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一陣后,楊辰突然想起,自己的空間戒指里那兩塊烏漆嘛黑的怪石頭,好像就叫玄石。
直到現(xiàn)在,楊辰也不知道那兩塊石頭是干嘛用的。
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那玩意兒,是在小樹林旁邊,一個華夏人被幾個島國人干掉,寧死也不肯交出那東西。
另外一次,在滇南玉石拍賣場,一個大宗師圓滿境后期的驢臉大漢。貌似也在卯著勁兒找這東西。
而水鏡剛才提到這玄石,情緒很難有太大波動的她,也面露喜色。
所以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兩個東西必定不是俗物。
本想把這兩塊東西拿出來給水鏡瞧瞧的,但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兒,隨口問:"還沒見你那么高興過呢,你剛才說的那玄石是啥玩意兒,很重要嗎?"
"抱歉,這個我不能說,涉及到重大機(jī)密。"
水鏡很嚴(yán)肅的拒絕回答。不過又連忙補(bǔ)充了一句,"里邊涉及到的東西太重要了,甚至能影響這個世界的格局,所以這個秘密我沒法對你說。"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解釋那么多,但她內(nèi)心深處,卻特別害怕楊辰對她失望。
"沒事兒,了解,這是你們的機(jī)密,那我不問了。"
楊辰笑了笑,心里邊卻暗暗慶幸自己剛才多問了一句。
水鏡說話非常實(shí)在。從來不會夸大其詞,她說能影響整個世界的格局,必定就不會是空穴來風(fēng)。
玄石的意義,超乎楊辰的預(yù)料之外。
所以楊辰現(xiàn)在并不打算去淌這趟渾水,影響世界格局意味著什么。他心里邊十分清楚。
所以如果在這個時候?qū)⒛莾蓧K玄石拿出來,是福是禍還說不清楚,搞不好就是一場滅頂之災(zāi)。
所以楊辰暫時不打算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接著楊辰又帶了水鏡去看了一場電影,然后又去了大排檔吃宵夜。
"這個世界最好吃的東西,并不是在高檔酒樓里,而是在這種地方。"
楊辰美滋滋的點(diǎn)了一份香辣小龍蝦,一份爆炒鱔段,一份火爆田螺和一份辣子雞丁。
看著水鏡一臉茫然,楊辰便笑著幫她剝了只小龍蝦遞到她嘴邊,"張嘴。"
水鏡看起來有些緊張,但還是張開嘴把那只小龍蝦咬了進(jìn)去。
"好吃不?"楊辰笑道。
水鏡點(diǎn)頭,"特別好吃!"
"以前從來沒吃過?"
"從來沒有。"
楊辰耐心的給水鏡介紹這些東西怎么吃,教水鏡怎么剝小龍蝦的殼,教她怎么用牙簽把田螺肉挑出來。
水鏡吃得特別香,滿嘴都是油,雖然她那張絕美的臉依舊是衣服清冷的表情,但從她的眼神里,卻能看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愉悅,還有一絲這個年齡段女孩子應(yīng)該有的那種眼神。
剝開一只小龍蝦的時候,水鏡的手指不小心被蝦殼刺了一下。剛拿出一瓶第九局特制的粉末處理傷口,卻被楊辰一把將她的手拽了過去,然后用嘴在那根受傷的白嫩手指上吮吸了一口。
"你這是在干嘛?"水鏡感到有些不解,但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她的手指被對方含在嘴里的時候,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其妙體驗,覺得手指溫溫的,熱熱的,心臟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這種小傷不用這么麻煩,吸兩口就好了。"
楊辰松開水鏡的手,很隨意的說了一句。
"哦………"
水鏡應(yīng)了一聲,呆呆的看著她那根白皙的手指,竟然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楊辰為了讓水鏡吃到一個最正宗的香辣小龍蝦,特意開了很久的車,來到市郊一個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
這里都是些上了年頭的老房子,街上隨處可見噴著"拆"的字樣。
"他們來了,大家準(zhǔn)備啊!"
這個時候,街口突然有人大聲吆喝一聲,然后這里的居民,男女老幼,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手里抄著菜刀鋤頭等東西,站在路口如臨大敵。
"老板,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楊辰隨口問了一句。
大排檔老板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而且瘸了一條腿。所以并沒有過去,嘆氣道:"拆遷隊的人來了,要拆我們的房子。"
"這是好事兒啊!"
楊辰疑惑道:"現(xiàn)在人人都盼著拆遷,你們這么大片地方,拆了應(yīng)該能賠不少錢吧,為什么要攔著呢?"
