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弟弟和妹妹為何會沒有邀請函?這里面的原因,只要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傅司焱看傅司琳的大喊大叫已經吸引了里面一些賓客的注意力,覺得有些丟人,不耐煩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別亂叫了,直接進去得了,跟他們說那么多有什么用?”
“我這不是看不慣他們狗眼看人低嘛!我……”傅司琳還不服氣的要爭論。
“給我閉嘴!”傅司焱卻不耐煩的打斷她。
傅司琳委屈的閉上嘴巴,眼睛卻憤恨的瞪著傅司焱看。
門口的侍應生處理不了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拿傳呼機叫來了他們的主管。
主管也是在傅氏總部來往過的,面前這兩個人他自然認得,而且關于他倆在傅家的傳聞也多少聽到過一些,但畢竟對于傅司沛在傅家以及整個傅氏的地位,他還是認得很清楚的。
只是面前這兩位就算再不濟也是傅家的人,他也不便于得罪,只能好聲好氣的跟他們解釋這里面的原因,再點頭哈腰的請他們離開。
可是面前這兩個人哪聽得進去他的勸說。
“別廢話,不行你就叫傅司沛過來,看他來了是讓我們進還是不進?”傅司焱煩躁的一擺手,將面前快要謝頂的酒店主管打發過去。
他的話音落下,主管正左右為難之際,身后響起一道充滿磁性又具有威嚴的聲音。
“自然是不能進,想必剛才這里的工作人員已經跟你們解釋過了,沒有邀請函就不能進入會場,傅二少爺就算再怎么不會管理公司,可是按規矩辦事這道理,總應該是懂的吧。”
傅司沛毫不留情面的直接當著工作人員的面拆他的臺。
傅司焱看到傅司沛過來卻提起了興致,剛才的不耐煩也一掃而空,他不屑地冷哼一聲,“大哥應該知道,我這人向來喜歡不按規矩出牌!
“這我也自然知道,所以,既然二弟這么好心來參加我的婚禮,那就交了份子錢進去參觀吧。”傅司沛也并不是一定不能讓他們進去。
只是當時寫請柬時,他都是在與自己或秦可可關系好的朋友中選了一批,又在重要的合作伙伴中選了一批,而傅司焱和傅司琳在他眼里既不是親人或朋友,也不是值得在意的競爭者或合作伙伴,自然而然的也就被落下了。
“份子錢自然準備好了,不過大哥的招待可不怎么到位。
他說著架著手臂往里走去,經過傅司沛身邊時,只聽耳邊一聲低沉的聲音,“你應該知道,但凡你在里面鬧出點什么動靜來,丟臉的也只會是你,而并不是我!
“大哥,我看你是過于緊張了!彼牧伺母邓九娴募绨,然后走了進去,傅司琳跟在他的身后,踩著個高跟鞋,像是假裝白天鵝的丑小鴨一樣,面目可憎。
傅司琳走進來之后就被另外一邊的美食給吸引了,傅司焱沒有管他她,自己往后廳走了過去。
他望著后廳的走廊,冷笑一聲。
傅司沛,你估計怎么也不會想到我來參加婚禮,不過是為了來看一眼你的妻子而已,搞事情?那些都不適合我。
他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最頂頭的化妝間,正要敲門把,房門卻從里面被打開。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見房間里秦可可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頭發梳成了發髻挽在腦后,整個人溫婉優雅,是他一直傾慕的樣子。
穿著婚紗行動有些不方便,他只見秦可可提著裙邊緩緩的移動著,面帶微笑送身旁的女孩往外走。
“嫂子,好久不見,你還是和第一次結婚時一樣美麗。”傅司焱站在門口,露出邪魅的笑容,眼神里對秦可可的欲望肉眼可見。
秦可可聽見這聲音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抬頭一看果真是他。
她沒理會他,繼續貼心的送蘇妤童往門口走。
蘇妤童卻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淵源,保持著原有的家教和修養,在他面前停下腳步,沖他禮貌的微微一點頭。
傅司焱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直到看著她離開,才挑釁似的沖著秦可可開口:“這女孩,要是把他帶到大哥面前,說不準大嫂今天的婚禮都沒辦法完成了呢!
秦可可知道他在說什么,也知道他是在諷刺,但并不想搭理他。
她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往里走,順手緊緊關上了房門。
傅司焱但是也不過多糾纏,他只不過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想要過來看一眼罷了。
可沒想到卻見到了這么有趣的事情。
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就到了舉行婚禮的時間,賓客也都來的差不多了。
婚禮儀式正式開始,秦可可穿著華麗的水晶鞋站在紅毯的另一端,聽著臺上的主持人深情的講述著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表情動容。
她伴隨著鄭重而激昂的婚禮進行曲緩緩的走在紅毯上,往對面的傅司沛那邊走過去。
以前聽起這首鋼琴曲的時候,她并不覺得有多么的好聽,但是現在走在紅毯上,再聽就完全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她從來沒有覺得這首曲子那么嚴肅,那么讓人感動。
她嘴角始終保持上揚的弧度,潔白的牙齒露出來,唇紅齒白,眉眼如畫。
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眼睛里卻反射著些光。
走在紅毯上的路程雖然短暫,但她卻覺得像是走過了前半生,像是又將她與傅司沛從相識到相知所經歷的點點滴滴又重新經歷了一遍。
音樂響完,她也剛好走到了傅司沛的面前。
傅司沛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仿佛心里眼里只能裝得下她一個人。
他伸手拉過秦可可,與她并肩站在牧師的面前,這種牧師莊重而又真誠的宣誓。
在牧師的見證下,他們交換了戒指。
秦可可看著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這一刻,她真真正正的是屬于傅司沛的人了,而傅司沛也真的只屬于她一個人了。
她激動的都要說不出話來,她一只手捂著嘴巴,嘴角始終是笑著,但是眼角的淚水卻不受控制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