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芊芊和傅靈月倆人的呼吸很近,所以,傅靈月能清楚的看到傅芊芊眼底的冷鷙和嘲諷,頓時心里咯噔了一下。
傅芊芊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不作就不會死。”
這句話,傅芊芊的聲音不大,再加上他們的位置比較高,所以,其他人并的不到二人的對話。
下一秒,傅芊芊的肩膀往旁邊躲了一下,傅靈月的手便被傅芊芊的力道不輕不重的甩開。
本來只是想借機將傅芊芊推下臺階,自己的身體突然失重,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臺階,傅靈月的嘴里發(fā)出慘叫聲。
甄洋看著傅靈月的臉與臺階的橫菱來了個親密接觸,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臉,身體也陡了一下。
那撞的一下,連他看了都覺得疼。
這還沒完。
臺階夠寬,傅靈月的臉在與臺階相撞之后,身體因著重力的慣性關系,直接從二十階臺階上臺骨碌碌的往下滾去。
在這期間,傅靈月的慘叫聲始終未絕于耳,整整滾了好幾圈,傅靈月才從臺階上面滾到地上,頭落在了鄭書城的腳邊。
鄭書城的目光原本只在傅芊芊的身上,因著傅靈月突然從臺階上滾了下來,不得不收回自己的視線,將自己的視線放在傅靈月的身上。
畢竟……現(xiàn)在傅靈月是他的合法妻子。
是的,合法妻子。
在三個月前,傅靈月突然來找他,聲明了,如果要她相信他與閆小敏之間沒什么,就與她去扯證,傅靈月找他的時候,恰好又是當著鄭家兩個長輩的面,鄭書城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便拿了自家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和傅靈月去民政局領了證,就這樣變成了夫妻。
還好,閆小敏在知道這件事之后,只是愣了十秒鐘,然后便對他笑著說,不介意他和傅靈月是夫妻,只要他關心她便可以了。
一時,讓他男性的自信心非常滿足。
可因為傅靈月強逼著他與她結婚這件事,他還是覺得有些芥蒂,可他們兩個畢竟已經(jīng)是夫妻,木已成舟,就算他不認,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他們確實已經(jīng)結婚了。
不管怎么樣,傅靈月的那張臉還算不錯,在床上的功夫,還是讓他滿意的。
這會兒,傅靈月從樓梯上摔了,他的心里還是有一點動容的。
當鄭書城把摔得七昏八素的傅靈月從地上扶起來,看到了她臉上的傷之后,嚇得雙手一松,直接把傅靈月又給撂回到地上。
從樓梯上滾下來,身上已經(jīng)很疼了,鄭書城卻直接把自己又往地上摔了一次,疼的傅靈月直齜牙咧嘴。
簡直疼死她了!
可是,她現(xiàn)在動一下,身上都疼的抽氣,一個字也發(fā)不出,只能看到鄭書城盯著她如看怪物般的眼神。
傅明聲正好在家里,聽到了傅靈月的尖叫聲,便從二樓的書房里出來,站在臺階上,便看到了倒在樓梯下方的傅靈月,以下站在樓梯中央的傅芊芊和甄洋。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因為傅明聲出現(xiàn)了,鄭書城只能忍著那股嫌棄的沖動,將地上的傅靈月扶了起來。
傅靈月的身上太疼了,沒有力氣,人只能靠著鄭書城站定。
當傅明聲看到傅靈月臉上的傷時,眉頭也狠狠的皺了一下,眼睛里露出一絲嫌棄。
不能怪他嫌棄,實在是,傅靈月臉上的傷,也太猙獰了一些,半張臉被磕的露出了里面的皮肉,大約是因為力道太大,傷口兩邊的皮肉都往外翻著,半張臉都種成了饅頭狀,鮮紅鮮紅的血,從傷口里流了出來,蜿蜒到下巴,如同鬼片中的女主角。
在傅靈月被鄭書城扶著站起來的當兒,傅老爺子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傅明聲站在樓梯上方和從門外走進來的傅老爺子,傅靈月仿佛看到了救星般,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站在樓梯中央的傅芊芊,眸底閃爍著憤意。
只單從鄭書城和傅明聲倆人的表情,傅靈月便知曉自己臉上的傷有多重,就算是不看他們的表情,她也能感覺得出來,因為她的半張臉都火辣辣的疼,更別說她臉上被臺階弄出的傷口處,此時更是疼的厲害。
她……破相了,而且,那傷恐怕是不容易恢復了,以后她的臉上都要留下一道傷疤,這對一個愛美的女人來說,那得是多大的傷害。
一想到這里,傅靈月的怒火便快要將她自燃了。
她一下子從眼睛里擠出了兩行眼睛來,聲淚俱下的向傅芊芊指控:“姐姐,我當你是親姐姐,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從臺階上差點摔倒,只是扶了一下你,結果,你便把我從樓上推了下來,將我的臉摔成了這樣?”
傅芊芊冷笑的看著傅靈月:“哦?你的意思是,是我故意把你從樓上推下去的?”
傅靈月抽了抽鼻子:“爸,爺爺,我知道,姐姐對書城她還余情未了,可是,我現(xiàn)在和書城已經(jīng)是夫妻了,就算姐姐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姐姐可以直接對我說,我可以把書城還給她。”
傅靈月發(fā)現(xiàn),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鄭書城突然眼睛發(fā)亮的盯著她。
看到鄭書城的這個眼神,傅靈月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鄭書城果然還對傅芊芊有希冀,還想著能跟傅芊芊在一起呢,聽了她的話,恐怕心里已經(jīng)打著小九九想和她離婚,與傅芊芊在一起了。
傅芊芊這個賤人。
傅靈月說的悲痛欲絕:“可是,姐姐,你好狠的心,竟然將我從樓梯上推下來,害得我毀了容破了相,爸爸,爺爺,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傅明聲冷冷的睨向站在樓梯中央的傅芊芊。
“傅芊芊,靈月好歹是你的親妹妹,你怎么能對她下這么重的手!”
傅老爺子皺眉走了過來。
“這件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傅靈月幾乎咬碎了牙根。
爺爺果然是偏心眼,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偏幫傅芊芊。
傅靈月冷笑的指著自己腫脹的臉:“爺爺,我的臉都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難道,我還會用我的臉來賭注嗎?”
傅老爺子:“……”
甄洋想為傅芊芊解釋什么,傅芊芊以手阻止了甄洋,然后自樓梯上一步一步的走下,居高臨下的俯視傅靈月,嘴角勾起狠辣的弧度。
“傅靈月,誹謗現(xiàn)役軍官,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