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立刻就炸毛了,一向軟弱的小螞蟻,今天竟然吃錯藥敢跟他們叫板?
"行,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找個地方打打獵?"
電話那頭撂下了狠話,打獵是修武界的一句行話,和戰書的性質差不多,雙方約個時間地點,然后帶上人馬開打。
以前天玄宗稍有不順他們意的地方,他們就會立刻撂下這句話,每次撂下這句話的時候,對方就會被嚇傻眼。
"行。時間地點你定。"李貞從容道。
"狂妄至極,給老子等著!"電話那頭氣急敗壞。
"行,我隨時等著給你收尸。"
說完之后,李貞就掛斷了電話,然后長長呼出一口氣,沖著楊辰笑道,"這口氣憋太久了,真舒坦!"
楊辰聳了聳肩,笑道,"還有更舒坦的在后邊。"
李貞給其余幾個勢力的回復都是大同小異,憋了很久的悶氣,一口氣宣泄出來。感覺無比的暢快。
剩下的,就是楊家了。
楊家是天玄宗周邊幾股小勢力其中之一,是這幾股實力當中勢力最強的,屬于修武家族。
也是跟天玄宗積怨最深,隔三差五就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找茬。
這次,他們的借口是楊家家主的女兒楊慧玲突然遭人綁架。根據現場留下的線索,天玄宗有很大嫌疑。
這根本就是扯犢子的事,楊家在安北市可謂是主神一樣的存在,不僅僅是修武界,世俗界最大商業集團也是他們楊家在背后一手把持。
楊家家主的女兒楊慧玲便是這商業集團的最高首領,但也只是個名義上的首領而已,平常只顧著大肆享樂,真正做事兒的還得靠董事會那幫人。
楊家人那這個當借口完全是壓根兒沒把天玄宗放在眼里,因為他們所提供楊慧玲被綁架的時間之后的兩個多小時,楊慧玲還在社交媒體上曬出了她一個新買的奢侈品限量包包。
楊慧玲貪圖享樂,目中無人,非常喜歡在各種社交媒體上炫富,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小網紅,所以她的一舉一動,所有人都很清楚,要說被綁架那是根本沒譜的事。
就在李貞準備打電話回懟過去的時候,楊辰卻突然動了個心思,沖著李貞道,"要不,咱玩點兒更刺激的?"
李貞一愣,不知道楊辰是什么意思,當楊辰把想法告訴她以后,李貞不由得露出一個無語的笑容,"可能這種辦法也只有你能想出來,不過就該這么干!"
當天晚上,安北市。
楊慧玲在當地最豪華的一家娛樂場所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派對,來的全都是安北市頂級商圈的富人。
這樣的派對,楊慧玲隔三差五就要組織一次,當然不是因為她喜歡交朋友,她只是想通過這樣的聚會來刷存在感和炫富而已。
安北市的那些富人圈子的人。跟楊慧玲不同,楊慧玲仗著后邊的楊家,成天屁事兒不干,只知道吃喝玩兒樂。
但那些個富人可是個個都忙得焦頭爛額,時間對他們來說非常寶貴,但楊慧玲組織的聚會,他們又不敢不參加。
"人都來齊了嗎?"
楊慧玲穿著一襲華麗的晚禮服,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翹著二郎腿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沖著這群富人傲慢道,"來齊了就開始吧。"
就在這個時候,她眼睛突然瞥到一個人影,沖著那人道,"你是誰?我怎么看你有點面生?"
那人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那人,連忙弓著身子諂媚笑道:"回楊小姐的話,我是飛鴻集團陳董事長的助理,陳董事長今天有幾個非常重要的外賓要接待,實在是脫不開身,所以就讓我來代替他前來參加楊小姐的聚會。"
說完之后,又連忙笑著補充道,"陳懂事長特意囑咐過,讓我等會兒多喝幾杯代替他給您賠罪。"
楊慧玲沒有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人,這可把那人給嚇得夠嗆,連忙道,"楊小姐恕罪,這次的幾個外賓,是陳董事長策劃了很久的,前前后后鋪墊了好幾年了。
今天才得以坐下來簽署協議,而要簽署的這份協議。決定著我們飛鴻集團未來十年的發展,所以真的抽不開身,請楊小姐恕罪……."
