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服務員的接待下坐到了窗邊的空位,點了幾樣招牌菜,然后便喝著果汁一邊欣賞著風景等菜來。
他們點的菜不多,很快就上了,他們一邊看著風景,一邊悠閑地聊天吃著菜,格外愜意。
晚餐后,他們攜手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慢慢的散步回到了別墅。
從婚禮到周之嵐的事情結束,他們的生活一直被各種各樣的事情壓迫著,像是在坐過山車,一直沖在最頂端,心驚肉跳,不知什么時候會忽然落下。
以至于讓他們都忽略了新婚本應該有的愉快,直到今天晚上,身邊徹底沒有了其他事情的干擾,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走著,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天,秦可可才徹底從那些事情中抽出神來。
秦可可雙手挽著傅司沛的胳膊,腦袋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
他們走出了熱鬧的商業街,回到了別墅附近的林蔭道。
周遭安靜下來,秦可可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傅司沛,我現在才真正的感覺到,我們結婚了,好像現在的日子,才像是婚后真正應該有的生活。”
傅司沛沉吟片刻,身側的另一只手抬起,溫柔的觸摸著秦可可的發絲,“是我沒處理好。”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伴著海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帶著絲愧疚。
秦可可知道他在想什么,勾起嘴角笑了笑,“所有事都是不可控的,這跟你沒關系,而且,你所有的處理都讓我很滿意。”
雖然中間有過失誤,有過爭吵,但傅司沛沒有哪一次的做法讓秦可可真正的失望過。
傅司沛沉默,默默地走著。
秦可可忽然仰頭看向他,他的側臉棱角分明,在路燈的映襯下更顯冷硬,是能讓她著迷的模樣。
不管是年少時,還是現在。
傅司沛注意到她炙熱的目光,微微側頭與她對視,看她看自己的眼神認真,他嘴角上揚,“怎么,被我迷住了?”
秦可可沒有否認,很誠實的點了點頭,然后沒有任何預兆的忽然踮起腳尖,柔軟的唇輕輕的印在傅司沛的側臉。
傅司沛的眼眸變得深邃,在秦可可要收回腦袋的時候伸手攔在了她的后頸,然后俯身,加深了剛才那個吻。
小道僻靜悠長,沒幾個人經過。
昏黃的路燈染上了曖昧的色澤,將這對佳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悠遠而綿長的吻讓秦可可喘不過氣來,傅司沛稍微松了松口,給她機會喘息。
秦可可猛的吸一口氣,盯著傅司沛的臉忽然開口,聲音柔柔的,“傅司沛,我們把結婚紀念日定在今天好不好?”
傅司沛笑了,“由你。”
他說完又要欺身上前,剛好路邊走過一對中年夫婦,秦可可慌張的推開了他,假裝鎮定地捋了捋頭發,眼神飄忽的看著樹干。
這邊民風開放,中年夫妻顯然是見多了這樣的場景,看到秦可可慌張的樣子,笑著走開了。
傅司沛忍住發笑,一手插在口袋,另一手上前攬著她。
秦可可看了看那對中年夫婦,又轉頭看了看他,眼神里帶著威脅,像是在說——路上還有人呢,別再給我亂來。
傅司沛無奈的搖著頭,分明是她先挑釁的自己。
秦可可確認他不會再在街道上亂來,才安心的收回眼神,繼續著剛才那個話題,“你不問我為什么嗎?”
傅司沛沉吟,沒有說話。
秦可可以為他是沒有理解自己的問題,開口想要解釋她是在問為什么要把結婚紀念日定在今天。
但是她剛張口,聲音還沒發出來,就聽傅司沛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側問,“我猜……你想跟我入洞房?”
他說話的聲音拖的很長,一字一頓,伴隨著他溫熱的呼吸撲灑在秦可可的耳側,將她的臉頰灼的滾燙。
秦可可抬眼,嗔怒的看著他,想罵他倆句,但又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形容他,張了張口聲音卻沒發出來。
傅司沛不依不饒,“不然,新婚之夜,還有什么事是你渴望的?”
秦可可的臉更是變得赤紅,一團無名之火哽在心頭,被人冤枉污蔑卻又沒辦法直接懟回去,實在是憋悶的慌。
傅司沛看她滿臉憋的通紅,明明想罵自己卻又沒辦法開口,不再逗她。
他低哂,“好了,我承認,不是你想,是我想行了吧?”
無名之火散開了,可是秦可可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這話頭是她先挑起的,她只能尷尬的地咳了一聲。
說著剛好也走到了別墅的門口,管家聽見動靜上前來招呼,看見秦可可的臉頰通紅,關心的問了一句,“夫人是不舒服嗎?是不是白天中暑了。”
秦可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臉為什么才會那樣紅,尷尬的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事。”
她說完往樓上走,傅司沛看著她忍笑,匆匆跟管家說了句,“沒事,不用管我們了,您早點休息吧。”
說完也跟著秦可可上了樓。
管家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奇怪的舉動,覺得莫名其妙,無奈的搖了搖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秦可可尷尬的落荒而逃,以至于到了樓上走的方向剛好相反了。
她剛來到這里,中午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跟著傅司沛走的,這會兒一著急,習慣性的按照海岸別墅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拉住。
秦可可回頭,看到傅司沛忍笑的臉,“干嘛?我要回房間了。”
“房間在這邊,你走錯了。”傅司沛一指身后的方向,拉著她往回走。
秦可可從他冷硬的側臉看到他的嘴角在微微顫抖,她自由的那只手拍了他的手臂一下,“你還笑,不都是怪你。”
傅司沛沒說話,拉著她大步走回房間,一手合上門,將她抵在門后,雙手撐在她的腦側,“是,我承認錯誤,但不改正。”
說著,霸道的吻再次襲來,沒有任何前奏。
秦可可猝不及防,還沒從他上一句話里回味過來,就已經被迫跟著他的節奏進入了下一階段。
潔白的窗紗被海風輕輕吹起,落下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