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嬋娟拔高聲音,忍不住說道,“我?guī)乃?我都不認識那舞廳老板,寶珠卻認識,還吃飯什么的,這能怪我嗎?你怎么不訓寶珠呢?”
倪寶珠有些不耐煩,她說道,“人家催債,和我認識張正源有什么關(guān)系,讓陸新民還錢啊,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的,找我就不用還錢了嗎?”
陸嬋娟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她忙放柔了聲音說道,“這放高利貸的……也太黑了,五千塊錢的本金,現(xiàn)在連本帶利要還兩萬塊,這怎么不去搶錢!”
倪寶珠心中冷笑,瞧瞧,瞧瞧,這就是陸家的人,都來求她了,還不肯說實話,還說借了五千?還說連本帶利還兩萬?一萬二和兩萬是一個概念嗎?
“是嗎?那陸新民借錢的時候,人家沒給他說利息嗎?”
陸嬋娟這腦子也蠢,她明明認識張正源,只要隨便問問,就能知道真相,她現(xiàn)在還敢在這里說假話?
“說……肯定是說了,但誰能想到會這么多呢,這不,到還錢的時間了,你說新民哪來這么多錢,那些人就把天壽給抓了,還說……不還錢就不放人!
陸嬋娟有些心虛,甚至不敢看倪寶珠的眼睛。
“那就報警啊,這都被綁架了,還等什么?找我有用嗎?說完了嗎?說完我要回屋做作業(yè)了!
倪寶珠說罷就起身拎著書包準備上樓。
看到倪寶珠要走,陸嬋娟忙一把抓住了倪寶珠的袖子。
“寶珠,你別……別急著走,你不是認識張正源嘛,你讓他去給這些放高利的說說情,能不能寬限幾天,先把天壽給放了再說!
倪之羽一拍桌子,厲聲呵斥道,“胡鬧,這事兒讓陸新民自己處理,不準把寶珠牽扯進去!”
倪寶珠默了默,她抬頭看著倪之羽說道,“爸,你相信我嗎?”
聽到女兒的問題,倪之羽想也不想回答,“當然,爸爸當然相信你。”
倪寶珠笑了笑說道,“爸,那這事兒您別管行嗎?也別去找張正源的麻煩,他是個好人!
自從除夕那夜的事情之后,倪寶珠與倪之羽就極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此刻她都放低了姿態(tài),倪之羽哪里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行,那這事兒你自己處理,爸爸只有一個要求,保護好你自己。”
倪寶珠“嗯”了聲,扭頭繼續(xù)看著陸嬋娟。
“你真要想讓我?guī)兔Γ徒o我說實話,敢有一句假話,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倪寶珠聲音嚴厲,氣勢很足,陸嬋娟當即就心虛不已,哪里還敢再隱瞞什么,當即就一五一十全說了。
“上次天壽砸了人家的舞廳要賠錢,新民就借了一萬塊錢高利貸,這不到期了嘛,人家來催款,天壽就……就把催款的人給打傷了!
這事兒倪寶珠還真是沒聽說,不得不說,陸天壽果然是上天派來折磨陸家的呀,什么事都敢做出來。
“那些都是混社會的,當即就把天壽給抓住帶走了,讓賠償五千塊錢的醫(yī)藥費,這本金利息加上醫(yī)藥費,少說也得小兩萬……”
陸嬋娟越說聲音越小,她已經(jīng)能感覺到倪之羽暴怒的氣息。
“打傷別人當然該賠償了,雖說五千塊錢多了些,但誰讓陸天壽動手在先呢?你找我沒用啊,還是那句話,讓陸新民籌錢唄!
倪寶珠攤手說道,聲音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