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芊芊問出這句話,秦杭的臉色變得凝重了幾分。
“你還記得,白蔻臨死之時的事情嗎?”
傅芊芊的臉色微變了幾分。
白蔻臨死之時的事,她自然記得。
雖然她與白蔻互為死敵,而且,白蔻也多次要置她于死地,可她們兩個畢竟是相處多年的姐妹,在那一刻,她對白蔻的死也是難過的,同時,她的心里有著痛楚,白蔻,她終是。
“你突然提起這件事做什么?”傅芊芊微皺了下眉。
她不覺得秦杭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而且……還特地把她叫到了市長辦公室來。
“那時,白蔻倒在了我的懷里,她的嘴里說著傷人的話,但是,在那個時候,她用唇語對我說了一句話。”
白蔻對秦杭用唇語說了話!
傅芊芊神情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她當(dāng)時對你說了什么?”
傅芊芊有預(yù)感,白蔻說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說……背后的主謀是……”
傅芊芊的雙手握緊,等待著秦杭的回答。
“當(dāng)時,她沒有直接開口說是誰,只是……在我的手心里,寫了一個‘八’字!”秦杭如實回答道:“只因為當(dāng)時是軍方法院,我怕打草驚蛇,所以,便沒有在法院里就告訴你。”
傅芊芊:“……”
如果不是秦杭轉(zhuǎn)述給她,白蔻直接對她說這句話,而且又在她的手心里寫一個‘八’字,她一定會認(rèn)為,那是白蔻不甘心那樣死去,在臨死之前還玩她一把。
現(xiàn)如今的狀況,其實也沒差了,如果白蔻真的想讓她知道真相的話,不能直接寫出對方的名字嗎?而是只寫了一個‘八’字。
那個‘八’代表的意義可就多了,是名字里帶了一個八,還是年歲里帶著八,或是什么出生年月日之類的,想要找出‘八’字意義的人,簡直難上加難。
傅芊芊確定,白蔻這是故意給她出難題呢。
見傅芊芊的眉頭深鎖,秦杭關(guān)心的看著她問了一句:“你想出來,‘八’是什么意思了嗎?”
傅芊芊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秦杭:“秦市長,你在這之前,曾經(jīng)得罪過白蔻嗎?”
“呃,應(yīng)當(dāng)沒有吧!”
“既然沒有,那她估計就是想玩我們呢。”傅芊芊皺眉:“人都臨死了,還這么計仇。”
秦杭:“……”
那結(jié)果不用問了,肯定是想不出來了。
“呃,既然你想不出來,就回去好好想吧。”自從傅芊芊跟裴燁在一起之后,她的脾氣有越來越火爆的傾向,他怕傅芊芊再留在這里,只怕他也要跟著遭殃,忍不住想要開始趕人了。
傅芊芊瞥了秦杭一眼,還想說什么,恰好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是裴燁打來的。
“我與爺爺約好了,今天中午會以傅芊芊的身份回家去陪他吃飯,裴燁來接我了,那我就先走了。”
秦杭的眸光微動了一下,旋即溫和一笑的說:“好,我們有時間再聯(lián)系。”
“嗯。”傅芊芊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突然腳步頓了一下。
見傅芊芊的腳步頓下來,并沒有再繼續(xù)往前走,秦杭詫異的抬頭:“怎么了,還有事?”
傅芊芊的雙眼將秦杭仔細(xì)的上下打量了一通之后,皺眉說:“秦市長,你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比我半年前看到你的時候又瘦了,太瘦了,嗯……有點(diǎn)丑!”
秦杭:“……”
吐槽完的傅芊芊,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待傅芊芊出去了,秦杭把門外的王安陽喚了進(jìn)來。
“市長,您有什么吩咐嗎?”
秦杭站在王安陽的面前,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看著王安陽:“王安陽,我問你,我現(xiàn)在……很丑嗎?”
王安陽:“……”
王安陽的武力值高,耳力自然也是很好的,所以,之前傅芊芊在辦公室里向秦杭吐槽的那一句,他也是聽到了的,秦杭特地把他叫進(jìn)來,就只問他,他丑嗎之類的話,讓王安陽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咳,市長,您……您只是五官更加深邃了些而已。”
秦杭:“……”
見秦杭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王安陽腦門一緊。
秦杭的這個表情,一看便是不滿意他的回答。
“所以呢?”
王安陽吞了一下唾沫才繼續(xù)說:“呃,屬下想,只要您這段時間食量多增加二十之一,您變回一年前那個帥氣的市長大人,還是很快的!”
秦杭:“……”
秦杭抓住了王安陽話里的重點(diǎn),臉黑了幾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丑了!”
王安陽暗暗的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市長,您現(xiàn)在并不丑,只是相對于以前俊美的面容稍稍有些失色,可是,只要您的飯量增加,身上的肉增加了,自然就會恢復(fù)了。”
“那就是丑了!”
王安陽:“……”
這是要逼死他啊,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錯啊。
今兒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成?不僅是傅芊芊突然會跟他開起了玩笑,秦杭也跟鉆牛角尖似的一直逼問他現(xiàn)在是不是丑了。
嗚嗚,太可怕了,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nóng)村。
傅芊芊出了市政廳,便看到了停在馬路邊上的熟悉車子和熟悉車牌,便直接打開后車門坐了上去。
等傅芊芊上了車,楚行便發(fā)動了車子,將車子駛離市政廳。
裴燁微笑的看著傅芊芊:“怎么樣?與秦市長聊的還開心嗎?”
裴燁問這句話的時候,眉眼都帶著笑,那笑容讓人挑不出毛病,似乎在證明,他問這句話,只不過是禮貌的問一句而已,并非是吃醋。
但是,坐在前面的楚行,卻是能感覺到車子中濃濃的酸意。
從早上裴燁接到傅芊芊的電話,說是去了傅氏集團(tuán)之后,就會直接趕往市政廳,裴燁一早上的心神不寧,連公司都沒去,便直接讓他把車開到市政廳這邊來蹲點(diǎn)。
眼睜睜的看著傅芊芊坐車到了市政廳門口,算著上面應(yīng)當(dāng)能說幾句話了,裴燁便掏出手機(jī),一副剛剛到市政廳門前的語氣,說他在市政廳前面等傅芊芊。
實際上,他已經(jīng)和裴燁一起在市政廳門前蹲點(diǎn)蹲兩個小時了,在這期間,裴燁愣是待在車?yán)锬亩紱]去,他們這哪是等人,分明就是當(dāng)狗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