現(xiàn)在除了富二代和官二代以外,還有個新詞兒叫做拆二代。
很多一輩子窮苦的人,一旦趕上拆遷,瞬間就能攀上人生巔峰,多少人日盼夜盼著哪天拆遷能拆到自己家來。
老人苦笑道:"沒那么簡單,要是國家正常的規(guī)劃,我們也是明事理的人,雖然沒讀過幾天書,但我們也知道不能拉國家后腿。
不過這次的拆遷是一家外地公司,也沒合理的手續(xù)。給了我們每個人一萬塊,就要拆我們的房子。
他們這完全就是為了滿足他們的一己私利,而且這里拆遷過后,他們要在這里建一個化工廠,我們可不能讓他們把這里污染了…….."
老人的語言能力不是太好,表達(dá)得有些亂,但楊辰還是聽明白了大概意思。
八成是那些個黑心企業(yè),要在這里拆遷建化工廠,沒有合理的手續(xù),賠償金額也遠(yuǎn)遠(yuǎn)不夠。
如果把這里的人趕出去。他們將無家可歸,所以當(dāng)然要團(tuán)結(jié)起來阻止他們拆遷。
"為什么不報警?這是不合法拆遷。"楊辰問。
老頭苦笑道:"沒用,聽說那家公司的老板,是滬市那邊的一個大人物,上邊兒關(guān)系硬著呢。"
隆隆隆隆--
這個時候。伴隨著一陣轟鳴聲,幾輛挖掘機(jī)和裝載機(jī)朝這邊開了過來。
一同來的,還是十幾輛面包車,和領(lǐng)頭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那十幾輛面包車車門拉開,從里邊跳出一大群身穿黑衣男人。各個面色兇狠,手里拿著鋼管砍刀等兇器。
那輛黑色勞斯萊斯里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旁邊助理的手里接過一個喇叭,大聲道:"你們這些刁民,之前已經(jīng)警告過你們?nèi)瘟耍@次最后給你們一個機(jī)會,現(xiàn)在馬上搬離這里,否則今天我就不客氣了。"
"我們是不會搬的!"
人群中一個年輕小伙大聲道,"這里是我們的家園,我們哪里也不去!"
"你這是想抗法嗎?"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屑的冷哼道。
"我們沒有想抗法!"
那年輕小伙道:"如果是國家規(guī)劃。需要我們搬離這里,我們絕對沒有二話,但你們的法律手續(xù)呢?還有,我們要是搬離了這里,你讓我們上哪兒去?"
這個時候,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旁邊一個秘術(shù)模樣的女人道,"法律手續(xù)正在辦理之中,很快批文就下來了,至于你們搬離這里。后邊我們當(dāng)然會考慮你們的安身之處。"
"你糊弄鬼呢!"
那年輕小伙道,"我可是念過書的,我現(xiàn)在在燕京上大學(xué),學(xué)的就是法律,沒有見到正式批文以前,你們沒有資格拆我們的房子。
你剛才說我們搬離之后,在考慮我們的安身之處,明擺著就是踢皮球,沒有白字黑字和合法的文件,到時候你們要是不管了。我們上什么地方評理去?"
"就是,這明擺著就是想騙我們!"
"說什么也不搬!"
人群立刻跟著義憤填膺。
"都給我閉嘴!"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怒斥一聲,"給這些賤民有什么好說的,這已經(jīng)是第四次了,今天誰也別廢話。別給我扯些有的沒的!
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們商量,而是通知,現(xiàn)在給你們十分鐘時間,十分鐘之后。正式開始拆遷!"
"你說拆就拆啊!"
那年輕小伙大聲道:"你們這是違法,我們今天就不搬了,你能拿我們怎么樣?"
"違法?"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冷笑道:"那你報警啊,為什么不報警?你的法呢?"
說完,又冷道,"你剛才說我能拿你們怎么樣?"
砰!
話音剛落,突然一聲槍響,那小伙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捂著大腿滾到在地。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伸手,一名黑衣男子手里多出一把黑色手槍,正在冒著青煙。
這一幕可把這些居民嚇壞了,前幾次陣仗雖然鬧得大,但都只是嘴上說說,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真敢開槍!
"都特么給老子聽好了!"
大腹便便中年男人怒道,"今天,老子就是這里的王法,你們?nèi)绻话岬脑挘尷献佑H自幫你們搬!"
說著,沖旁邊一人吩咐道:"十分之后,開始拆遷,如果有誰想找死,就別攔著!"
"呸,你是大壞蛋,我和你拼了!"
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竄出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因為沒有人會留意到這個小孩子,所以他這一下誰也沒有料到。
那小男孩直接沖到中年男人面前,抱著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唉喲!"
中年男人疼得叫喚一聲,一巴掌就把這小男孩抽翻在地,"把這個小兔崽子給我抓起來!"
旁邊一門黑衣人,立刻上前,抓住小男孩的腿將他倒著提了起來。
小男孩哇哇大哭,用力掙扎著。
"給我弄死這個小雜種!"中年男人怒道。
那黑衣人緩緩從身上掏出一把尖刀。