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倪之菱將倪寶珠一一介紹給自己那些生意伙伴,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多。
好容易逮著去衛(wèi)生間補妝的機會,倪寶珠拉著史戰(zhàn)南忙開溜放松放松。
“天吶,笑得我臉都僵了!
洗手間外面有個休息處,倪寶珠坐在椅子上,揉著自己有些酸痛的臉,無奈說道。
史戰(zhàn)南笑,他捏了捏媳婦兒的臉頰,說道,“后悔了嗎?后悔的話現(xiàn)在還來得及,咱們不做生意了,回家繼承王位去!”
這話雖然是調(diào)侃,可也真的是有幾分道理的。
且不說倪家的經(jīng)濟實力,就史家來說,史戰(zhàn)南作為獨生子,爹媽這些年來積攢下來的財產(chǎn)也不少了。
起碼足夠史戰(zhàn)南和倪寶珠安安穩(wěn)穩(wěn)衣食無憂過一生了。
聽到這話,倪寶珠嬌笑,“我才不要啃老,我要掙錢,這女人啊,經(jīng)濟獨立了才有話語權(quán)!”
史戰(zhàn)南,“……”
媳婦兒你還想要什么話語權(quán)?現(xiàn)在這家里,不就是你說了算嗎?我在這個家里,還有半點地位可言?
這幸虧家里沒養(yǎng)狗,再養(yǎng)條狗,他的地位恐怕連狗都不如。
“姑媽說還有幾位商圈的大人物沒有來,一會兒來了再給我介紹下,未來在深州,這些人都很有用的。”
倪寶珠四下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她這才低聲說道。
這就是朝中有人的優(yōu)勢,可以少走許多彎路,甚至可以走捷徑!
史戰(zhàn)南看著媳婦兒雙眼放光的樣子,他低低笑了,“行,你就安心做你的女強人,我就做女強人背后的男人!”
“乖啊,等我有錢了,包養(yǎng)你!”
聽到這話,史戰(zhàn)南的嘴角抽了抽,媳婦兒你也真是敢說,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讓你知道挑釁老公的后果有多嚴重!
倆人正笑著,只見張正源與彥鳳寧也一前一后進了休息室。
“不行了,我真不行了!這高跟鞋,根本就不是人穿的!”
一進門,前一刻還端莊大方的彥鳳寧就哀嚎,她拐著腳坐在沙發(fā)上,徑直將腳上的高跟鞋脫去。
張正源坐在她身邊,一邊替彥鳳寧揉著被鞋擠紅的腳趾,一邊心疼說道,“不是說了嘛,讓你就穿平底鞋,你非不聽話!
“我這不是怕丟你的面子嘛,怕人家笑話你。”
彥鳳寧撒嬌道,她知道張正源對她好,可越是對她好,她越是不能給他惹麻煩啊,夫妻本就是共進退的,她都懂。
倪寶珠笑著沖彥鳳寧擠擠眼,“來,鳳寧同學(xué),看看我穿的鞋子!”
說罷,她撩起裙擺,將自己那雙舒適又柔軟的平底鞋展示給彥鳳寧看。
彥鳳寧有些詫異,“誒?我明明記得你穿了高跟鞋出門的!”
“是,我是穿了高跟鞋出門,但是,我還帶著雙平底鞋啊,就是防著高跟鞋擠腳,進了宴會廳后,我就偷偷摸摸換鞋了!”
倪寶珠笑著說道,高跟鞋這玩意兒,好看是好看,就是穿起來太費勁!
“那你的高跟鞋呢?總不能丟了吧?大幾千塊呢!”
彥鳳寧忍不住問道,既然是在宴會廳里換鞋的,那鞋子總不能放回車上吧!
聽到這個問題,倪寶珠大笑出聲,她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包,拉開拉鏈,笑著喊道,“當當當當,鞋在這里!”
看到被裝在包里的高跟鞋,彥鳳寧的嘴角抽了抽。
這個女人,竟然用名貴的包包裝鞋,真是暴殄天物!
張正源大笑,“戰(zhàn)南,這是你出的主意吧?”
“社會我源哥,一眼就被你識破了!怎么樣,這疼老婆的境界,你不如我吧?”
史戰(zhàn)南挺直了腰板,說話都硬氣了幾分。
張正源豎起大拇指,“回頭傳授我點疼老婆的經(jīng)驗,我也好……”
話音未落,只見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名身穿黑色魚尾裙陌生女子走了進來。
這女子身材豐滿姣好,在這緊身黑色禮服的包裹下,越發(fā)顯得性感誘人。
一頭利落的短發(fā),妝容精致,手里還端著酒杯,進來看到他們時,腳步忽然一頓。
倪寶珠不動聲色打量著忽然闖入的女子,這女子愣了片刻,忽然笑著沖他們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不知道這里面有人。”
這女子聲音微微沙啞,帶著一種道不出的感覺,令倪寶珠心里微感不適,第一眼看到這女子,她就不喜歡這個人。
“沒關(guān)系!
