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不等倪之羽出門,倪寶珠就下了樓。
“爸,昨晚你抱我回家的嗎?我不是在……史戰南家睡著了嗎?”倪寶珠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
倪之羽笑,捏了一把倪寶珠的臉,佯裝生氣說道,“小幺,你是大姑娘了,得知道男女有別,以后不許在男孩子房間睡著,知道嗎?”
倪寶珠笑著握住倪之羽的手,問道,“那也不能在等昧房間睡覺嗎?”
“等昧啊,在等昧房間可以睡……”
“哎哎哎,爸,你這是什么意思?說得好像我不是男人?”倪等昧站在樓梯上抗議道,事關男人的尊嚴,他必須得反抗。
倪之羽瞪了倪等昧一眼,“你有意見?那不如這樣,以后你那房間也歸寶珠?省得你懷疑自己不是男人。”
聽到自己的房間可能會被沒收,倪等昧頓時就住了嘴,畢竟在這個家里,只要事關小幺,親爹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出來的。
“爸,你今晚是不是還有飯局。俊蹦邔氈榭吹綇埍逃癯隽宋葑,她提高聲音故意問道。
倪之羽正在穿衣服,他想了想說道,“不一定,如果從基層地方回來早,可能會和老領導們一起吃個年夜飯,你們就別等我吃飯了,我回來早不了!
倪寶珠“哦”了聲,說道,“爸,你酒量不好,可不要喝醉了。
剛走到門口的倪之羽笑笑說道,“爸爸有分寸,你放心吧,晚上記得陪爺爺奶奶看春節晚會,不能又出去亂玩兒,知道嗎?”
張碧玉目送著倪之羽出了家門,她眼珠子轉了轉,走到倪寶珠面前問道,“你爸……酒量不好?”
倪寶珠斜眼看著張碧玉,“我爸酒量好不好,和你有什么關系?輪得著你關心嗎?貓哭耗子假慈悲。”
若是以往,聽到倪寶珠這樣兇巴巴的語氣,張碧玉肯定氣炸了,然而今天,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個詭異的笑容來。
酒量不好?今晚還有應酬?看來,是個好機會呢!
張碧玉滿腹算計得意洋洋回了屋,而正在餐桌上吃飯的倪寶珠嘴角也帶著冷笑,這魚兒看來是著急得很吶,一看到魚餌就迫不及待想要咬上來。
臥室里,張碧玉從柜子里拿出個包,又從最里層拿出一個棕色的小瓶子,里面是白色粉末狀的東西。
陸嬋娟進來時,就看到張碧玉正拿著件單薄的裙子,站在鏡子前來回比劃著,不時扭著腰,將自己姣好的曲線盡可能的展現出來。
“媽,倪之羽是不是酒量不好?”張碧玉對自己的身材很滿意,她就不信男人們看到她的身材能不動心?
陸嬋娟想了會兒才說道,“他這么多年幾乎沒怎么喝過酒,說起來就是你大姨百日祭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抱著你大姨的遺像一直在哭。”
張碧玉斜眼看著陸嬋娟,“你就沒趁著他醉酒把他勾引到床上?”
陸嬋娟神色訕訕的,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不用想都知道,她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可是倪之羽壓根就沒正眼看她一眼!
張碧玉嗤笑,“你到底年紀大了,身材相貌都不如我,人家不動心也正常……等著吧,今晚,你看看我是怎么把他勾引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