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呢?你不就是嗎?”周圣如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父愛這種東西,又不一定非要親生父親才能給。這幾年,你做的很好!
賀旻光大驚失色,“誒,你可別這么說,我還是待嫁青年呢!你這樣敗壞我的清白,我會嫁不出去的。我可不想做剩男啊!”
兩個人一起笑了一會,復又沉默著。
半晌,周圣如說道:“也許我的心里還是有他的吧。但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那些痛,真的太痛了。很難忘掉!
“圣如,你有沒有想過,報復一個你恨的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只有離他遠遠的。尤其是,這個人很愛你的時候!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做聞人琛的說客!
“你帶在身上的那顆石頭,足夠讓我做這個說客了。什么時候氣消了,就給他個機會唄。你想啊,蹂躪他,踐踏他,讓他一輩子都當牛做馬,償還他欠你的東西,是不是也很爽?”
“誰知道呢,也許一輩子也難消”
廣播響起他們坐的這個班次準備登機的通知,周圣如的手機響起來,是聞人瑤打來的。
“圣如!我哥出車禍了!”
周圣如心臟瞬間停跳,臉色“唰”的白了。
“你在聽嗎?說話!我那個傻子哥哥昨晚剛醒來就吵著要我把你撕碎的畫紙拿給他,他連夜給粘好了,才能下床就想去那個湖里撈石頭!好了,聽說你今天要走,開車去機場追你,神志不清的出車禍了!”
聞人瑤咆哮著,來來回回急躁的踱步,她哥滿頭滿臉的血被送進醫院,手里還抱著那個木盒子,里面是粘好的畫紙。
“他現在怎么樣了?”
周圣如把九平塞到賀旻光懷里,走到一邊問。
聞人瑤聽到她不緊不慢的語氣,簡直氣到要爆炸,周圣如這一點倒是和她哥很像,氣死人不償命。
“你怎么能這么淡定?他是為了去找你才出車禍的!本來就高燒未退,又一夜沒睡,鐵打的身體也會垮啊嗚嗚嗚”
瑤大小姐委屈得不行,她哥談個戀愛怎么這么多災多難的,偏偏又是個癡情種,撞了南墻也不回頭、見了棺材也不落淚的那種。
周圣如哪里是什么淡定,以她對聞人瑤的了解,能吼得這么中氣十足的,就知道聞人琛沒有生命危險。
“我要登機了。你要他死心吧!
聞人瑤粗魯的一抹臉,誰沒有誰活不了?道理是個人都懂,可偏偏有人做不到!
“還死心,我哥就是個死心眼!這話你親自過來跟他說吧,他見不到你,都不肯配合醫生治療,不去做檢查也不肯止血,嗚嗚嗚他流了好多血,還不知道有沒有內傷嗚嗚嗚嗚嗚你自己看!”
聞人瑤掛了電話,馬上發了張照片過來。
照片上,聞人琛的臉和脖子都被血染紅了,凌亂的白襯衣上面血跡斑斑,他卻仿若未覺,像個木偶般眼神空洞的呆坐著,手里抱著個木盒。
“該說的都說了,照片也發了。哥你讓醫生看看好不好?我求你了!”
“等圣如來了再看!甭勅髓【髣欧噶,“我不信圣如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