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往死里揍他!”身材壯碩的年輕人也緊隨其后沖了上去,兄弟二人將陸新民按倒在地,鐵錘般的拳頭一下接著一下砸在陸新民臉上,砸到他發(fā)出殺豬般的哀嚎。
“大哥,二哥,這樣不問緣由打人不好吧?不如等爸爸回來再說,別再鬧出人命了!
公鴨嗓的老三嘴上勸著架,可人已經(jīng)走到門口,三兩下將房門反鎖上,順手抄起個(gè)瓷瓶往陸新民腦袋上砸去。
陸新民滿頭滿臉都是鮮血,他連還手的機(jī)會(huì)都沒有,甚至都無法動(dòng)彈,最后只得求饒,“我是你們的舅舅啊,外甥怎么能打舅舅啊……別打了,再打我真要死了!”
陸招娣冷冷看著陸新民在地上打滾求饒的狼狽模樣,她心中無半點(diǎn)同情,想起他在她瀕臨死亡時(shí)的冷酷模樣,想起他吐到她臉上的濃痰,她就覺得惡心,覺得不解氣。
外面?zhèn)鱽砑贝俚那瞄T聲,隨即有個(gè)女聲又哭又喊。
“他再不對也是你們的舅舅啊,看在你們那死去媽媽的臉面上,饒過他行不行?你爸回來了,你爸回來了,開門,你們快把門打開,之羽,你快進(jìn)去看看啊,他們要打死新民!”
這女聲剛落下,只聽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緊接著一聲巨響,陸招娣望去,只見反鎖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gè)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快步奔了過來。
“小幺,寶珠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真是……真是嚇?biāo)腊职至耍 边@魁梧強(qiáng)壯的大漢話音未落,竟然就紅了眼眶,他緊緊握著陸招娣的手,聲音哽咽。
陸招娣的心里有些慌,她想說,“這位大哥你認(rèn)錯(cuò)人了,我叫陸招娣,不是你的寶珠。
可是看到這個(gè)鐵血漢子眼眶通紅的模樣,她的心也跟著疼,這些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之羽,你看看這幾個(gè)孩子,他們……他們把新民打成什么樣了,你可得給新民做主啊!”有女人在尖叫。
公鴨嗓老三指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陸新民咬牙切齒,“爸,剛才小幺都說了,是陸新民這混蛋將她害成這樣的!”。
中年男人聽罷臉色微變,他撫了撫陸招娣的臉頰,緩緩起身,走到陸新民面前,穿著作戰(zhàn)靴的腳重重踩在了陸新民胸口,隱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陸新民哀嚎著,聲音格外凄慘。
“敢動(dòng)我的幺兒,就是和我倪之羽作對!不管你是誰,都得血債血償!”
聽到倪之羽這三個(gè)字,陸招娣忽然愣住了,倪之羽,倪之羽……
“之羽,新民是孩子們的舅舅,他怎么會(huì)害自己的外甥女呢?誤會(huì),這肯定是誤會(huì)。 敝心昱丝拗蛳,護(hù)住了躺在地上說不出話的陸新民。
“陸嬋娟,這件事輪不到你管,我不想誤傷你,你一邊去!”倪之羽語調(diào)陰鷙,帶著令人畏懼的暴怒。
“怎么輪不到我管?新民不止是我的弟弟,也是我姐的弟弟,我姐臨死前為什么要讓我嫁給你?還不是為了這個(gè)家?你就算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也不能這么對待新民。
陸嬋娟嘶聲哭著,字字句句都是倪之羽死去的妻子,也字字句句扎進(jìn)了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