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別墅。
此時陳家別墅所在的那座小山,四周已經(jīng)被布下了陣法,將里邊的信號完全封閉住。
從半山腰開始,就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不少血淋淋的死尸,而陳家別墅四周,更是血流成河,尸橫遍野,如同人間煉獄。
大門口。
幾個渾身是血的陳家侍衛(wèi),緊握著拳頭,怒視著眼前的人。
"你們倒是有點兒骨氣。"
羅明穿著一襲棕色修仙西裝,雙手插著骨頭,沖眼前幾人仰著下巴道:"本來打算幾個小時搞定你們的,沒想到你們竟然擋了三天三夜,不錯。有兩把刷子。"
"羅明,你到底想怎么樣!"一人瞪怒斥道。
羅明冷哼一聲,"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們陳家二小姐,陳小醉是邪修的人,現(xiàn)在正邪兩派已經(jīng)開展,我們羅家自然也出點兒力氣。
現(xiàn)在給你們一次機會,立馬投降,從此歸順我們羅家,念在你們有幾分骨氣的面兒上,這三天的事兒既往不咎。"
"你血口噴人!"
一名侍衛(wèi)咬牙道,"我們陳家光明磊落,二小姐正直善良,又怎可能和邪修有勾結(jié)。分明就是你們羅家圖謀不軌!"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卻偏偏要急著去閻王殿報道,行,那我就不攔著你們了。"
羅明冷哼一聲,朝著前邊努了努嘴,數(shù)十個表情木納的黑衣男,便緩緩朝著那幾個擋在門口的侍衛(wèi)走去。
"家主,我們盡忠了!"
幾名侍衛(wèi)齊聲呼喊,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全然沒把死亡當回事。
三天前,羅明突然帶著大隊人馬,說他們的二小姐勾結(jié)邪修,要他們交人。
遭到怒斥之后。羅明悍然下令手下對陳家發(fā)起攻擊。
陳家侍衛(wèi)隊實力雖不及對方,但靠著一股子意志力,硬是跟羅家人血拼了三天三夜。
此時,已經(jīng)戰(zhàn)至只剩他們幾個了,而且身負重傷。
面對對方數(shù)十人進攻,他們依然咬牙沖了上去,不到十秒鐘。全部戰(zhàn)死。
"不知好歹!"
羅明冷哼一聲,像看死狗一般掃了地上那幾具死尸一眼,隨即一擺手,冷道:"走,進去抓邪修去!"
此時陳家別墅里邊,上百號人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匕首,搟面杖,菜刀。
院子旁邊并排擺著兩具尸體,分別是陳月娥和周天平的。
這一戰(zhàn),徐家侍衛(wèi)隊,和所有修武者全力奮戰(zhàn),陳月娥和周天平在昨天晚上,雙雙戰(zhàn)死。
陳驚濤一夜間白了頭,不過腰板任然挺得筆直。
他站在正前方,目光堅毅,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所有侍衛(wèi)隊和修武者已經(jīng)全部戰(zhàn)死,剩下的,就是他們這些肉體凡胎的人。
"你們?nèi)绻葧䞍阂督祷蠲模医^不攔著,也絕不怨你們。"
陳驚濤面容憔悴,沒有人能理解他此時此刻心里邊所承受的煎熬。
綿延了好十幾代人的陳家,今天就要走到盡頭了。
女兒和女婿,還有陳家修武者,還有陳家忠心耿耿的侍衛(wèi)隊,全部戰(zhàn)死。
他的女婿周天平是蜀川修武世家的人,不過在這場爆發(fā)不久的正邪兩派的大戰(zhàn)中,他們周家也遭到全軍覆沒。
唯一一個幸存者。周天平,卻任然沒逃過一劫,死在了陳家。
"陳家人,誓死不降!"后邊一人大聲喊道。
除了少部分陳家親戚以外,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陳家的傭人。
他們手無縛雞之力,此時嚇得瑟瑟發(fā)抖,但卻沒一個人有過逃走的念頭。
"陳家人,誓死不降!"所有人齊聲呼喊。
陳驚濤紅了眼眶,"我陳驚濤,對不起列祖列宗,對不起你們!"
嘭!
這個時候,大門被踹開,羅明雙手插著褲兜走在最前方,"喲呵,在這兒喊口號呢。"
"羅明,我陳家與你有何過節(jié),你為什么要對我們下如此毒手!"
陳驚濤目呲欲裂,很不得將眼前這個人扒皮拆骨。
"陳家主,你這話就不對了。"
羅明挑著眉毛道,"我們針對的又不是你們陳家,而是陳小醉,她和邪修勾結(jié),人人得而誅之。
可是你們,不僅不大義滅親,反而還把她給藏起來,這就怪不得我動手了。"
"一派胡言!"
陳驚濤怒道:"我陳家一向光明磊落,若是有人和邪修勾結(jié),不需要外人動手,就算是我自己的親生骨肉,我也絕不留情!
可是,你說小醉和邪修有勾結(jié),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
羅明冷笑道,"很簡單啊,你把陳小醉交出來,讓我?guī)Щ厝ズ煤谜{(diào)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怎么,你把她藏起來,是害怕被查出真相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陳驚濤咬牙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今天就算你把我們都殺光,也休想知道小醉的下落!"