礙于面子,倪寶珠還是開了口,雖然不喜歡,可也沒必要表現(xiàn)在臉上,這女子,也不知道是誰的女伴。
然而詭異的是,這女子并沒有即刻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眼神快速掃過倪寶珠等人。
在看到張正源握著彥鳳寧的腳時,這女子的表情明顯一愣,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彥鳳寧敏感,當即就察覺到了什么,她忙收回腳穿上鞋,對這女子客套笑了笑。
“你們好,我是……”
這女子愣了愣,竟然上前幾步走到張正源面前,看這架勢,是打算來個自我介紹的。
不等她報出自己的名字,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倪之菱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了進來。
“小幺,我就知道你藏在這里偷懶了,你們幾個都別賴在這里了,走,有幾位朋友過來了,我介紹給你們認識下。”
倪之菱笑著牽起倪寶珠的手,這架勢,根本就是打算將自己所有的人脈資源都交給倪寶珠的。
“姑媽,我哪里有偷懶,我就是,稍微休息休息。”
倪寶珠抱著倪之菱的胳膊撒嬌道。
倪之菱笑,“行行行,你現(xiàn)在休息好了吧?走,和我出去見朋友!”
說罷,她又望向張正源,“正源,你也跟我一起去,這幾個朋友的身份都很重要,認識這些人,對你有好處的!
“姑媽,那我呢?你就不介紹幾個朋友給我認識認識?”
史戰(zhàn)南不要臉的湊上去,他覺得自己有些受冷落了呢!
“你?給你介紹幾個年輕貌美的女性朋友?你敢認識嗎?或者你問問我家小幺能同意嗎?”
倪之菱笑著調(diào)侃,這小子,就沒個正行!
倪寶珠瞄向史戰(zhàn)南,“原來你內(nèi)心這么躁動!”
“媳婦兒我冤枉!我發(fā)誓,除了你之外,我壓根就沒正眼看過其他女人,包括我媽!”
史戰(zhàn)南舉手替自己開解,媳婦兒是個醋壇子,這要是吃起醋來,他覺得他可能要玩!
倪之菱拉著倪寶珠一邊往外走,一邊笑罵,“這話我回頭可得給美棠說,她這養(yǎng)了個白眼狼!有了媳婦兒,都不正眼看親媽了!”
“姑媽你這就不了解我媽了吧,她聽到這話才高興呢!她巴不得沒我這個兒子才好呢!”
史戰(zhàn)南無所謂說道,反正自打媳婦兒進了門,他已經(jīng)被親媽打擊到無話可說了。
倪之菱望向彥鳳寧笑著說道,“鳳寧,回頭多向?qū)氈槿∪〗?jīng),看看她是怎么馴服史戰(zhàn)南的,你也得好好馴馴正源這匹野馬!”
彥鳳寧一臉?gòu)尚,張正源攬上媳婦兒的肩膀說道,“姑媽,你可別教壞我媳婦兒啊!”
眾人大笑出聲,邊笑著聊天邊往外面走去。
路過門口那陌生女子時,倪之菱抬起眼角打量了她一眼。
這女子忙后退幾步,笑著對倪之菱打了個聲招呼,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出了休息室,倪之菱皺眉問道,“剛才那女人是誰?”
“她自己闖進來的,我們都不認識啊。”倪寶珠回答道。
倪之菱想了想,又說道,“不管她是誰,都被搭理她,這女人身上帶著戾氣!”
這一點,倪寶珠也有感覺,從那女人一進門開始,她就有些排斥這個女人,沒有為什么,就是感覺!
史戰(zhàn)南沉聲說道,“說來也奇怪,剛才這女人,進門第一眼,先看了源哥!”
“對,我也發(fā)現(xiàn)了,明明寶珠才正對著門,可這個女人卻看了正源!”
彥鳳寧作為張正源的妻子,這種感覺自然更明顯,甚至她覺得,這個女人在覬覦自己的丈夫!
雖然,沒有人認識這個不速之客,可感覺就是很不對勁!
張正源眉頭緊鎖,“但我真的不認識她,我對她沒有半點印象!我記憶里壓根就沒有這張臉!”
“難道是暗戀你的人?不應(yīng)該啊,你才剛來深州沒多久,就算魅力再大,也不至于這么快就招蜂引蝶吧?”
史戰(zhàn)南半認真半調(diào)侃道,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呢!
倪之菱擺了擺手說道,“先不管她,沒準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呢?這種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女人,人吶,很現(xiàn)實。”
深州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在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的同時,一些灰色產(chǎn)業(yè)也隨之崛起。
比如不可見人的某種行業(yè),在距離深州百公里外的某地,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赫赫有名的紅燈區(qū)。
成千上萬的年輕女孩兒為了掙錢,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以此來換取金錢。
倪寶珠在扭頭的瞬間,又看到了剛才那個女人,她正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正望著張正源的背影,表情很詭異。
“這個女人的臉,是整容過的,回頭好好查查這人的底細,她看正源的眼神,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