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想不懂,為什么一個人的性格可以轉變這么大?
傅司沛想起小時候的周之嵐,那時候的周之嵐悄聲悄語,總是陪在得了自閉癥的他身邊,每天都會來和他說上一會兒話。
那個時候嵐嵐是他的救贖。
漸漸的,他才走出父母的陰影里。
傅司沛想起小時候的日子,心里有一瞬間的柔軟。
但也只是一瞬間,他腦海里又浮現出周之嵐剛才撒謊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失望和煩躁。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愿意面對周之嵐。
他越走進,越發現他所看到周之嵐并不是他所認識的嵐嵐,不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
傅司沛揉了揉腦袋,他不愿再去想。
此刻周之嵐回到了家里,她表情看起來很是猙獰。
為什么傅司沛對她越來越冷淡?
她看的出來,傅司沛對她已經有些厭煩。
可如果是從前,傅司沛是一定不會這么對她的!
自從她上次幫助秦可可逃跑后,傅司沛對她的態度就一直忽明忽暗,忽遠忽近。
可是卻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對過她。
一定是因為秦可可,這個賤女人!
都是因為她回來了,讓傅司沛又動搖了!
周之嵐攥緊拳頭,她是不會再讓秦可可這個女人影響到她和傅司沛的!
她眼睛里閃過一陣兇光。
一個主意在她的腦子里閃現出來,周之嵐的的神色看起來無比瘋狂。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殘忍地笑。
秦可可正在辦公室里背誦明天葉家晚宴上出席的重要人物,突然感覺到脊背發涼,她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打了一個噴嚏。
她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鼻子,將全身都蜷縮在衣服里。
秦可可看了看屋子里的空調,28°C,這個溫度也不是很冷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發現是有點低燒。
秦可可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小口小口的啄著。
江城再次到了晚上,今天的天空霧蒙蒙的,遮住了月亮的光輝。
唐夜走到秦可可的辦公室門口,敲了兩聲門,無人應答,
他皺了皺眉,看向坐在一旁的羅悠寐。
“秦總呢?”
羅悠寐睜著大眼睛疑惑地說道,“秦總在里面啊。”
唐夜推門而入,此時秦可可正趴在桌子上。
他走過去喚了兩聲,“可可,可可?”
秦可可沒有任何回答。
唐夜心頭一緊,他身手去推了兩下秦可可,竟發現她的身體燙得嚇人。
他立刻將秦可可抱了起來。
羅悠寐看到秦可可被抱了出來,她緊忙跟了上去,一臉緊張的問道,“秦總這是怎么了?”
唐夜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快去把車開到門口,她現在高燒,要去醫院。”
羅悠寐從唐夜的口袋里拿出車鑰匙,立即向停車場趕去。
傅司沛從辦公室里走出來,他的臉上仿佛抹了脂粉般紅彤彤的。
程吉看到了,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傅總,您是不是發燒了?。”
傅司沛搖搖頭,“沒事。”
他剛說完沒事,就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程吉趕忙走上前,說道,“傅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吧?這兩天事務繁忙會很耽誤工作的。”
傅司沛腳步有些虛浮,他的腦子有些混沌,想來是昨天晚上折騰的。
他咳嗽了兩聲,“走吧,去醫院看看。”
這兩天的事情這么多,特別是和秦可可的事,他還沒有和她好好談談。
他不能生病。
傅司沛被程吉扶著上了車,兩個人去了醫院。
醫生給傅司沛量了體溫,竟然燒到了40℃,立馬給他打了一針。
最近江城越來越冷,感冒發燒的特別多。
傅司沛被安排在一個普通病房里,里面似乎每個床上都有人。
他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
“好了,你別哭了,我沒事。”
隔壁床的一個女人說道。
傅司沛嘲笑自己,怎么生一個病就幻聽了呢?
竟然能在這里聽到秦可可的聲音。
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羅悠寐,你哭什么啊?我告訴你,你下次給我機靈點,如果不是我今天去秦可可那里,否則她死了都沒人知道。”
傅司沛猛地睜開眼,看向旁邊的床位。
鄰床的外圈遮擋著白色窗簾,傅司沛下地起身。
程吉不明白傅司沛要去下地干什么,他立即起來想要去扶住傅司沛。
可是沒等到他走到傅司沛的身邊,傅司沛已經一把拽開鄰床的窗簾。
程吉直愣愣的看著老板的舉動,只見白色簾子被拉開。
里面是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其中一個女人他面熟的很,正是秦可可。
傅司沛黑著臉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臉色蒼白的秦可可和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正坐在床上,唐夜站在床邊生氣的看著這兩個女人。
那三人一看到簾子被拉開,都震驚地看著傅司沛。
秦可可和唐夜皺了皺眉,只有羅悠寐云里霧里的看著傅司沛。
傅司沛看著秦可可手上的針口,皺了皺眉。
“秦可可,你怎么在這兒?”
還沒等秦可可說什么,唐夜就說道,“傅總問的可真有趣,可可當然是生病了才會來這里。”
他說著,嘴角挑起一抹壞笑。
羅悠寐抽噎著,看向秦可可。
“秦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點進去……”
秦可可見剛勸好的羅悠寐再次哭了起來,她嘆了口氣。
“沒事,真的不怪你。”
她擦了擦羅悠寐臉上的淚痕。
唐夜看見羅悠寐又哭了,也皺了皺眉。
“你不要再哭了,也沒有人怪你,這次可可都原諒你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傅司沛看著這三個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根本沒有他插話的地方。
他冷哼一聲,對著秦可可說道,“秦可可,我生病了可是因為你。”
秦可可疑惑的看向他,“和我有什么關系?”
傅司沛看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說道,“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把衣服給你,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可可擰著眉,“也不是我讓你脫給我的。”
傅司沛沒想到秦可可一點都不感到愧疚,而且還這么說他!
“秦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