對于羅明的險惡用心,陳驚濤心里邊自然十分清楚。
說是陳小醉和邪修有勾結(jié),其實只是羅明的借口而已,上次他們在陳家吃了虧,一直記恨在心,而且羅明對陳小醉一直念念不忘。
這次,正邪兩派突然開戰(zhàn),羅明便趁著這個機會,向陳家發(fā)起報復。
名義上是打著剿殺邪修的旗號,實則是趁機報復陳家,要是讓小醉落在他們手里,后果無法想象。
所以在羅明動手的第一時間,陳驚濤就讓周天平和陳月娥將小醉打暈,藏在了地下的靈寶之地。
那個地方絕對安全,楊辰當初在四周布了迷魂陣。旁人是無法察覺這里會有靈寶之地的,而且就算掘地三尺,也絕對不會找到陳小醉。
"噢?是嗎?"
羅明冷冷一笑,他這次本就是抱著將陳家屠盡的目的,所以根本就沒打算留手,不管陳驚濤交不交出陳小醉,今天陳家,都一個別想活。
"黑子,這里交給你了。"
羅明朝著身后一人招呼了一句,然后退到旁邊,坐在一張椅子上,饒有興致的準備好好觀賞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
被喚作黑子那人,是個四來歲的中年人,皮膚黝黑。骨瘦嶙峋,活像一副黝黑色的骷髏,一雙三角眼,閃著無比陰寒的冷光。
"少主,您就看我表演吧。"
黑子眼里閃著野獸般的冷光,看著眼前一百多號人,如同一只饑餓的野獸看到食物一般。
此人生性殘暴。手段狠辣,見到又有那么多人可以讓他"玩兒",顯得無比興奮。
"跟他們拼了!"
陳家那邊,一人突然大喊一聲,然后就準備朝對方?jīng)_過去。
他們?nèi)藬?shù)雖然比對方多,但卻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肉體凡胎,這樣的舉動。就像是一群綿羊圍攻猛虎,根本無濟于事,但他們明知道后果,卻依舊沒有猶豫。
陳家人,寧死不降!
嘭!
就在這時,黑子身軀突然震了一瞬,頓時,一股黑色光芒突然向著四周迸射開去。
這股極強的勁力,將欲沖上去的陳家人全部掀翻在地。
當他們想要重新站起來的時候,那黑色光芒,又突然變成一蓬黑色煙霧。
隨著這些煙霧的彌漫,他們的身體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氣,四肢綿軟無力,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們太鬧騰了。所以我只好用點兒辦法讓你們消停會兒。"
黑子獰笑一聲,指使幾名表情木納的黑衣人,將這些人按照男女成兩堆。
"你們到底想怎樣!"
陳驚濤怒斥著,只可惜,此時他渾身無力,除了嘴巴能說話,就只能癱軟在地上。
"呵呵,馬上你就知道了。"
黑子冷冷一笑,朝著左邊的男人堆走過去。
他手里拿著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沖著一人笑道,"你來說說,陳小醉在什么地方?"
"做夢!"那人毫不畏懼的瞪著黑子。
"嗯,挺有骨氣,我成全你。"
說著。黑子手一揚,刀光閃過,那人的頭顱瞬間就被斬落在地,鮮血濺射。
啊--
所有人被這一幕嚇傻了,發(fā)出一陣驚呼。
"你來說說,陳小醉在什么地方?"黑子又看向旁邊一人。
那人嚇得瑟瑟發(fā)抖,但依舊咬牙道,"你殺了我吧。"
"行,沒問題,聽你的。"
黑子笑道,語氣非常柔和,看起來就像是個特別好說話的好好先生一般。
話音落下,直接一刀洞穿了那人的心臟。
接著,他又挨個兒詢問旁邊一人。
他的語氣非常和善。每次都是笑瞇瞇的,就像是在詢問一件極其普通的事一樣。
陳家人嚇得瑟瑟發(fā)抖,但卻依舊每一個人松口。
黑子每問完一人,就用他手里那把尖刀殺掉一人,手段各不相同,或是斬首,或是刺穿心臟。
這個過程。他一直面帶微笑,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似乎非常享受這一切。
很快,數(shù)十號陳家男丁,就全部被黑子屠戮殆盡。
哀嚎連連,血流成河。
陳家男丁,就只剩下陳驚濤一人。
此時陳驚濤只感覺心臟被利刃狠狠剮一般。瞪著對方道,"不用廢話,你動手吧!"
"哈哈哈,陳家主你別急啊。"
黑子呵呵笑道,"這才哪兒跟哪兒,您貴為家主,我可得好好招待你,嗯,招待你什么呢?我想想…….對了,就招待你看一場戲吧!"
說著,便轉(zhuǎn)身朝著右邊那群女眷走去。
"你想干嘛!"
陳驚濤已經(jīng)意識到對方想干什么,"給我住手……."
話沒說完,旁邊一個黑衣男上前,重重一拳砸在他下巴上,然后用破布將他的嘴塞住。
陳驚濤的瞪圓了眼珠子,眼眶幾乎都快碎裂,因為他知道,那些個女眷,即將面臨著什么!
"廢話少說,你殺了我們吧!"
這群女眷中,大部分是陳家的年輕女傭,穿著旗袍,雖然很害怕,但她們依舊沒有求饒。
"呵呵,殺了你們太可惜了,在你們死之前,就讓你們好好享受享受吧,順便,也給你們陳家主演一場現(xiàn)場版的大戲。"
說罷,黑子沖著旁邊十幾名黑衣男,玩味道,"打了三天仗,你們也累了,都過來放松放松吧,今天敞開了玩兒,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