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月月驚訝:“芊芊,你聽剛才的聲音,我怎么聽著像裴少,而且,我剛剛聽另一個說話的人,聲音好像是裴家護(hù)衛(wèi)隊的鄭先隊長。”
傅芊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裴燁就住在隔壁病房,我沒告訴過你嗎?”
曾月月:“……”
傅芊芊把手里的橘子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便準(zhǔn)備直接走出去。
曾月月緊張的一把拉住了傅芊芊的胳膊。
“芊芊,剛剛鄭隊長說,裴燁要見黑鷹突擊隊的隊長,你去做什么?”
“你是怕看到黑鷹突擊隊的隊長之后,心里心虛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神偷’的身份吧?”傅芊芊一針見血的指出曾月月心中所想。
曾月月瞪了她一眼:“人艱不拆啊。”
“你不想過去,就在這里等著!”傅芊芊推開曾月月的手,徑直走出病房。
曾月月在原地如一只追著尾巴的貓兒般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咬牙往外走。
不就是見黑鷹突擊隊的隊長嗎?她見就是了,那位白隊長又沒有長三頭六臂,她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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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燁的病房里,曾月月始終保持抬頭、挺胸凜然正氣的模樣,當(dāng)身穿深藍(lán)色迷彩服,足蹬軍靴的白蔻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那一瞬間,曾月月的脊背一下子彎了下去,小碎步的往傅芊芊的身后挪了挪,用傅芊芊的身子擋住自己的視線。
傅芊芊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曾月月。
曾月月接到傅芊芊眼中的嘲諷,心虛一笑的朝傅芊芊擠了擠眼,讓傅芊芊不要往后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副樣子,像極了見到貓的老鼠。
也難怪,白蔻等人是軍人,曾月月是盜賊,在某種意義上也確實是貓和老鼠的角色。
白蔻進(jìn)門之后,目光便落在了坐在病床上的裴燁身上,進(jìn)來后,她和身后的兩名親衛(wèi)筆直的朝裴燁行了一個軍禮,裴燁只是淡笑著點頭。
白蔻目光落在裴燁臉上,意外裴燁比照片上還要俊美了幾分:“裴先生,不知您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裴燁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部,冷漠的語調(diào)中帶著一絲疏離:“死不了,感謝白隊長的掛念,還專程跑過來一趟。”
“這一次裴先生受傷,是因為我黑鷹突擊隊的失誤,導(dǎo)致殺手有了可乘之機。”白蔻往身后看了一眼:“我特地帶了人過來向裴先生賠罪!”
一名黑鷹突擊隊隊員低垂著頭上前來向裴燁道歉:“裴總,是我錯了,還請您原諒!”
這個態(tài)度很明顯,是想讓裴燁放那名隊員一馬。
傅芊芊微微挑眉。
連失了葛平淵和高統(tǒng)兩員大將,白蔻當(dāng)真亂了陣腳,為了這種貨色,已經(jīng)開始自己出面了。
“呵!”裴燁冷冷的瞥了那名隊員一眼,如果他沒記錯,他挨槍子的時候,這名黑鷹突擊隊隊員負(fù)責(zé)看押殺手,結(jié)果,他卻在玩手機:“一句錯了,就可以掩飾他玩乎職守的罪行?黑鷹突擊隊向來是以嚴(yán)律聞名,在我看來,黑鷹突擊隊換了隊長之后,這黑鷹突擊隊越來越名不符實了!”
裴燁的一句話,令白蔻和那名隊員的臉色皆是一變。
在白蔻的心里,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她與紫車比,而且……還故意貶低她抬高紫車。
如果不是因為隊內(nèi)的人連續(xù)出事,她的心腹已經(jīng)損失殆盡,眼前這個已經(jīng)是她手下最得力的人,偏裴家人因為裴燁的傷緊追著他不放,她又何必自己親自跑來一趟受裴燁的嘲諷?
現(xiàn)在看來,裴燁果然如傳言般冷血無情,是不可能答應(yīng)她的要求了。
白蔻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她嗤笑著道:“裴先生,前隊長因為出賣戰(zhàn)友被誅,裴先生卻在極力夸贊前隊長,不知是何居心。”
“我只是說黑鷹突擊隊換了隊長之后,就越來越……并沒有提及前隊長,白隊長這么說,難道嫉妒前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