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聽到這話的龍慕九，直接想問候那白夜的祖宗十八代。

尼瑪。

他居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萬般不要臉的事情——

她完全無法想象，若是寒沫在得知這件事情后，會有多奔潰，多……痛苦！

“在寒沫和夜皇成親的當天，夜皇便被白夜……直接殺了，之后，白夜便一直以夜皇的身份和寒沫在一起，這件事情，就連魔族內部的人都不知道，包括深愛夜皇的寒沫和紫菲兒，至于最后這件事情是如何被寒沫發現的，我就不知道了——”

玄溟夜淡淡的說道。

畢竟他繼承的，是夜皇的記憶。

關于寒沫的許多事情，他都是不知道的。

龍慕九聽到這里，都覺得這所有的事情，對寒沫來說，簡直太過殘忍。

之前因為玄溟夜對她的種種做法，讓她覺得寒沫這女人，不過如此。

可現在，龍慕九卻慢慢的對他……感觀了不少。

“阿夜，你現在的家人能……只剩下這個白夜了么？”

如果白夜沒有死，沒有輪回轉世，那么……他現在又在哪里？

玄溟夜點了點頭，“不錯，我現在的家人，只剩下這位孿生哥哥白夜，因為在上一世，白夜將寒沫強取豪奪，不僅殺了夜皇，更是家魔族內所有的親人都血洗，那時候的白夜，已經瘋魔了，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瘋魔——”

至于白夜瘋到什么程度，那血腥可怕的畫面，玄溟夜不想讓龍慕九知道。

“阿九，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這件事情，在玄溟夜心里盤旋了很久，自從在魔族蘇醒之后，他便想著，到底要不要告訴龍慕九。

畢竟，這件事情對于她而言……有些殘忍。

但是，為了不讓阿九多想，玄溟夜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她。

“什么事？”龍慕九疑惑的看著他。

這還是龍慕九第一次從玄溟夜臉上，看到滿是隆重的神色。

這男人蘇醒過來，真的是變化太大了，和以前那個冷漠至極的男人相比，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對于你是寒沫轉世這件事情，其實從一開始，所有人都誤會了！你，龍慕九，并不是寒沫的轉世。”

玄溟夜看著龍慕九，一字一句的說道。

對于這件事情，其實他從一開始也十分疑惑。

怎么會認錯。

就連他，之前也會認錯。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龍慕九并不是寒沫的轉世。

之前之所以會認錯，不過是因為她身上有寒沫的一律幽魂，可那一律幽魂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飄散。

所以，他的阿九和寒沫，眼下是沒有任何的關聯。

“你——確定？”

龍慕九滿臉震驚。

雖然轉世什么的對于她來說，真的一點都不再重要。

但是對于那寒沫帶給她種種鮮明的感覺，龍慕九是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的。

而現在，玄溟夜又說她和這寒沫，其實一點關系都沒有，龍慕九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是從一開始，便搞錯了？

“那你——”

龍慕九有些緊張的問道。

如果她不是那寒沫的轉世，那玄溟夜，是不是也不會這么……在乎她？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愛錯了人？

“傻瓜。”

玄溟夜輕輕的拍了怕龍慕九的腦袋，寵溺至極的看著她，“我雖然是那夜皇的轉世，但是我不是夜皇，我是玄溟夜，我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愛的人……”

玄溟夜怕龍慕九多想，急忙解釋道。

可龍慕九聽到后，不但沒有安心下來，心里更加焦急。

“可是，在之前，你為了復活寒沫，做了那么多事情，你敢說……那都不是愛么？”

以前的那些事情……

玄溟夜漆黑的眼眸微微變得深陷下來，想到那些事情，他心里也是十分難受。

“以前我……做的那些事情，其實都不是出自于我的本意，從我變成夜皇轉世的那一天起，我便一直受制于白夜的控制，直到我昏迷，在魔族被喚醒之時，才解脫出來。”

龍慕九震驚。

好似根本就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那之前，所謂的靈魂禁錮，其實是你從一開始，靈魂便被禁錮了，是么？”

不知為何，龍慕九忽然問道。

從自己在風云學院，被這男人斷定為寒沫的轉世時，玄溟夜的態度便對她完全改變——

“不錯，夜皇被白夜所殺時，他的靈魂便被白夜所控，目的自然是為了不讓夜皇和寒沫在一起。而夜皇的每一個轉世，都會替白夜，尋找寒沫，如果尋找到了，那么寒沫最終還是會受制于白夜，到最后仍舊還是同樣的命運，夜皇生生世世，都不會可寒沫在一起——”

擦！

聽到這里的龍慕九忍不住爆粗口。

這白夜，實在是太變態了。

居然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我因為禁忌之法，失去了心臟，又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所以白夜對我靈魂的禁錮也就解除了。”

玄溟夜說道這里，神色更加緊張的看著龍慕九。

“阿九，我雖是夜皇的轉世，但我不是夜皇，我是玄溟夜，深愛你的玄溟夜。”

“雖然一開始，我做過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但是自從蘇醒后，我便忘卻了那些傷害過你的事情，腦海里只記得我深愛的女子，從蘇醒后的第一眼見到你，我便知道，我等得，就是你。”

“即使你改變了容顏，改變了聲音，甚至于改變了所有的一切，但我知道，那就是你。”

“我深愛的你。”

面對玄溟夜忽然的告白，龍慕九有些懵逼。

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弄得她腦子都有些糊涂了。

不過眼下龍慕九唯一明白的就是，玄溟夜這男人愛的是她，不是寒沫。

而她現在，也不是寒沫的替身。

這對于龍慕九來說，倒是件好事。

思量了許久的龍慕九，最終定定的看著玄溟夜，緩緩問道：“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如果玄溟夜不能找回自己的心，便要每日吸食鮮血，這對于一個正常的人類來說，簡直就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