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蒼海目光震撼,不知如何言對。
過了許久之后。
一道挺拔俊朗的身影,踏過無數(shù)條街市,躍上這望月涯,恭敬的站在了杜蒼海身邊。
“風(fēng)浩,為師閉關(guān)這五年,金陵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師尊,具體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比A風(fēng)浩腦中回憶起前段時間,那震驚了半個華夏的場景,語氣不由透著一絲驚駭:
“只記得當(dāng)時,整個昆侖山脈,突然騰空而起,然后四分五裂。”
“最后不知為何,來到這金陵上空!
“你再說一遍,這座雪山就是昆侖山脈?”
華風(fēng)浩見師尊這么大反應(yīng),不敢回應(yīng),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師尊,這昆侖山之所以變成現(xiàn)在這樣,全都因為一個神秘男人。那天,所有人都看到聽到,有一個人就站在破裂的昆侖山旁邊!
“他還說,今后這里就是他的居所,任何人,上去,則死!”
嘶!
幾乎下一刻,繞是經(jīng)歷不知多少風(fēng)雨的杜蒼海,終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轉(zhuǎn)過身,呆呆的看著那座懸浮于虛空,如同沒有生命的石雕永遠(yuǎn)靜止不動,卻已在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的昆侖雪山。
閉關(guān)五年。
沒想到這金陵城,竟變成這樣。
那位昆侖雪山上的禁忌,那么多古都不去,為何偏偏來這金陵。
難道?
“師尊,剛剛來金陵之前,楊氏王族來人傳話,希望您能助他們廢了趙永昌九氣境至強(qiáng)境界。”華風(fēng)浩猶豫道:“既然如今金陵有不可揣摩的強(qiáng)者,要不要我去回絕他們的請求?”
前后兩件事。
確實有點巧合,不免讓人懷疑,這之間會有什么聯(lián)系。
先是趙氏王族得到疑似逆天的寶物,讓趙永昌連突破兩大境。
再之后。
這昆侖山,就出現(xiàn)了。
“不必回絕!比欢,杜蒼海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不屑:
“那等神榜至尊見了,都要唯恐不及的禁忌,這小小的帝都王族,怎么可能與之沾上關(guān)系。”
他雖是只差至尊境一步之遙的超級大宗師,但相信在那等存在眼中,依舊如同螞蟻一般弱小,連關(guān)注的資格都沒有。
就在這時。
猛然之間,想到一種可能。
杜蒼海情緒頓時有些變化,呼吸略微急促起來,眼中滿含炙熱。
如果他趁此機(jī)會,一舉將金陵四大帝都王族整合,并入他天門之內(nèi)。
這整個金陵,他杜蒼海將一家獨大,成為那昆侖禁忌眼中,最大的螞蟻!
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螞蟻雖小。
但只要尚且有一次機(jī)會,得無上大人物關(guān)注,定會一路上升!
想到這,杜蒼海目光微冷,冷笑道:“風(fēng)浩,隨為師去趙氏王族一趟,先取了那至寶!”
趙氏王族一片安靜,所有高層臉上的表情,少了一絲煩惱,多了一絲從容。
如今老族長,問鼎九氣境至強(qiáng)。
近似天榜第一!
這偌大的金陵古都,誰敢來犯?
但就在此時。
前院卻傳來一陣又一陣悲慘的呼叫,所有趙氏王族高層聞聲而來到大堂,神色困惑。
趙尤行和趙寧河對視一眼,目光凝重。
這……這聲音,分明是保衛(wèi)前院大門秩序的家丁所發(fā)。
清一色的暗勁武者。
怎么會聲音如此慘烈,難不成楊氏王族已經(jīng)肆無忌憚到,竟還敢直接闖門不成?
令所有人感到意外,來者竟只有兩個人,容貌年輕的那位,風(fēng)度翩翩,但此時投向而來的目光之中,滿是蔑視。
而另一個。
卻是鶴發(fā)童顏,容貌盡顯蒼老之姿。
“師尊。”
華風(fēng)浩站在杜蒼海一邊,微微彎腰,指了指坐在大堂正位之上,趙永昌身后的那一副古畫,目光火熱,低聲道:“那應(yīng)該就是至寶了!
杜蒼海瞥眼一視,淡淡開口,只說了兩字:“取來。”
輕輕言語。
卻如響雷一般,趙永昌心頭頓感沉悶,他九氣境至強(qiáng)心境,竟差點只因?qū)Ψ揭痪湓,轟然崩潰,如若不是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恐怕胸口逆血噴出。
來人。
實力竟這般可怕!
還未出手,只是心神攻擊,他宗師九氣境至強(qiáng)的力量,竟瞬間被壓制。
“古畫!”
趙永昌臉色立馬變了,這是他趙氏王族傳承千年的古畫,意義非凡,上面還有先生的字,更加是世間難尋。
現(xiàn)在。
有人不但闖進(jìn)來,還直接肆無忌憚的搶走他趙氏王族之物。
實在是奇恥大辱!
頓時。
趙氏王族上下,一片怒色。
“還我古畫!”
眼睜睜見古畫落在對方手里,趙永昌怒火攻心,顧不得對方可怕的實力,起身呵斥。
杜蒼海冷哼一聲,看了所有趙氏王族高層一眼,目光藐視,淡淡出聲道:
“區(qū)區(qū)一個帝都王族,也敢私藏這等級別至寶?”
然后。
緩緩打開。
頓時,看著古畫之中命字,杜蒼海只覺近乎于道,只看了一眼,就感覺這天地之間的無窮至理,竟全都包含這一字之中。
他確信。
這一定是他要找的至寶。
沒想到,竟來的如此輕松。
“走!
收畫,起身,從始至終沒有將趙氏王族當(dāng)人看,杜蒼海緩緩離開。
而華風(fēng)浩跟上前去,臨走之際,滿臉不屑的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趙永昌。
九氣境,又如何?
在我?guī)熥鹈媲,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
“那是我趙氏王族擁有之物,你們這般肆意搶奪,是何道理!”趙凝語忍不住問斥道。
頓時。
這句話,讓華風(fēng)浩眼中冷芒一閃,止住腳步。
他回身指著,開口冷笑道:“不過區(qū)區(qū)地方王族賤女,也敢斥責(zé)我?guī)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