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倪寶珠一頭長發隨風飄揚，發絲柔軟，拂過史戰南的臉頰，淡淡的茉莉香在他鼻尖縈繞著。
“你說，你說我是你什么呢？”史戰南看著倪寶珠嫣紅的臉頰，他微笑，點了點她的鼻尖。
倪寶珠歪著頭笑，“你是我鄰居，是我同學，是我的青梅竹馬……”
“還有呢？就這些？”史戰南挑眉看著倪寶珠，繼續追問道，他不可不滿足于這些呢。
倪寶珠攤手，“就這些啊，你還想要什么？史戰南，做人可不能太貪心。”
“寶珠，只有對你，我才貪心，你明白我的心。”史戰南握著倪寶珠的手，讓她的手心貼著他的心口，哪里是一顆活蹦亂跳的心，這顆心，一直為她而悸動。
倪寶珠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奈何眼前這男人握得太緊，任憑她如何掙脫都抽不出來。
“寶珠，我還是你的男朋友，這才是最最重要的。”等不到倪寶珠自己回答這個問題，史戰南也不惱，他笑笑，替倪寶珠回到了。
聽到這話，倪寶珠皺了皺鼻子，哼哼著說道，“別瞎說，咱們可是有約定的，咱倆只是在做戲，是為了做戲給白一凝看的。”
史戰南嘆了口氣，他看著倪寶珠的眼睛深情說道，“傻姑娘，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以為，我只是利用你來對付白一凝的嗎？”
或許是史戰南的眼神太溫柔了，倪寶珠生怕沉溺其中，她低頭，說道，“難道不是嗎？”
“不是，從來都不是的。”
今晚月色太美，史戰南的聲音也是格外的溫柔，他搖頭，雙手捧著倪寶珠的臉頰，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寶珠，你是我最珍貴的人，我怎么舍得拿你去對付別的女人呢？不管是白一凝還是別人，她們都不配！從頭到尾，你都是我心上的朱砂痣，白月光。”
這一生，無人能替代，這心上最柔軟的位置，永遠只屬于面前這個女人。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令倪寶珠有些心慌，她眼神躲閃，語調有些慌張，“你這好好的，怎么說這樣的話？明天就高考了，你大老遠的跑過來，難道就為了說這些話？”
史戰南輕輕“嗯”了聲，“我原本想等高考后再告訴你的，可是寶珠，我等不及了，我一天都等不了，不知道為什么，我迫不及待想讓你知道我的心，讓你知道我對你，絕不止是喜歡。”
倪寶珠的頭抵著，額頭抵著史戰南的胸口，她的聲音有些柔軟沙啞，“不止是喜歡？那是什么呢？”
“比喜歡更喜歡，寶珠，來，別躲，抬頭看著我。”史戰南捧著倪寶珠的臉頰，再一次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倪寶珠雙眸含水，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此刻她紅唇微啟，眉梢眼角帶著一抹嬌羞。
這樣突如其來的告白是倪寶珠未曾預料的，在這緊張的高考前夕，面前這個男人不操心著考試，竟然騎著自行車穿越一個城市來給她告白！
“你……不如等到高考后再說這些？畢竟明天就……就高考了。”
倪寶珠輕輕咬著唇斟酌說道，這個男人，今晚是怎么了？
史戰南卻搖頭，“不，寶珠，今晚咱們離得太遠了，我忽然覺得很想你，覺得一刻也等不了。”
以往，他們雖然不在一起，可兩家離得那么近，他們也離得那么近，第一次，倆人之間的距離是一個城市的距離，那種分別的思念，讓史戰南覺得心慌，覺得煎熬。
這樣的表白令倪寶珠心跳如雷，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是這種感覺啊。
“寶珠，高考完之后，咱們就真的是大人了，咱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寶珠，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史戰南的指腹微微有些粗糙，他摩挲著倪寶珠柔軟滑膩的臉頰，眼中滿是深情。
倪寶珠輕輕“嗯”了聲，她沒有說話，等待史戰南接下來的話。
“所以寶珠，我想向你表明我的心意，寶珠，我對你的感情絕非只是喜歡，寶珠……”
史戰南說到這里時，微微停頓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氣，指腹輕輕拂過倪寶珠的紅唇。
“所以寶珠，我愛你。”
這聲“我愛你”，像是夏夜里的風拂過倪寶珠的心扉，帶著花木扶疏的香味，滋潤著她的心，令她覺得像是一場美夢。
上一世遙不可及的美夢啊，在這一世，在此刻，都成為了現實，這一聲我愛你，史戰南說得如此正式，說得如此深情，是天下最美最真的告白。
倪寶珠的眼眶忽然就有些濕潤，她的臉頰蹭著史戰南的手心，眼角緩緩有水珠滾落。
“你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嗎？”倪寶珠的聲音微微哽咽，她眉頭微蹙，嘴角帶著笑。
史戰南的指尖劃過倪寶珠的眼角，拂去她的淚水，他心疼說道，“對不起寶珠，讓你等了那么久，現在，我來了，以后，我都不會走了。”
倪寶珠輕輕“嗯”了聲，她聲音帶著微微的嗚咽，說道，“可是史戰南，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我，那時候你還會……還會愛我嗎？”
史戰南神色堅定，他點頭說道，“寶珠，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變成了誰，我愛的只是你這個人，只要你靈魂還在，只要你還記得我，我都愛你，只愛你。”
靈魂還在……
這話像是天底下最美好的情話，深深戳進了倪寶珠的心扉里，史戰南，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什么？你真的是愛上我的靈魂嗎？真的不止是這具皮囊？這具被她侵占的軀體。
“寶珠，我不會逼你去說愛我，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放在你面前，讓你清清楚楚知道我愛你。”
史戰南握著倪寶珠的手，聲音溫柔到令她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他們已經長大，他們已經成人，或許在家長眼中，在這樣的時刻說這樣的話太過胡鬧，然而愛情面前，誰能冷靜？
倪寶珠眉眼溫柔看著史戰南，她抬手，輕輕撫上史戰南的臉頰，這個男人啊，這個讓她愛了前世與今生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