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嵐佩服愛麗絲能這樣冷靜,她自己也想這樣,可是她確實是做不到。
“好吧,我知道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盡快。”周之嵐嘆了口氣,緊緊皺著的眉眼盡顯無奈和焦慮。
她說完之后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一邊,整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支撐在膝蓋處托著腦袋,手指穿過頭發(fā),不停地在思考著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怎么辦。
她坐在沙發(fā)上待了很久,但是整個人腦子里卻一片混亂,她根本靜不下心來冷靜思考。
又過了許久,她才終于起身,快步走進房間里,找到了一張銀行卡,里面有當時他跟唐嫣要的三百萬,只是這段時間她斷斷續(xù)續(xù)的用著,不知道具體還剩下多少。
她打開電腦登陸了銀行賬號查了一下,還剩將近兩百萬。
她捋了一下頭發(fā),都怪她自己改不掉大手大腳的毛病,以前揮霍習慣了,現(xiàn)在花錢也根本沒在意還剩多少,還夠她花多久。
不過如果她改掉揮霍的毛病,這些錢還是夠她生活挺長時間的。
她退出了賬號,又去上了鎖的柜子里翻到了自己之前辦好的身份證和相關的證件,然后拿出來放到一個不起眼的背包里。
如果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她只能拿著這些錢逃到國外去。
還好她當時剛出獄的時候多留了個心眼,花錢辦了個假的身份證以及相關的證件,銀行卡也是用的假身份證的信息,看來現(xiàn)在就派上用場了。
她將所有東西準備好,這才能安心去休息。
又一周過去了,這一周里,周之嵐每天都在等愛麗絲的消息,可是那邊卻一通電話都沒有主動打過來,還是她早上的時候實在等不及了,又打了個電話過去催,可是愛麗絲的答案幾乎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周之嵐不經開始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在認真準備這件事情,可別是她自己一個人剃頭挑子一頭熱,自己每天白忙活著,那邊卻什么動靜都沒有。
眼看著法院傳票的期限就要到了,她實在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周之嵐著急的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最終還是決定放棄,她要先保持自由身才能行,至于對付秦可可和傅司沛的事情,只能后面再慢慢說了。
想到這里,她快步走回了房間里,換上了一身不起眼的休閑裝和運動鞋,又準備了口罩帽子和墨鏡,然后背著放了她另外一個身份信息的小背包,準備立刻離開這里。
她還沒有想好到底要去哪里,但是現(xiàn)在沒時間細想,只能在路上慢慢看,選一個最快起飛的航班,隨便哪里,只要不在國內就好。
至少她可以緩一段時間,至于后面的事情她會另想辦法。
周之嵐全副武裝好準備離開,可是剛出門,在電梯門口等了一會兒,門一打開,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從上面下來,周之嵐心里咯噔一跳。
想著自己戴著口罩和帽子,期盼他們認不出來,低著頭默默地往旁邊移了移。
看似是禮貌的給他們讓路,實則是為了避免他們注意到自己。
因為她的動作,兩個警察也確實是沒有注意到她,而是徑直的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周之嵐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他們從自己的身邊擦肩而過,然后快速上了電梯,一手不停地按著關門的鍵,直到電梯門關上,她才稍微松一口氣,但還是不敢完全懈怠。
畢竟有警察找上門,就意味著就算她現(xiàn)在逃跑時間也不一定來得及了。
她站在電梯里面,不停的期盼著快點到一樓,她要趕在警察找到她之前坐上飛機。
只要上了飛機,她就暫時安全了。
然而,事不從人愿。
那兩個警察去到周之嵐的家門口,按了一會兒門鈴里面始終沒有回應,不禁想起剛才下電梯時碰到的那個全副武裝的女人,瞬間意識到他們上當了。
自己追過去不一定來得及,還好樓下留有同伴。
其中一個警察快速給樓下的同伴打了電話,描述了周之嵐的穿衣打扮。
接到訊號,等在樓下的警察立刻下了車,躲在門后面觀察著里面的動靜。
果然沒多久,一個全副武裝的女人慌慌張張的從電梯上走下來,雖然看不清她的樣貌,但是憑她的行為,幾乎可以斷定她就是他們要找的忍。
周之嵐下了電梯便匆忙的往外走,可是卻沒想到自己剛出這棟樓的門,就被一個力氣極大的男人禁錮住了手臂。
她原本整個人的神經就處于緊張的狀態(tài),被警察這一碰,身體更是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她抬頭看過來,一眼掃到對方的制服,心像是瞬間沉入海底一般,感覺徹底無望了。
她身體在發(fā)抖,可是卻在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她勉強平靜的問出這一句話,警察看她裝傻充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周之嵐小姐是吧?你好,我是警察,由于您兩次拒不到庭,無正當理由,我們現(xiàn)在對您實行強制據(jù)傳,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也有權利找律師進行辯護,現(xiàn)在我?guī)ゾ炀帧!?
留在下面的這個是一個年輕的警察,他的動作靈敏,說話利落干凈,周之嵐絲毫沒有思考的時間,就已經被帶上了警車。
等樓上的兩個同伴下來后,他們才一起去了警察局。
……
海岸別墅,傅司沛一大早起來,吃過了早餐又換好了衣服,現(xiàn)在正準備出門。
秦可可站在他的面前,貼心的幫他系著領帶。
傅司沛微微低頭看著面前的秦可可,她打領帶的動作還不是很熟練,手里一下一下地認真折著,臉上的表情輕輕的皺著。
傅司沛嘴角微微的勾起,心里甜滋滋的,卻又忍不住逗她一下,“你打個領帶像是上戰(zhàn)場一樣。”
秦可可以前沒有幫別人打過,你是最近在家無聊從網上學的,聽他這樣取笑自己,忍不住皺眉瞪了他一眼,想到他今天要去法院,又忍不住說:“要上戰(zhàn)場的是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