的臺,于是,笑著把秦大寶遞給她,“把大寶給你玩兒,她表情絕對豐富,保管你不覺無趣。”
陸拂桑嘴角抽了抽,是不無趣,但是好心累,大寶和小貝絕對是倆極端,小貝有多高冷,大寶就有多鬧騰,只要醒著,四肢就一刻不得閑,張牙舞爪的,沒點力氣都抱不了,所以她更喜歡抱兒子,雖然兒子多半時候都擺出酷酷的樣子不搭理她。
“啊啊……”秦大寶揮舞著小胳膊,嘴里咿咿呀呀的。
“大寶啊,你在說什么呢?媽媽聽不懂……”唉,這么大的孩子,溝通最困難了,等到會說話了是不是就好玩點了?
“啊啊……”秦大寶撲棱的更厲害了。
陸拂桑差點摟不住她,說起這個,她心里也是郁悶,姐弟倆出生時,體重差了幾兩而已,可過了一個多月后,倆人差了一斤半,大寶的胳膊腿胖的跟蓮藕似的,一節一節的特別招長輩們喜歡,可小貝就沒那么‘長勢喜人’了,明明他吃的也不少啊?
“啊啊……”秦大寶又咿咿呀呀的唱起來。
陸拂桑瞅著她直嘆氣,有種初學外語的苦惱。
郝美芳看不下去了,拿眼神戳她,“看看你笨的吆,大寶跟你說了這么多遍,你都沒點反應?”
陸拂桑聞言,訝異的問,“難道您聽得懂?”
郝美芳騰出只手來,敲了她腦袋一下,“能聽不懂嗎?大寶是要拉粑粑。”
“呃?”陸拂桑趕緊打開紙尿褲看了眼,果然如此,她想也不想,把秦大寶又還給了秦燁,秦燁笑著接過來,抱著去了洗手間。
郝美芳翻個白眼,“也就阿燁好脾氣,換成其他人……”
陸拂桑笑著打斷,“當年我爸不也是這么慣著您的嗎?”
陸修玦含笑點點頭,“嗯,那時候還沒有紙尿褲,都是用尿布,弄臟了需要手洗,都是我搶著干,你媽聞不了那個味兒。”
“看看,我沒冤枉您吧?”
郝美芳抬起手,剛要收拾她,天樞就走進來了,看到他,郝美芳趕忙問,“明瑯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天樞道,“他先送楚凰回家了。”
“應該的,應該的……”郝美芳喃喃應著,表情糾結起來,“也不知道人家要怎么收拾他。”
陸修玦倒是不心疼,“辦出那種事來,怎么收拾他都不過分。”
郝美芳晃著懷里的秦小貝,沒吱聲。
秦小貝閉上眼,很快睡著了。
陸拂桑接過來,把他放到嬰兒床上去,安頓好他后,看著她媽還是一臉的擔憂,忍不住寬慰道,“媽,哥現在是楚家的女婿了,秦姑姑和楚姑父心里再有氣,也不會做的太過的,再說,楚凰也在呢,您心疼兒子,她還心疼自己的男人呢。”
聽了這話,郝美芳心里總算踏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