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一千塊就一千塊吧,齊天直接扔給了他,反正自個兒也不在乎這點錢了。
唐金波拿了錢之后,就像是個瘋子一樣,開心懷了,一臉激動的趕緊跑著賭桌那邊去,這家伙已經徹底的沉迷在了其中。
齊天嘆息一聲,轉過頭去,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招待所住下,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養足了精神,心想既然已經回不到李家,就暫時去見見自己的老朋友們吧。
“柯秋莎和她爺爺,現在應該是守在水源那邊的吧?許久也沒有見他們了,不知道他們過的怎么樣了?”
齊天跑去兌換了錢財,租了一輛越野車,然后買了點禮品就過去了。
等到齊天找到了之前的地方,這才發現,屋子里面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柯秋莎那對爺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于是,齊天只能在四周的喊,找他們的蹤跡。
結果找來找去,根本沒有他們的行蹤,到后來,等到齊天駕車離開,在附近的一個小村莊,才遇到了柯秋莎。
不過齊天都不敢認她了,因為這女人腦袋上纏著一塊兒布巾,把自己的標志性的金發都給纏繞了,還抱著個小孩兒,穿著一身粗麻布,看起來就是典型的農村婦女。
齊天之前車子從背后開過去的時候,還都認不出她。
車子開過去之后,從后視鏡,齊天才看到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
齊天正在到處找柯秋莎爺孫倆,突然間,看到了這么個金發碧眼的女人,一下就停了車,然后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那邊的女人感覺到了異常,也抬起了頭來,就直接看到了齊天。
然后,跟之前的唐金波一樣,兩人都是一臉吃驚,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一段時間不見,兩人的變化都太大了。
“柯秋莎……”
“你是齊天?”
齊天苦笑著點了點頭,她一臉不敢相信的說,“天吶,你……你的轉變,這也太……有點太大了吧?”
齊天苦笑著回了句,“你的轉變才是最大的。”
看著她身邊那一看就是混血兒的孩子,還有柯秋莎現在穿的這一身,齊天的話讓她尷尬一笑,然后,她請齊天去她家做客去。
到了柯秋莎的家門口,齊天看了一眼,也真是夠心酸的。
房子很破敗,全是泥巴堆砌的,頭頂上居然還有茅草。
在她家,齊天也見到了她的丈夫。
有句老話說得好,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現在形容這一幕最恰當不過了。
柯秋莎的丈夫,是一個黑瘦黑瘦的老實巴交漢子,十分的憨厚,話不多,看著齊天,只是嘿嘿的一個勁兒笑。
柯秋莎問齊天,“吃飯沒有?”
齊天搖了搖頭,這一大早就過來找他們,人沒找著,擱哪兒去吃飯去。
所以,柯秋莎讓自己的老公去燒火,自己來做飯。
這種貧瘠的農村,那灶臺就是泥土堆砌而成,下面一個小孔,上面一個大孔。
做飯的時候,還得要兩個人一塊兒合作。
下面的小孔,得有人去燒柴火,上面的大孔就是放鍋的,得另外一個人去做。
齊天看著這一幕,有點不理解,柯秋莎面容姣好,為啥要過這樣的日子?
不過轉過來想,人家總歸要結婚生子過日子的,難道還一輩子單身,守在那水邊過一生么?
不過,讓齊天不理解的是,她這么漂亮,要想找個男人過日子,完全可以找個有本事的。
這個漢子又黑又丑,除了老實巴交,齊天真找不到他身上有啥優點了。
發現齊天在看他,那黑漢子抬起頭來,剛好和他眼神四目相對,然后,撓著頭,又擱那兒嘿嘿的傻笑著。
齊天臉色有點發紅,確實是有點不好意思,然后,沒話找話,就來了句,“對了,怎么沒有看到老爺子呢?他又跑去打獵了么?”
結果,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兒之后,頓時那邊的柯秋莎臉色一沉,變得很不好看。
一時間,齊天也是心頭一跳,心想,“怎么的?那老頭兒,難不成……”
“我爺爺他,已經……已經死了。”柯秋莎的話說完,齊天也是嘆息了一聲。
“唉,這么久了,老爺子終究還是沒有熬過歲月啊。”
齊天無奈之下,回了句,“對不起,我并不知道,節哀順變吧。”
柯秋莎苦澀一笑,回了句,“不說那么多了,吃飯吧。”
很快,飯菜就上來了。
結果,本來餓得很厲害的齊天,看到那飯菜,真是索然無味。
里面一滴油都看不到,可以說那玩意兒,幾乎是用水給浸泡出來的。
齊天看著這玩意兒,都不知道能不能吃,但再看看那邊的他們,狼吞虎咽,顯然這東西對他們夫妻而言,是很好吃的。
畢竟這是人家的心意,又這么窮了,齊天也不能奢求什么,裝樣子也得吃一口。
讓齊天想不明白的是,看守水源是有工資的,雖說這個工作十分的清苦,要長期在大山里面守著,防止別人污染自己的水源,工資待遇應該是很高的。
否則的話,誰會去吃這個苦頭?
但現在,看柯秋莎怎么會生活如此清貧?
所以,齊天明里暗里的暗示柯秋莎,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如果需要幫助的話,他是很愿意幫助她的。
結果,這女人只是笑了笑,說沒有遇到啥。
還對齊天說,“吃了飯,天色也不早了,你就盡早回去吧。”
齊天聽到這兒,頓時就傻眼了,哪有下逐客令的啊。
“柯秋莎的變化也是如此的大么?”
吃飽了飯之后,齊天把原本就是給他們帶的禮物,留了下來之后,轉身就告辭了。
車子開出去,齊天找個位置,停下來下了車,直接原路就折了回去。
齊天不是傻子,在柯秋莎身上肯定發生了巨變,否則的話,她不會這樣的,而且,生活變得如此清貧,還對他下達了逐客令,這很不正常。
齊天回到了他們那個村莊,遠遠的,就跟周邊的人打聽到底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