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檸看著手中之前剩下的手稿,腦子里回想起江御景和自己提的那些建議。她倒是沒想到,江御景竟然也有這方面的天賦。不過仔細想想,江御景的公司也是有從事這方面的行業。他作為老板,要是什么都不懂,那才真是說不過去了。
姜檸將飄走的思緒收回,望著窗外明朗的天空,不由得嘆了口氣。
跟江御景可真是宿命啊,她這都逃到了C城了,竟然還是躲不過那個男人。
想到這里,姜檸更是滿面愁容。
就在姜檸嘆息的時候,唐慕山此時正好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姜檸的一臉不悅,他不由得開口道,“怎么了小檸?這江御景剛走,你就這么悶悶不樂啊?”
話里的調侃,十分毫不掩飾。
姜檸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太陽從窗外折射進來,照在了唐慕山有些發白的頭發上。他如今上了年紀,就連眼角的魚尾紋也是清晰可見。
“唐叔叔,你有在和我打趣什么?人家江總家大業大的,還那么優秀,怎么可能會看上我這種小人物呢?”姜檸頓時有些無奈,她可真是不想和江御景還有什么牽連。
看著姜檸有些埋怨的神色,唐慕山心中也是明了幾分。
他在商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剛才在辦公室里,兩人雖然明面上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從兩人的眼神,交流里,他卻是知道,兩人的關系不簡簡是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畢竟在A城,和江氏集團的合作,都是姜檸一個人全權負責的,肯定是少不了和江御景接觸。而且,當初和江氏合作,江氏集團可是主動放棄了最大的利,將好東西都留給了他們。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人托付終身了。”然而唐慕山卻是依舊帶著笑意,他倒是覺得,江御景這個人,還算是不錯。
年紀輕輕的,就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趕超了大部分人了。能嫁給他,那就等于嫁給了金龜婿。
“唐叔叔!我這才剛回C城,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我趕走啊!”姜檸像是故作惱怒,腮幫子鼓得圓圓的。
她才不要和江御景這個男人,有什么接觸了!
“好好好,現在是說唐叔叔變著法子要把你趕走。等你在長大一些,到時候怕是唐叔叔想留都留不住了咯!”唐慕山見姜檸是真的生氣了,也便不再打趣他了。
姜檸好不容易回來,要是真要把她趕走,自己也是打心里不舍得的。
“對了,小檸,你父親的那個事……”唐慕山也是知道,姜檸這一次回A城,也是處理了一下之前的恩怨。他本來想出手幫忙,但是卻是被姜檸拒絕了。
“放心吧唐叔叔,我都已經處理好了。”聽到唐慕山提到以前的事,姜檸眼眸不由得暗淡了一下。
雖然胡娜現在已經就地正法,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那又如何呢?人死不能復生。
不過她在做什么,父親都是回不到她身邊了。
看到姜檸的臉色不是很好,唐慕山也是知道,這是提到了她的傷心事。
他微微嘆息了一聲,很快就扯開了話題,“小檸啊,江總這些日子,還要在C城逗留不少時間。我們公司和他也有不少合作,你可得好好給我把握咯!”唐慕山說著,看著姜檸的神色。
只見他話音剛落,姜檸便忍不住打斷道,“唐叔叔!”
“怎么了?有問題嗎?”
“有啊!當然有!”姜檸像是看到了瘟疫一般,慌亂的點頭,“我這些天工作這么忙,手里還有設計圖要設計,那里有時間去伺候那個江御景?我看公司的里小吳就不錯,不如讓她去?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小黃,小陳,小董……”
姜檸腦袋不停的轉悠著,將公司里合適的人名一一列舉了出來。
讓誰去陪江御景都行,就是別讓她去!
“唔……這到也是。”唐慕山用手撐著下巴,像是在想些什么。就在姜檸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唐慕山卻又說道,“你才剛回來,就要開始工作,而且工作量還不少,的確是兩邊不能兼顧。不然你看這樣吧,我給你減少一些工作量,也算是能好好陪他了。”
姜檸心中頓時一愣,不等她開口,唐慕山又道,“那事情就這樣定了。”
“唐叔叔……”
唐慕山像是生怕姜檸會反悔一般,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姜檸只覺得頭疼,還未到下班的點,就有秘書過來,告知姜檸的工作被接走了不少。唐慕山這是鐵了心,要讓姜檸伺候那個江大少了。
第二天一早,姜檸剛從床上醒來,就聽到外面一陣門鈴。
她伸了個懶腰,看到唐慕山正坐在沙發上喝著早點,絲毫沒有要去開門的打算。
看到姜檸起來了,唐慕山這才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自己的面前,看著她道,“小檸,去開個門。”
“嗯。”姜檸也沒多想,唐慕山喜靜,雖然住處很少有生意伙伴上門,但畢竟是有名有勢的人,平常來拜訪的人自然不少。
她揉了揉有些如同雞窩般亂的頭發,剛打開門,卻是看到站在門外的江御景。
她心中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要將門關上。
然而眼看門馬上就要合上,一只大手卻是抵在了門上。
“江御景,你來這里做什么?!”姜檸依舊是狠狠的抵著門,不肯讓他進來。
然而江御景卻和她對峙著,一只手往里使勁,那門就一下往里一下往外移動著。
“怎么?我不能來這里嗎?”
“這里是我家,我不允許,你就不能進來!”姜檸惡狠狠的咬著牙,幾乎要將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她雙手顫抖著,但是她知道,只要她放松一下,就會被江御景得逞。
然而江御景的力氣,終歸是大于姜檸不少。
本來只對江御景開放的一絲絲縫隙,逐漸變得越來越大。
從一個手,再到一個腳,半個身子,最后幾乎是整個身子,都被他從門縫里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