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陸嬋娟接了個電話后,就匆匆忙忙出了門,等再回來時,臉上帶著明顯的淤青,眼眶有些充血,顯然是被人打了。
倪家奶奶看著陸嬋娟這副模樣,她皺眉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出了趟門就……傷成這樣?”
陸嬋娟捂著臉不敢看倪家奶奶,她支支吾吾說道,“沒事,就是……沒走穩(wěn)摔了一跤,不礙事,不礙事。”
張碧玉跟著陸嬋娟進了臥室,她問道,“媽,你這是……被陸新民打了?剛才是他打的電話對不對?”
陸嬋娟的臉色很是難看,“陸天壽又被抓進拘留所了,這次估計是要在里面過年,陸新民讓我想辦法把他兒子從里面撈出來,我有什么辦法。”
張碧玉撇了撇嘴,說道,“活該,陸天壽這狗東西,也沒少打我,上次在舞廳,就因為我沒接他介紹的老男人,他就……”
“你還有臉說?這是什么光彩事兒嗎?張碧玉我告訴你,以后別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真要傳出去,我臉上有光嗎?”陸嬋娟咬牙切齒說道。
張碧玉一臉不以為意,“我要是有錢,我能做這事兒嗎?再說了,我這也是積累經(jīng)驗,不然怎么勾引你丈夫?”
果真是親親的母女二人啊,將這種不堪入耳的話說出口時,竟然還一臉的理所應(yīng)當。
陸嬋娟沒工夫與張碧玉說這些,“陸新民發(fā)話了,如果不能把陸天壽弄出來,就不讓你把戶口放在他們家了。”
陸新民家雖說窮,可也是商品糧戶口,當初也是陸明月找了人,才將陸嬋娟與張碧玉的戶口掛在陸新民家中。
若是陸新民這個護住不讓掛戶口了,陸嬋娟的戶口尚且好說,可張碧玉該怎么辦?
“不讓掛就不掛了唄,今晚事成之后,我還在乎個戶口?哼,等著瞧吧!”張碧玉顯然對自己的計劃很有把握,甚至已經(jīng)盤算好了將來的事。
陸嬋娟皺眉,“這樣也好,以后就徹底擺脫陸新民這王八蛋了,這么多年,我真是受夠他了!”
母女二人在家里嘀嘀咕咕商量著,甚至陸嬋娟還在幫女兒參謀今晚該穿哪件衣服來勾引倪之羽,羞恥二字根本就沒有在這兩個女人的字典里。
倪寶珠與倪等昧回家吃了點兒餃子,又匆匆忙忙跑了,說是去史家吃好吃的。
李美棠的手藝倪家二老也知道,正巧史家爺爺打發(fā)史戰(zhàn)南過來請他們過去一起吃年夜飯,倪家爺爺想了想,索性帶著老伴兒和倪家老大老二一起過去。
反正幾十年的老戰(zhàn)友了,年輕時都沒少蹭飯,年老了還怕什么?
李美棠特意準備了兩桌飯,年輕孩子們坐一桌,大人們坐一桌,又溫了幾壺香甜的米酒,大家其樂融融坐在一起,一邊回憶年輕時的趣事,一邊吃著飯菜。
倪寶珠挨著史戰(zhàn)南,她埋頭和盤子里的大魚大肉奮戰(zhàn),史戰(zhàn)南坐在她身邊,細細將魚肉里的刺剔去了,再將魚放在倪寶珠盤中。
倪寶珠也不客氣,吃得那叫一個滿嘴流油,時不時還嘴巴甜甜的拍李美棠馬屁,哄得李美棠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