這人說話的時候,雙腿都在哆嗦,整個安北市的人都知道,楊慧玲雖然漂亮,但卻有著一顆蛇蝎心腸,稍有不順她意思的事發生,就得看她心情自求多福。
輕則斷胳膊短腿兒,重則家破人亡,整個安北市的人都很憎恨楊慧玲,但只能敢怒不敢言。
"嗯,既然這樣,那倒是可以理解。"楊慧玲突然笑了笑。
那人如釋重負,"多謝楊小姐體諒,我代表陳董事長感激不盡,陳董事長說了,等這件事以后,他必定親自登門拜訪給楊小姐您賠罪。"
"這些以后再說吧。"
楊慧玲擺了擺手,道:"你剛不是說,你們陳董事長讓你多喝幾杯向我賠罪嗎?"
那人楞了楞,"啊?對對對,一會兒我一定多喝幾杯,代替陳董事長給楊小姐您賠罪……"
"別等會兒了。就現在吧。"楊慧玲輕輕昂了昂下巴。
"這……."
那人顯得有些尷尬,喝酒賠禮這種事,一般都在聚會開始以后,可這還沒正式開始呢。
不過對方可是楊慧玲,面子這種東西都是浮云,連忙豪爽的拿起一支紅酒。道,"行,那就在這里喝,為了表示誠意,這瓶我直接吹了!"
說著,那人就扒了塞子,直接把瓶嘴對著嘴巴咕咚咕咚灌了起來。
一瓶酒喝完以后,那人擦了擦嘴,沖楊慧玲笑道,"喝完了,多謝楊小姐包容!"
"嗯,酒量不錯。"
楊慧玲點了點頭。玩味道,"酒桌上有個規矩,叫灑一滴罰一杯,這個你知道吧?"
那人看著自己剛才漏掉幾滴酒液在上邊的白襯衫,顯得有些為難,但依舊陪著臉笑道,"知道,那我就再罰一瓶吧……."
"你覺得你這次灑了多少滴?"楊慧玲突然問道。
"這…….楊小姐,要不我再喝兩瓶?"
"我問你這次大概灑了多少滴酒,你是聾子嗎?沒聽清我的問題嗎?你是在無視我嗎?"楊慧玲陡然間加大了音量。
那人嚇得冷汗唰一下就淌了出來,"大概……大概有五滴左右…….."
"行,那就按你說的。算五滴好了。"
楊慧玲淡淡道,"別人的酒桌,灑一滴罰一杯,不過我今天想改一下這個規矩,你覺得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楊小姐請說就是,該罰多少就罰多少。"
那人咬著牙,知道今天這關恐怕有點艱難,但只能硬著頭皮上。
"這可是你說的。"
楊慧玲瞥著那人,淡淡道,"該罰多少好呢?這樣吧,灑一滴,就罰十瓶好了,你把五十瓶紅酒一口氣喝了,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啊?"
那人一下就懵了,要是五瓶的話,他還能拼著去醫院洗洗胃應付應付,可這別說是五十瓶了,就算酒量再好的人,一口氣灌下三十瓶也得沒命吧。
"楊小姐,您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嘭!
"你覺得我的樣子是再跟你開玩笑嗎!"
楊慧玲突然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聽好了,五十瓶。一口氣,一滴也不能灑,要是再灑,就繼續加!"
"楊小姐饒命!"
那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楊小姐饒命,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放過你?"
楊慧玲冷冷一笑,"你這條狗命我倒是不在乎,但你們陳董事長現在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可是親自給他發了短信的,他竟然敢不來?還派一條狗來應付我?行,既然這樣,我就好好招待一下他這條狗。然后再找他算賬,來人,灌酒!"
楊慧玲下了命令,在安北,她覺得自己就是女皇,不管是誰。只要忤逆她的意思,那就得付出沉重代價。
她可不管那個姓陳的有沒有事,她只知道,她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不來就是看不起她,所以她今天必須要把事情做絕了,這樣才能顯露出她的尊貴。
兩名楊家侍衛,立刻一左一右的沖上去,將那人給摁在茶幾上,然后準備開始灌酒。
"楊慧玲,你這個蛇蝎毒婦,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這人自知今天難逃一死,破口大罵道,"你就是個表子,你干了那么多壞事,你的良心就沒有感到不安嗎?巨頭三尺有神明,你遲早會遭報應的,今天你干的這些惡事,遲早會加倍償還,你死后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閉嘴!"
楊慧玲大怒,長這么大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罵過她,怒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當然知道了,我在跟安北市所有人都恨不得喝血吃肉的小表子說話!"這人自知今天必死無疑,所以也再沒有什么顧忌了。
啪!
楊慧玲狠狠一耳光閃在那人臉上,怒道:"你覺得你一死了之這件事就算了嗎?你的家人,必須要為你現在所說的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