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戰(zhàn)南本以為自己能與小嬌妻過個幸?鞓返亩酥苣,然而一大早,他正準備做點壞事呢,電話響了起來,親媽打來的。
“寶珠還沒起?那讓她再睡會兒,中午你們回家吃飯,這一星期沒見,還怪想的!
電話那端李美棠叮囑著回家吃飯的事,讓史戰(zhàn)南覺得很是悵然,親媽太沒眼力勁兒了吧?
“媽,不就一星期沒見嘛,有什么好想的,我都長這么大了,對吧,都結(jié)婚了,你這……”
“我說想你了嗎?我是說想寶珠,你別自作多情了,你不回家吃飯可以,把寶珠給我送回來就行,你隨意!”
親媽說話就是這么霸道,這么讓人心塞,史戰(zhàn)南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被掛了電話。
看著還沉浸在睡夢中的妻子,史戰(zhàn)南忍不住俯身,在她額頭輕輕吻著,人生這么圓滿,他還有什么遺憾?
嘴上說著如何如何不放過倪寶珠,可史戰(zhàn)南到底還是顧念憐惜著她,他沒有打擾倪寶珠睡覺,穿上衣服下樓,撥通了張正源的電話。
不過早上八點多,張正源那聲音也像是剛睡醒,微微帶著些許疲憊。
“源哥,你今天忙嗎?”史戰(zhàn)南開口問道。
張正源打了個哈欠,說道,“你有什么事嗎?公司倒沒什么事兒,就是家里這幾天有點鬧騰。”
家里鬧騰?
史戰(zhàn)南有些納悶兒,林蘭芝一向脾氣好,這又沒有婆媳矛盾的,怎么會鬧騰呢?
“你和蘭芝姐吵架了?需要寶珠過去安慰安慰嗎?”
那端,張正源嘆了口氣,說道,“見面聊吧,你現(xiàn)在在哪?大院那邊還是自己家里?”
“我在學(xué)校這邊的家里,一會兒回大院里吃午飯,要么,你帶著蘭芝姐一起過去吃個飯?”
史戰(zhàn)南想了想說道,有些事兒還是當面說比較好些。
電話那端的張正源沉默片刻,回答道,“也行,正好我得了兩瓶好酒,給兩位老領(lǐng)導(dǎo)送去,行個賄!
史戰(zhàn)南大笑出聲,“喲,兩位老領(lǐng)導(dǎo)光風(fēng)霽月的,怎么會收你的禮?”
“別人的禮可以不收,我的禮,老領(lǐng)導(dǎo)們拒絕不了!”張正源笑著打趣。
倆人又聊了幾句,約定了中午回家吃飯,這才掛了電話。
倪寶珠昨晚被史戰(zhàn)南折騰到渾身發(fā)軟,天快亮?xí)r才睡著,因此直到十點多,她還睡得香甜。
史戰(zhàn)南不忍心叫醒自家媳婦兒,然而想到親媽那河?xùn)|獅吼,他還是狠狠心叫醒了床上的睡美人兒。
“戰(zhàn)南,別鬧,讓我再睡會兒,好困!”
被史戰(zhàn)南吻到喘不上氣來,倪寶珠哼唧,抱著史戰(zhàn)南,趴在他懷中睜不開眼。
“媳婦兒,咱們得起床咯,我親媽,你婆婆喊咱們回家吃飯,還說我不帶你回去,就要打死我!”
聽到婆婆喊她回家吃飯,倪寶珠終于勉強睜開了眼睛。
“哦,好,回家吧!
倪寶珠說完這句話,眼皮撲騰了幾下,竟然又耷拉下,這眼看著又得睡著。
史戰(zhàn)南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只得下床給媳婦兒拿了衣服,親自幫她穿上了,再這么下去,估計回家能直接吃晚飯了。
這么一番折騰,倪寶珠也被折騰清醒了。
倆人驅(qū)車回家正好是中午,李美棠正在廚房炒菜,聽到客廳的動靜,她笑著迎出來。
“呀,我們家寶珠回來了,餓了吧?你等等,飯馬上就好,媽給你炒牛肉呢!”
倪寶珠抱著李美棠的胳膊撒嬌,“媽,怎么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不下去學(xué)校的飯菜了,天天惦記著吃做的菜,都怪你,把我的嘴巴養(yǎng)這么刁!”
聽到這話,李美棠笑出了聲。
“行,行,怪我,都怪我,回頭你要是想吃家里飯,就打個電話說一聲,沒空回來我給你送過去也行啊!
這婆媳二人親如母女,反倒是親兒子史戰(zhàn)南被冷落到一邊。
進屋十幾分鐘了,也沒人搭理他,親爹從他們進門后,只出來與寶珠說了幾句話,就又回書房忙工作了。
好在張正源也準時過來,史戰(zhàn)南終于找到了個說話的人,他這當兒子的一把辛酸淚!
倪寶珠與李美棠在廚房做飯聊天,史戰(zhàn)南與張正源在客廳坐著。
“源哥,你這什么情況?和蘭芝姐吵架了?哎,她不像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啊,你這招惹她了?”
史戰(zhàn)南給張正源倒了杯茶問道。
提到這事兒,張正源很是頭疼,他無奈說道,“可她現(xiàn)在不是懷孕了嘛,這女人一懷孕,情緒就容易激動,很敏感。”
“但她情緒激動也得有原因吧?”史戰(zhàn)南說道。
張正源長長嘆了一口氣,半晌才說道,“前兩天,不知道怎么著,她非得要去給我父母上墳,我沒同意,結(jié)果就鬧了起來。”
上墳?這不年不節(jié)的,上哪門子墳?
“她為什么想起這茬了?”史戰(zhàn)南哭笑不得問道,女人心是海底針,這孕婦的心,那就是最小號的海底針。
張正源無奈說道,“聽那意思,是在吃徐真真的醋,她覺得徐真真對我知根知底,可她卻連我父母的面都沒見過,心里難受!
這就確實是無理取鬧了,張正源的父母早就去世,死人怎么和活人相見?這不是鬧著玩兒嗎?
“因此她非要去給我父母上墳,說是讓肚子里的孩子認認爺爺奶奶。”
張正源揉著眉心無奈說道,為這事兒,這幾天林蘭芝一直都在哭鬧。
“我記得以前聽人說,這孕婦懷了孕,最好不要去墳地,陰氣太重,對大人孩子都不好。”
史戰(zhàn)南想了想說道,這話雖然沒什么科學(xué)依據(jù),可畢竟也是風(fēng)俗,聽著肯定也沒問題。
“就是說呢,而且我父母的墳地又在郊區(qū),這汽車都開不進去,你說她挺著肚子怎么去?走著進去?不要命了?”
張正源越說越是無奈,自打徐真真撕破臉鬧那一場,林蘭芝的情緒也越發(fā)不穩(wěn)定。
她性子悶,凡事都放在心里不說,自個兒越琢磨越生氣,最終爆發(fā)出來,就是現(xiàn)在這樣,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史戰(zhàn)南想了想說道,“不然讓寶珠去勸勸蘭芝姐?”
張正源搖頭,他長長嘆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蘭芝這幾天,對寶珠也……頗有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