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逸菱大略估算一下,他們從剛才下樓到現在,前后一共也不過半個小時,因為整間城堡都已經化為了冰的世界,因此溫度比往常要地上不少。從現場遺留的水漬的凍結情況來看,彭樾恐怕已經離開了二十多分鐘。
也就是說,冰逸菱和秦星下樓后沒多久,彭樾就已經強行從內部將冰層融化掉,逃之夭夭。
“喂,你們殿主的本命靈素是什么?”秦星冰冷地注視著筒子,厲喝道。
“啊是是是……啊是木靈素……”筒子哆哆嗦嗦地答道。
“木靈素?”冰逸菱跨前一步,一把扯過筒子的衣領,“你確定?”
“啊……啊……啊……啊確定,啊我們殿主……啊本命靈素……啊確實是……啊木靈素……”
“嘖……”冰逸菱眉頭緊皺,“這可難辦了……如果他的本命靈素是火靈素,那么結論頂多就是他的實力比預期強一些而已。可他都沒辦法用火,卻能讓冰層融化,這就不是單單用實力強就能解釋的了……”
“總之,我們先去青蛇幫看看吧!狐心殿殿主不見蹤影,我們漫無目的地找是肯定找不到,他以后肯定還會回來這里,我們不如趁這段時間先去解決青蛇幫的問題!”秦星斷然道。
“嗯,有道理。”冰逸菱說著,扭頭看向筒子,“喂,衰仔,你認得去青蛇幫的路嗎?”
“啊……啊認得……”或許是因為膽小怕死,筒子始終都表現得非常聽話。
“好,快帶我們去!”話音未落,還沒等筒子反應過來,碩然龍翼猛然拍打,冰逸菱急匆匆地拉著筒子,硬生生將冰封城堡的樓頂撞出一個大窟窿,朝遠方而去。
秦星再次掃了一遍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確認了彭樾確實不在后,也便展翅跟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慢點………嗚嗚嗚嗚………我害怕………………”
“別哭!再哭我就把你扔下去!”
在冰逸菱的威逼利誘下,筒子只得緘口不言,委屈得一抽一抽的。
看著筒子這幅膽小怕事的模樣,秦星不禁頓感一陣好笑。
明明長得這么魁偉,誰想到他膽子竟然小到這種程度?
“衰仔,接下來往那兒走?”冰逸菱稍稍放慢了速度,供筒子觀察路況。
“啊……啊往那邊走五千米,啊到了那里有個小巷子……啊這里太高,啊看不太清,啊具體得到那邊才能看清方向……”筒子指著一個方向,慌慌張張地說著。
“好,加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噗——”
冷冽的冰水澆在付雨婷臉上,刺骨的寒意讓她機靈靈一個冷顫,茫然睜開雙眼。
濕漉漉的長發披散,額前濕潤的劉海擋住大半的視線,看不清面前的情況。但只覺渾身無力,經脈中流轉的靈力與自身完全失去了聯系,身體麻木,除了還能夠保持順暢的呼吸外,自己就宛像一具尸體般,什么都感覺不到。
“啪——”眼前的燈光驟然亮起,穿透細碎的劉海,照亮了少女灰白的雙目,與那被綁在支柱上的殘破身軀。
可付雨婷卻只感覺一陣陣炫目的暈厥感沖擊著大腦,渾身難受,心中似有波浪奔騰一般,惡心、抽搐、反胃、眩暈,以及各種難以言喻的痛苦交集一身,令她的身軀不斷出現抽搐掙扎的應激反應。
“雨婷小姐,醒了嗎?”一只冰涼的手掀開付雨婷額前的劉海,露出那蒼白的面容,與那乏然無神的雙眼。
“該醒了,雨婷小姐。”那只冰涼的手輕輕撫摸著付雨婷毫無血色的臉龐,卻在一瞬之間猛然發力,伴著清脆的聲響,在付雨婷的面龐之上留下五道鮮紅的指印。
而付雨婷卻只是隨著那巴掌偏了偏頭,絲毫沒有反應。
可正是因為付雨婷這無動于衷的表情,惹怒了那手掌的主人。
“你!”青蛇狠狠捏住付雨婷孱弱的下巴,擺正她的俏臉,直視著自己那猙獰的面容。
“你喊啊!你為什么不喊?難道你不痛苦嗎?”
青蛇的面孔此時已然如喪尸一般瘋狂,惡狠狠地盯視著付雨婷無力的面容,嘶吼道。
付雨婷疲軟地睜開雙眼,望著青蛇歇斯底里的表情,張了張嘴,卻只是輕啐一聲,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混蛋!”青蛇又是一巴掌扇在付雨婷臉上,隨手一揮,一柄長劍橫空而出。
“鏗——”銳利的劍鋒刺破空氣,憑空綻放出刺目的火花。
利劍抵在付雨婷嬌嫩的脖頸之上,鋒銳的劍尖之上隱隱能看見些許血跡。
“表姐,手下留情啊!”就在青蛇將在一劍刺出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制止了她。
“?”青蛇正在氣頭上,手中利劍悍然調轉,指向聲音的來源,怒喝道:“你說什么?”
只見阿丕趔趔趄趄地走了進來,一臉諂媚地笑著,攔在付雨婷身前,賠笑道:“表姐,呃……你先把劍收起來……我看著怵得慌……”
見到來著是自己的表弟,青蛇稍稍舒緩了一下情緒,收起了手中的長劍。
“你想干什么?”青蛇沒好氣地問道。
阿丕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訕笑道:“表姐,你看她長得這么水靈,要是一劍殺了多可惜……嘿嘿……留給我當個小老婆也好啊!”
“留給你?你活膩了嗎?她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青蛇冷哼一聲,嘲諷道。
“呃……可是這么漂亮的妹子,要是沒了太可惜了……要么表姐,你把……”
“行了,別說了!”青蛇微怒,“她就是當年殺了你舅舅之人的親女兒!今天誰也別攔著我,我要為你舅舅報仇!”
“誒誒誒,表姐等等!”阿丕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忙用身體攔下了青蛇的攻擊。
“你讓開!否則我連你一起砍!”
“表姐,你想啊!”阿丕躡手躡腳地輕聲說道,“既然她跟你有殺父之仇,那么一劍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你想怎樣?”許是覺得阿丕說得有理,青蛇忙問道。
“表姐,不如……”阿丕又忍不住流露出那猥瑣的笑容,甚至能看到嘴角受不住的口水,“嘿嘿,你把她手腳筋扯斷,廢掉她的靈力,讓她失去行動能力,然后交給我處置……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